——那是热情的boss。
千鹤判断出了这一点,她摸摸自己的腹部。
——可她没有像对特里休小姐那样感知到血脉,这又是为什么?
攻击手法无法替代,千鹤眼睛转了几圈,她远离了那一处的悬崖,走入了海滩上的游人中。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雷欧·阿帕基很想叼根烟在嘴里,再烦躁地掐掉烟头把烟在那该死的女孩身上按灭。
他们好好地在这边重播十五年前替特里休母亲拍照的人的长相,忽然紫发的少女就直冲冲地跑了过来,一屁股在他们调查水池附近凸起的岩石上。
“那个人出现了。”紫发少女开门见山地说,她在游人中扫视了一圈,很轻易地顺着红色的小飞机寻了过来,“你们口中的那什么,boss是吧?他刚刚攻击我了。”
“……等会,你忽然跑过来都在说些什么?”
“我说,你们的boss已经到这座岛并对我发动了攻击。”千鹤把话又重复了一遍,她不解地看向对面三位男士,“我的意大利语不够标准吗?”
实际上斋宫千鹤的意大利语可以媲美用天堂之门学会的那位日本男生了,只是她带来的消息有些骇人,热情的boss有没有出现可不是她一张口就说了算的。
更主要的还是,他们没有从乌龟中的特里休那边得到血脉感知的消息。
“这一点我也很奇怪。”千鹤敛眉,她拖着自己的下巴,“按照特里休小姐的说法是会有感应的吧,可我只感受到了时间被跳跃的痕迹。”
连续两次,她这才会选择跳下悬崖。
千鹤这边还在跟布加拉提争执关于热情boss的事,那边的阿帕基越听越不对劲,在忧郁蓝调加速倒带的同时,他忍无可忍地大喊出声:“你!你应该跟在暗杀小队身边的吧!不要是你把boss他引到我们身边……”
“阿帕基!”布加拉提喊了声阿帕基的名字,声音带着警告却没有制止,“斋宫小姐也被boss攻击过。”
“可她活下来了,谁知道是不是演戏……切,暗杀小队的话不一定能信。”
布加拉提安抚了他的队员几句,他转过身询问千鹤:“普罗修特呢?”
“丢了。”千鹤言简意赅,“我们来撒丁岛的路上遇上了来源未知的袭击,出了点意外坠机了。”
中间省略了很多事情,比如她把敌方替身吃了,她带着里苏特游到了岸边,她遇见了占卜师等事省略掉,只讲了她在悬崖边上观察被攻击的经历。
千鹤的脖子上还挂着简便的望远镜,她晃着腿,诉说自己被攻击却没有什么恐慌的情绪。
本身这攻击是朝着布加拉提小队及特里休所去的,阴差阳错对上了暗杀小队及斋宫千鹤。
“你是来寻求保护的?事先说明,你在这边坐着没问题,可一旦遇到危险了我们是顾不上你的。”
千鹤看了看旁边正在倒带的忧郁蓝调没有吱声,她坐在那安静了下来,时不时看向天空,也不知道在等候什么。
药研被她派出去找里苏特了,她还打了个报告从本丸又喊来两振短刀去巡视海滩,就是乱藤四郎和小夜左文字。
如果有消息向她汇报,她是这么吩咐的。
她不怎么报希望,无论是在大海里找暗杀者还是在一个岛上找个暗杀者都太难了。
千鹤的心早就飘到了罗马,撒丁岛的事务不再对她有吸引力,她会在这里等候也完全是因为——这里是一片开阔的能让直升机降落的海滩。
“来了。”千鹤目光直直地看着天空,早在与占卜师分别后她就拨通了某个电话,替自己联系了去罗马最便捷的交通工具。
布加拉提小队早在直升机的运转声逐渐响起的时候就开启了警戒模式。
布加拉提问:“是boss新的进攻吗……喂斋宫小姐你去哪里?”
千鹤遥指着直升机上的家族标识,脑袋后低扎的马尾摇的一晃一晃的。
“不是哦,这是彭格列家族的直升飞机啦。”螺旋桨带起的风吹得千鹤伸手压住了自己的头发,“应该是来接我的……咦?”
直觉让千鹤向后退了一步,也正是这么一步使她避开了射向她的子弹。
啊不对,这攻击不止这么简单。
深处的记忆被自己挖掘出来,千鹤柔软着弯下腰来了个后空翻,重新从泥土射出来的子弹擦着她的小腿飞过。
千鹤站稳了身子朝前看,果不其然彭格列某一位持枪的杀手吹了吹冒着白烟的绿色□□。
“ciao,斋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