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教主今日心情甚好。
床榻旁的片云打开罐子,一只通体白色的蛊虫在里面蠕动了起来。
而床上躺的那个瘦小的身影,则是他今日从外面带回来的圣女。
脚踝上的火焰标记在蠕虫靠近时就越来越红。
姬露这一觉睡的不安稳,后又觉得脚踝处有点养,缩了缩腿伸手一摸。
摸到一手滑腻和恶心。
姬露被这恶心的手感惊醒,然后就猛的把那只通体透白的大肥虫按在床榻上。
很快那床榻就被她脚踝处源源不断流出来的鲜血染红。
姬露白眼一翻,又昏死过去。
万幸的是即使她流了那么多血也没死。
活下来了是没错,但是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地方变的不一样了,比如说一直偏低的体温,为什么她会察觉到自己体温偏低呢?
因为在她醒来后的某个下雨天,淋到的雨珠都是温热的。
片云告诉她,“看你流血快流死了,好心给你换了血。”
姬露问她。“什么血?”
片云咧着一口大白牙笑的极为灿烂。“你猜。”
姬露抑制住袖中想冲上去撕破她脸皮的手。
姬露很快就没心思去惦记她身体里现在流的血是从哪来的了,因为教主给她派了几个人,美曰其名过来伺候她。
事实上,每到下午太阳落山的时候,这几个女人就轮流着把她按进了不知道放了什么材料的黑褐色水的浴桶。
姬露被按在浴桶里,生无可恋。
她已经连续泡了一个星期这个水了,现在已经能确定她确实不是做梦,是真的穿进了一本看过的小说了,因为她是从婴儿时期就已经在这个世界了。
起初姬露一直以为自己是重新投了胎,但是没喝孟婆的汤。
直到她被教主抓来红衣教又改了个名,她才知道,她这不是投胎,是穿书了。
可惜,人家穿都是女主,她穿直接反派女配。
她穿来这个身体还在襁褓之中,也正好是寒冬腊月的时候,醒来时冻的手脚都是僵硬的,刚出生就已经被丢掉了,只因为是个女娃。
至于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她都为当时被捡的好运吃惊,直到被抓来赐了名她才想明白,估计是书中以后还需要她。
姬露两眼涣散的靠在浴桶任那些人上下其手,泡完就被捞出来一顿揉胸,你说你揉再多有什么用呢?
现在这身体才几岁啊,连个荷包蛋都算不上啊。
这不,她被扔上了床,不知道往手上涂了点什么就开始把她从头搓到脚。
原本,姬露还是有点羞耻心的。
好歹她也是个二十好几的大好女青年,没谈过恋爱没上过床,更别说在别人面前袒胸露乳,最开始还会挣扎,挣扎的结果就是被一人一条胳膊一条腿呈大字按在床上。
一个星期下来,姬露的羞耻心已经被磨了个精光了,算了看就看吧,反正她现在也就是个小女娃,又干又扁看了也不亏。
姬露一向对于心态调节这方面特别在行。
教主把她带回来她就再也没见过他人,片云倒是每天都会出现在她面前,但是这人啥也不说,就只是给她来诊诊脉看看情况。
姬露活的比她在21世纪还宅,没有手机没有电脑连电视都没有的年代,她宁愿有点事做。
然而,教主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姬露是真没想到,她这个圣女原来就是回来做咸鱼的。
圣女什么时候才不咸鱼呢?是在两个月后,片云再次坐在她的卧房里诊完脉后,抬头看了眼已经被养的红光满面的小姑娘。“养了这么久了是时候该做点事了。”
“……”姬露被她这一副跟要杀猪一样的语气噎到。
接下来的几年里,姬露就经历了她最为噩梦的几年。
就如书中所写的,魔教妖女姬露十四岁率一众魔教教徒血洗薛家庄。
姬露站在薛家庄的院中,手中的短刀早已被鲜血染红。
颇有些嫌弃的蹲在一具看起来干净点的躯体旁边,捡起衣角擦起了自己的刀身。
“别擦了!”飞速掠过的桃花一见她开始擦刀了,又飞快的掠了回来。“教主可是说要检查仔细不留其他活口的。”
“知道了…”姬露专注的擦着刀身,敷衍的点点头。
姬瑶看着她没什么实际行动,正要上前来,就看到地上那具本该是死了的身体猛然动了起来,并且张牙舞爪的扑向姬露。
“噗嗤——”
紧接着桃花就看见自家圣女手中那把还未擦干净的短刀,此刻已经利落的插进了躯体左胸,那具刚弹起来的躯体现在是真成了一具尸体。
“……”桃花咽下了继续催促她的话头,继续去清理现场。
姬露仔细的把刀擦干净了,才慢慢悠悠的起了身,薛家庄内早已是横尸遍地,而这大部分的尸体,便是薛家庄的“杰作”——活人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