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切丸······”春晓余光看到，在石切丸向他冲过来的时候，有一个脑无正向石切丸伸出爪子。

春晓没多想，骤然加速，被加持了咒语的水果刀上灵光闪烁，灵力沿着刀锋蔓延，使那把水果刀变成了短刀的样子。这是春晓与神墓中黑影战斗之后学会的招式。

石切丸的刀劈开了春晓身后的脑无群。

春晓的刀砍掉了袭击石切丸的脑无的脖子。

“合作愉快！”春晓咧嘴一笑，踩着脑无向上跃起，再次砍中了另一个脑无。

“多谢主殿！”石切丸笑道。

“不客气······”春晓正想再帅一次，从旁边墙壁中突然破墙而出，探出一个棕黑色的手臂，一把将春晓拍入了地里。

这个仓库是三层的，它也有一个地下室！

“主殿！”石切丸脸色骤变，失声惊叫。

地面塌陷，春晓随着一堆碎砖头掉进了地下室的空洞中。

从碎砖头里爬出来的时候，春晓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很不可思议，他被一只巨手拍进了水泥里，掉进了地下室，居然没怎么受伤？半妖的身体有这么牛逼吗？之前在神墓里可没这么神奇。

春晓在碎砖头里摸索了一下，实在分不清东西南北，地下室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他什么都看不见，再一次懊恼自己为什么没给自己买一个夜视镜······那东西确实挺贵的，当时没舍得多买，用时方恨少。

想了想，春晓也顾不上惊动敌人了，伸手打出了明光咒，随着符咒燃烧，明亮的光晕照亮了这块地方。

出现在春晓面前的，是一个足够庞大的空间，如同一间独立的仓库，没有任何分割隔断和其他东西，空旷的仓库里，唯一的物体是一个帐子。

如同最大号的蚊帐一样，但却密不透风的帐子，垂地的布料落满了灰尘，也不知多久没有打动过了。

春晓向前走了一步。

帐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春晓停下了脚步：这里面竟然是有人的？

“很久都没有人来过这里了，你是谁？”帐子的人出声道，声音带着机器音，还有氧气机咕噜咕噜的水鸣。

春晓扫视了整座帐子，没有发现任何其他人存在的痕迹：“我只是慌不择路，意外跑进来的，请原谅。”

“我见过你。”帐子里的人说。

春晓微微有些吃惊，见过我？竟然也是晴明的故人？敌人还是信徒？

“那时候，你在一个营养槽里。”帐子里的人轻描淡写的抛出了让春晓脊背发凉的话。

他见到的不是晴明，是还没有意识的自己！

“你是谁？”春晓问，否认已经没用了，不如试试他知道多少。

“世人称呼我为afo。”帐子里的人坦然答道，完全没有一丝隐瞒的意思。

“all—for—one？”春晓试探着问。

帐子里的人又发出了那种带着机器音的笑声，“我的名声还是挺久远的。”

“你是，制作我的人？”春晓再次问。

“很遗憾，我对制作一个不加优化的废品没兴趣。”帐子里的人随意答道，语气中不加掩饰的失望溢于言表。

他什么都不知道！春晓明白了，也就是说，北山绿瑚当初找到的可能不是afo组织，那么，为什么他能见到还在水槽里的自己？或者，制作自己的人没对自己的boss说实话？

“你不是制作人，你为什么能看到我？”春晓直接问了出来，“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吗？”

他的表现就像是急于知道自己身世的年轻人。

“制作你的人是我的学生，”afo很痛快的说道，“不过是一次普通的学习经历罢了。”

“学习？”春晓的眉毛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

“一个女人带着血液找到了我的部下，我的部下就收下了她，那时候我风头正劲，投靠的都收了······这也是为什么我后来失败的原因，没用的东西，确实不应该收集太多。”afo说，“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我并没有放太多注意力在她身上，见过你，也只是一次教学指导时偶然看见的，一个普普通通的试验，造就的普普通通的人类实验体，类似的试验进行过多次，我并没有把太多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

“······”春晓凝视着眼前的帐子，继续问道，“为什么要做这样的试验？我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外面？制作我的人还在你的组织里吗？他为什么要帮助我母亲？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的问题太多了。”afo说，“一次普通的试验罢了，我为什么要了解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我只想知道，我的母亲为什么要复活我？复活我之后，她是幸福的吗？”春晓问。

afo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我并没有关注你母亲，但凡人的心愿大抵都是如此，寄托在子女身上的幸福，没有比这更珍贵的了，所以，我多少也能理解她。”

春晓低下了头。

他在撒谎！

北山绿瑚不是他组织里的人！

afo大概确实见过他，但他并没有被告知关于“晴明”的一切，他甚至不知道“北山春晓”严格来说不是北山绿瑚的儿子，而是她的祖先。

自己诞生于一个非法组织之中，这个组织不是afo的组织，但它与afo有过交集。

交集之后，复制自己的组织，并没有被覆灭或吞并，这一点从北山绿瑚死亡的那天就能看出来了。

在什么情况下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也就是说，复制“北山春晓”的人及他的组织，与afo一方，至少在人际交往这一方面，是平等的。

什么情况下，复制自己的人会邀请afo去参观自己？

学术交流？考虑到脑无的存在，这是可能的。资金募集？或者合作？都是有可能的。

资本运作也好，非法组织之间的交流合作也好，这些都是自己接触不到的领域，唯有学术交流这一狭窄的领域，比较好着手调查······

等等······

为啥要调查？

只要他们不来打扰自己，完全可以互不干涉啊！

这个世界，有那么多英雄、义务警察、怪奇组织······复制自己的组织总有一个“宿敌”吧？

就像afo有欧尔麦特，死柄木弚有绿谷出久，间桐慎二有卫宫士郎，黑衣组织有工藤新一，港口黑手党有武装侦探社，大筒木的家庭矛盾有鸣人解决，航海路上的大小路障有路飞轰飞，巨人们等着艾伦去解放他们······

只要复制自己的组织不来找自己麻烦，就让他和宿敌相爱相杀去啊，跟自己有毛个关系？

对自己而言，创业致富才是第一要务吧？

麻蛋，差点迷失在了人生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