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过去,傅玉书都没回来。
傅扬没把傅玉书说要带两个人出去玩的事跟她说。
所以潘梵于一直以为傅玉书很忙,忙到没有空闲时间。
早上去学校的时候,曾叔靠在车身抽烟,地上已经躺着几根抽到头的烟壶。
他今天来的比平常要早很多,主要是担心傅扬的病情。
傅扬现在还没小学毕业,本来打算傅扬小学毕业后,傅玉书带他去美国检查心理。
怕在国内被误判,谁都不希望傅氏集团第一顺位人得暴躁症。
可是看着傅扬这么多年过去,每次发脾气都和其他人不一样,很多人私底下都骂傅扬是神经病。
说傅氏集团做事不干净,百年家业要毁在这一代手上。
前天潘梵于一个人出去玩,不带傅扬也没跟他说,不知道傅扬是不是又发病了。
他早点过来可以跟傅玉书汇报情况。
等傅扬和潘梵于一起出来的时候,曾叔把烟迅速灭掉,见两个人没有疏离,也看到傅扬一脸神采奕奕。
曾叔心里奇怪,又松了一口气。
坐在车上,潘梵于靠在椅背上,傅扬坐在身边。
“你作业写了吗?”潘梵于突然想起来这件事。
这周的作业无论哪一科都是由她来收。
老师说过班上每个人的作业都得收上来。
其他人倒是没多大问题,只是傅扬这个人。
这几天傅扬待在家里客厅看电视,根本没见他摸过课本。
傅扬眨了眨眼:“作业?”
潘梵于抿唇:“嗯!”
傅扬挠了挠头,把头扭到一边,不太好意思的说:“老师以前说过我的作业可以不交。”
“嗯?”潘梵于颦蹙起眉头,好看的小脸升起抹愠怒,声音也提高了几度:“我不信老师说过不让你写作业的话。”
傅扬一脸严肃:“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问曾叔,当时还是曾叔代替叔叔去的办公室。”
听到这里潘梵于反应过来,这是傅扬被叫家长了。
班主任是出了名的不爱叫家长的老师,如果被班主任叫去家长,那么肯定犯了忍无可忍的错。
这半个月她也知道自己所有的记忆都记着,唯独对于傅扬的记忆好像从脑海里直接被剥夺。
为了了解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潘梵于对正在开车的曾叔问:“曾叔,老师当时是怎么说的?”
曾叔抬眸看了后视镜里的傅扬一眼,无视傅扬警告的眼神,笑嘻嘻地揭傅扬的料:“哦,也就是上个月的事。老师跟我说傅扬他在试卷上鬼画符。”
“鬼画符?”潘梵于冷呵一声。
曾叔拐了一个弯道:“是啊,我当时也想看看这个鬼画符长什么样,是不是老师有点小误会。老师把傅扬的试卷交给我看了看,刚开始我也以为那是鬼画符,还想傅扬是在哪儿学道了?”
傅扬捂住脸,听不下去了。
那可真是黑历史。
“曾叔,认真开车说什么话呢!!”傅扬声音低哑。
曾叔:“曾叔开了多少年的车,这条路我闭着眼都能开过去。”
“然后呢?”潘梵于看了一眼把脸别过去的傅扬,问曾叔接下来的事情。
窗外绿化带飞速从眼前闪过,种得是一种叫做樱桃李的树。
一二年才开始流行,最开始是在高速公路上,后来普遍全国,在潘梵于没重生前,这种树在乡下也到处可见。
树叶不是绿色,是那种暗紫色。
春季会开出细小的花朵,还挺漂亮。
曾叔清了清嗓子,把事情接着说下去:“我问傅扬你写的啥东西,傅扬说他写的是自己的名字。”
“不是,我一直在想,为什么班上有的人姓李啊姓王啊,为什么就我姓傅!”傅扬反驳的声音很低,没有底气:“傅这个字笔画那么多,名字就写的比别人大咯。”
曾叔嘴里咬着根烟没吸:“所以整张试卷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就你那俩字占了正反两面?”
曾叔看傅扬长大,这孩子做事没个头脑,有时候让他感慨幸亏没生孩子。
这还是别人的孩子,当时都能被气得哭笑不得,如果是自己的孩子,那就躺在地上准备重新活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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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梵于听他们两个说完,事情大概也了解了。
她是很好奇傅扬到底是故意还不是故意的。
没人能光把姓名写满试卷正反两面。
“傅扬。”潘梵于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傅扬。
傅扬一脸不爽,被人家揭了老底怎么可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