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竟没斩断栏杆？真、真是失误……

看着九夫人表情僵硬地瞪着栏杆，似乎想用眼神挖出一个洞来，司予忽然就悟了。

莫非九夫人其实是想斩断栏杆？

emmm，也不是不行。

她当即拍着小手，指着栏杆上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处磨痕，惊喜道：“九夫人好厉害呀！剑气伤了栏杆，却又能不把栏杆斩断。这种恰到好处的力度是怎么把控的呢？九夫人你教教我呀！”

九夫人：？？？

她顺着小孩手指的方向细细看去，果然有一道痕迹。

哈！原来她比自己想象得更厉害一些！

可以可以，回头叫丫鬟把这处栏杆给围起来，这历史性的一刻非常值得纪念，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

一抬眼见小孩儿吃完了荷叶糕，却并没有丫鬟给续上，她觉得丫鬟怠慢，不由得勃然大怒道：“我养着你们是吃白饭的吗？没看见矛儿把荷叶糕吃完了吗？还不赶紧给她续上！这么没眼色，我要你们有什么用？去，通知小厨房，赶紧再做一百块荷叶糕，送到隔壁去！”

司予：……

倒、倒也不必。

这荷叶糕真心太甜了！虽然知道这年代的糖是奢侈品，可这般不要钱似的往糕里搁，她可招架不住。

嘴上却甜甜地说了声：“谢谢九夫人。”然后走到九夫人身边，依恋地抓着九夫人的袖口，轻轻地摇了摇，“九夫人，你怎么知道予儿的乳名叫做毛毛呀？我长大后，我娘就不这样叫我了，予儿好怀念呢。九夫人，你好厉害呀，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为了给九夫人一个台阶下，不至于太尴尬，她果断无中生有了一个乳名。

九夫人：？？？

乳名？

予儿？

就算是九夫人反应再迟钝，此时也明白了，她怕是把小孩儿的名字给搞错了。还好这小孩儿真的有个乳名叫做毛毛，不然此番可要丢脸了。

想到此处，她狠狠地瞪了那名提供假情报的丫鬟一眼。不知道就别说话，看回头她不扒了那小蹄子的皮！

九夫人清了清嗓子，从怀中摸出一本小册子，丢给司予：“你先照着学吸纳汇聚灵气。”还不等司予翻开来看，她又问：“识字吗？”

司予乖巧地点点头：“识的。”

九夫人却一把将册子夺了回来：“你小小年纪，识什么识字！小孩子不要逞强。我来读，你照着做。”

司予：……

行吧。

九夫人拉着司予回到屋里坐下，一字一句读给她听。

读着读着，司予的嘴角就忍不住抽搐起来。

这九夫人怕不是个文盲？稍微复杂一些的字她便不认得了，捡着偏旁部首读，一句话被拆得七零八落，完全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偏她自己还并未察觉。

司予不禁有所怀疑，这九夫人……真的会修行吗？

也幸好司予是真的识字。她当即照着册子里所说的方法，试图吸纳天地灵气，汇入丹田。

初时很难，她试了很多次，才终于吸纳了一丝丝灵气，待要将这灵气汇入丹田中时，突然发现仅有的一丝灵气竟就此溃散，消失无踪。

聪慧如她，竟无法汇聚灵气？？？

果然是灵根和慧根皆无的体质，这般不适合修行吗？这可如何是好……

九夫人自顾自地读完了册子，扭头问司予：“毛毛，如何？”

司予矜矜业业扮演纯真孩童的角色，此番哭丧着一张小脸，撅着小嘴，气鼓鼓地道：“九夫人，我无法汇聚灵气……”

九夫人给了她一个“我懂”的眼神：“当年我入门时，光吸纳灵气和汇聚灵气这一项，就学了整整三年！你资质根骨这么差，怎可能一次学会？”

司予：……

等等，这来自学渣的惺惺相惜的气氛是闹哪样？

司予拉着九夫人的袖子，可怜巴巴地道：“九夫人，我是不是不能修行了呀？”她表情失落极了，“我是个小废物了……小废物长大后就不能保护娘和九夫人了……”

九夫人哪里受得了这种萌物攻势？心底一软，大手一挥。

不一会儿，一群怀抱木盒的丫鬟鱼贯而入，将几十个盒子整齐地摆在二人眼前，盖子一开，便退了下去。

司予伸头一看，只见那些盒子里，竟满满当当的摆着各种各样的丹药。

九夫人再次豪迈地一挥手：“毛毛不怕！灵丹妙药我们有的是！根骨不好就给我吃，给我往死里吃！这些还不够，回头我叫我爹再送一堆来！咱们吃它个四五年，我就不信你学不会吸纳汇聚灵气！”

司予望着那堆在一起恐怕有小山高的丹药，彻底了眼。

这九夫人……还怪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