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乔安岩选手是什么意思,狗也能参赛吗?
安安把自己的话筒递到机器狗的面前,机器狗抬起前爪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大家好,老子是乔安岩二号,希望大家支持我。”
另一个跟着道,“我是乔安岩三号。”
主持人哭笑不得,“这位选手您这种行为是不被允许的哦。”
安安的嘴巴微张似乎没想到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还能被驳回,“为什么?他们是安安二号和三号啊。”
主持人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可以,如果你这样我只能算你犯规了。你只能拿一个名次,不可以找别人当□□,呃,别狗也不可以。”
安安的小脑袋耷拉下去,这样啊,感觉损失了好多钱呢。
沸三的老幺就要暴走了,他年纪小脾气也冲,“他什么意思?我们三人组说要包揽前三,他弄两个狗上来也要包揽前三。他是不是在讽刺我们?”
队长和副队拦着他不让他过于冲动,“你冷静,人家没那种意思。再说了你看他的脑子也不灵光,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老幺愤愤的哼了一声,“我一定要让他看看谁才是真的第一。”
主持人废了好大得劲儿才让安安把狗放下,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刚才捧着两只狗送下去,他的腿都要软了。
坚持,坚持就是胜利。
主持人想只要自己做完最后一名选手的采访就可以正式比赛了,胜利就在眼前了啊。
他看着乔安岩目光中充满了希望,“我们乔安岩选手现在是在什么学校学习画画呢?对未来有什么期望?”
安安挠了挠头,“上学?没学上了啊。”
大伯母又不让自己上学,但是自己好像在另一个世界是上学的,好奇怪啊,仿佛有两个他。
主持人的目光中写满了心疼,也是,这样的孩子怎么会有学校愿意接受。
直播间的观众瞬间母爱爆棚,毫不客气的管安安叫崽崽了。
【学逢考必过神:啊啊啊啊啊,崽崽没学上。你们没有心,母校快看看我崽啊。】
【我就是社畜:啊,这……太现实了吧,我们的社会就是这样啊,歧视无处不在。】
【祖安奶奶:我寻思他也没说是人家学校不要他啊,万一就是他家人不放心他去上学不让他去呢?扯上歧视过分了吧。】
【超级冰: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要打就去练舞室打吧。】
直播间里一吵起来谁也看不惯谁,台上主持人脸上明晃晃写着几个大字“太心疼了”,他看着安安的目光中充满了怜爱,仿佛一个慈祥的老父亲,“乔安岩选手画画是自学的吗?是不是一开始就喜欢画画啊。”
安安点了点头,“喜欢,但是我在跟着师父学。”
主持人的心疼减轻了一些,他还有师父?那可太好了。
“那你的师父是谁啊,是不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主持人觉得能耐心教一个小傻子的人一定很温柔很有耐心,终于来到了他最爱的煽情环节了,通过师徒相处的小事儿引出人间的大爱,把观众朋友说的稀里哗啦,把主旨升华这就能圆满结束了。
安安一提起自己的师父就来劲了,他十分兴奋的指着台下,“师父就在那里,但是师父一点儿也不温柔。安安想给师父的脸上画胡子师父都不愿意。”
主持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镜头也适时地切了过去。台上的主持人和直播间的观众都静止了,主持人久久不能言语最后“啊”了一声,他的计划破碎了,主持人颤抖的询问道,“我是不是眼花了。”
【顶你个肺:不是!!!你没有眼花,下面的就是云青啊。这是什么比赛,大佬和菜鸡的碰撞吗?】
【顶你个肺:为什么在我对这场比赛不抱希望的时候,忽然给我冒出一个云青的徒弟来?】
【你爹是谢广坤:见到云青不震惊,最让人震惊的不是云青居然收徒了吗?】
【我就是社畜:嘤,这个社会没有歧视他,歧视的是我啊,他是云青的徒弟,而我还是社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