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娇眼前一晃,手腕一痛,人就撞进钟屹的怀里,清冽的味道扑面而来,只见钟屹看也不看脚回勾一下“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他双臂撑住门把盛娇圈在怀里,淡漠的眸子有几分凛冽,“你再说一遍试试。”声音沉沉的满是压力。
试试就试试。
盛娇眉眼如刀挑衅道,“我,说,你,不行!”
话音刚落嘴上一痛,微冷的唇重重的压上她,盛娇被这个吻弄懵了,等她反应过来,手脚并用踢打他。
但手被他一只手按住,他稍一用力她腿也动弹不得。
她咬紧牙关抵御凶狠而来的唇舌,这不像接吻更像是攫取和侵略,她脸上一痛,他的手指夹住她的脸颊,温热的舌尖滑进来。
盛娇大怒,用尽全力一咬,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口腔蔓延。
但他依旧没有松开她,盛娇几乎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用力的咬。
他们在一起,接吻的次数有限,和他的人一样,他的嘴唇也是冷冰冰的,总是蜻蜓点水,盛娇当时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吻技太差,他提不起兴趣,还研究了很多关于接吻的技术贴,但可惜都没用上,因为他越来越忙,回到家还是忙工作,都是她睡了一觉了,他才上/床。
这个吻在盛娇的撕咬中结束。
热气喷在盛娇脸上,钟屹松开她的脸颊,修长的手指拭了下嘴唇,手背上一片猩红。
他舔了tian唇声音哑着:“你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
话音刚落就脸上一痛,“啪”一个巴掌直落下来。
盛娇几乎用尽全力,怒目圆睁。
“你凭什么?”
气压瞬间变低,钟屹眯着眼,他抿了抿唇上的血手松开手,沉默。
盛娇一把推开他,她用手背用力擦自己的嘴唇,把嘴角都擦红了,仿佛在擦什么脏东西。
是,她曾经是爱他,为了爱他失去自我,期盼他能看到自己的真心,期盼他能和她像一般夫妻一样亲密,但现在知道他对自己只是利用。
她对他还有个锤子期盼。
“刚刚……”钟屹按了按自己跳的生疼的太阳穴,他看着她愤怒的眼神,咽下要说口的话。
冷冽的眼神多了一丝阴戾,伸出手的手指顿了顿,有些难解自己刚刚的冲动。
“你的味道真让人恶心。”她直直的望着他一字一顿。
清澈乌黑的瞳仁里写满了嫌恶,他心脏位置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他手指正了正领带嗓音沉了沉带着嘲讽:“那真是委屈你以前想尽办法接近我,不惜一切和我结婚。”
“以前是以前,还不兴我现在后悔了?怎么?谁说我就要这辈子就要吊死在你一颗树上的?刚刚我和祖母说的话不过是为了她的身体,可千万别误会我对你还抱有什么幻想。”
如果盛娇之前还对钟屹有一丝幻想的话,刚刚这一“吻”也都打碎了,她现在只想快刀斩乱麻,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拿着滑落在地上的包冷“哼”一声直接拉开了门,前脚刚刚迈出去,手腕就被紧紧扣住,这次她早有准备,拿着手里的包就甩出去。
她包里带着各种化妆品和一个水杯,份量少说有两三斤。
钟屹只觉得手臂上传来火辣辣的痛,似乎被什么金属东西狠砸了一下,他抬眸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人。
眉眼写满厌烦,急着和他划清界限,很难相信前几天她还在忍着困意为自己起大早做饭,温柔的为自己宽衣解带。
美丽的大眼睛里像射出飞刀,但钟屹觉得,这双眼睛比以前生动多了。
不知怎么的他就不想让她走,他找了一个可笑的借口:“你答应祖母明天要一早去看她的。”
在路上他已经问了家里的医生,祖母身体暂时没什么大碍。
“刚刚哄祖母开心的我说的,你不会真觉得我要和你共处一室吧,还要和你生孩子?笑话。”
“我最后说一遍,松开我。”盛娇的耐心告罄,眉宇之间有了几分戾气。
她脾气向来不好,忍了这几年快成勾践了。
她一头卷发,红色裙子浓丽的眉眼写满怒气,就像一只怒气冲冲的小狮子。
可爱又活生生的。
可爱,钟屹被这个念头弄得一愣。
可在盛娇眼里,钟屹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眉目清冷还带着一丝不(呆)屑(滞)。
她怒极,一口就咬在了他握着自己手腕上。
软润的触感让钟屹身体一绷,手上就松了松。
果不其然,他的手松了,盛娇趁机抽出自己的手,她拿着包指着钟屹的脸直接“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