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望月的话,泉镜花一脸慌张,马上挣扎着要跑向圣杯。
“不可以这个圣杯,你不能毁了它”
父亲与母亲复生的希望,那个人教导她让所有异能力的毁灭的可能性都还寄托在上面啊
望月千代笑了笑,伸手轻松地拉住泉镜花“我为什么不可以。镜花,这正是我的业务啊。你需要看到的,远不止这些。”
她的声音缓缓落下,紧跟着手背上的红色印记顿时爆发出了耀眼的红光,一道蜿蜒的痕迹顺着光如同云纹般渐渐消退。
望月千代正色道“assass,在此宣告,宝具展开”
幽蓝的火焰悄无声息地布满四周,片羽纷飞,一瞬间竟如同神临般圣洁又庄严而不可亵渎,有一人手持大剑,朝着圣杯步行而来,浑身仿佛是幽蓝火焰的化身一般,落足之处却渐渐露出生息。
“不”泉镜花挣扎着要从望月千代的怀里的跳出去,却被她牢牢桎梏住无法动弹,她愣了愣,觉得眼前这个没比自己大多少的少女,力量却如此惊人。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瞬,伪造圣杯停在那里,如同技能也一起故障了般毫无反应。
倾听吧,晚钟已揭示汝之名。告死之羽,斩落首级,死告天使1
大剑斩落,触及的一瞬间洁白的羽毛盈满了视线了,似乎将原本陈腐阴暗的氛围都清楚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了眼前神圣而圣洁的光晕。
望月千代轻轻松开手,怀里失力的泉镜花跌坐了下来,呆愣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伪造圣杯一动不动。
四周曲折扭曲的景象渐渐恢复了,似乎是开始天亮了,一束光落了下来,刚好停驻在了她的黑发上,缓缓将她照亮。
少女的眼眸中满是空洞,却被这光慢慢填满,渐渐渗出了如同眼泪般晶莹的露水。
望月千代拍了拍她,开口道“这样吧镜花酱,你不介意的话,也许我能帮帮你。”
她柔声道“杀戮呢,并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不知道你对,成为正义的使者,有没有兴趣呢”
涩泽龙彦
就你还在这里说正义的使者
救命啊,有人在这里传销啊
“
”
泉镜花不说话。
白虎终于冲破了吉尔伽美什的束缚,挣扎着站起身,强撑着自己的身体走了过来,抬着头拱了拱失神的泉镜花,才渐渐唤回了她的注意力。
泉镜花低沉着嗓音“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改变些什么”
她的年龄还很小,失去父母的时候,甚至才刚刚开始上学,三观都未曾树立完全,就迎来了父母离开的现实。
就算是要仇恨什么,似乎也有些虚无缥缈般难以落到实处。
唯一最真实的感触,大概就是自己已经是个没有家的人了。
泉镜花侧过头“是姐姐的话,能帮我杀了夜叉白雪吗”
既然不能实现那么宏大的目标,那么让杀害了父母的罪魁祸首离开这个世界,是她挥散不去的执念。
望月千代叹了叹,抱着她拍了拍她的头发。
她算是家庭美满,虽然父母常年出差只有表哥作监护人,也许无法真正地和泉镜花共情,但此时也多少能感知到,她对于父母的执念,已经深深刻入了骨血之中。
被认为是杀父杀母仇人的夜叉白雪却成了自己的异能力,那么在她的心目中,又和自己就是那个罪魁祸首有什么差别。
望月千代不太擅长养孩子“镜花,有句话叫做眼见为实,但有时候,我们所看到的也会是幻象。我觉得你需要再仔细观察。”
她想了想,一记手刀将泉镜花劈晕了过去,小少女软软地倒了下来,被她稳稳地接在怀里。
原本半蹲下的白虎敦顿时站了起来,警惕地原地刨了刨,看到望月千代没什么出格的行动,才姑且停止了动作。
望月千代微微一笑,眼中似有狡黠的光“敦君是吧,那么,就麻烦你充当一下车夫咯。”
趁着天色才微微亮起,望月千代带着白虎敦与泉镜花,马不停蹄地就离开了擂钵街。
贸然领个孩子回表哥家过于唐突,她想了想,先跑去酒店开了房,之后的事情还要再仔细想想,如果实在找不到地方的话,让教授的组织挂名接收一下也完全不是问题。
该办的该买的都准备好了之后,一上午的时间也就过去了。
泉镜花不知是不是累了太久了,一记手刀之后昏睡
了许多,吓得望月千代还以为自己下手没下手,得亏她无所不能的王一眼看了出只是累坏了。
当然,王的语气,也是一如既往地冷嘲热讽了。
姑且在床头留下了便条与零钱,望月千代这才满是心虚地回去找云雀恭弥。
擂钵街一晚上动静这么大,先是浓雾弥漫,再是如同白昼般大放光芒,光污染的程度连横滨都险些不能幸免,自然而然吸引到了各方的注意。
官方的调查组进驻的速度很快,似乎自从涩泽的事件之后,他们对于自身也开展了极大的调整。
只是那时,望月千代已经牵着泉镜花,和她通过圣杯契约下的虎,早早地离开了擂钵街。
虽然不知道擂钵街发生了什么,但新闻媒体的关注速度也非常迅速了。
什么震惊擂钵街深夜爆炸竟是因为两人互斥不是男人、双黑成名后第一次登场,竟是为了她应有尽有。
望月千代
小报杂谈真是什么花都说得出来。
幸好的是,因为望月千代跑得快,没被媒体抓个正着,也就从这些报纸里隐身了。
但不知经历了什么才出来的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则正好撞上了媒体的镜头。
只是似乎是港口黑手党那边施压了,虽然有相关的报道,但相应的照片却没有同时刊登出来,为二人保留了应有的神秘度。
望月千代懒散地坐在了床上,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思绪。
她刚观察到云雀恭弥不在家,于是也实实在在地松了一口气。回来这么晚了,抓包应该是有被抓包,但那也是之后的事了,现在还是可以快乐的
只是还没在床上坐稳,手机就嗡嗡震动了起来。
望月千代顿了顿,注意到号码显示来电是工藤新一。
这家伙找她怕不是又为了问之前涩泽闹出的事吧
因为官方封禁得彻底,江户川柯南这次几乎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不禁对于真相也更加念念不忘。
“莫西莫西,是望月大姐姐吗”
一接电话,对面那股装稚龄儿童的混沌意味马上扑面而来。望月千代面无表情地将听筒挪开一段距离,等工藤新一的戏瘾下去了,才开口说话。
“是我,有什么事吗工藤”
自从上次
酒店爆炸以后,她与工藤新一就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官方那边结案结得不明不白的,工藤新一自然是不甘心就这么迷迷糊糊地与真相错过,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找望月千代,最后都被她推到了神秘学的范畴之上。
江户川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