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差不多上了车,站台上已经没剩下几个人,那人的身影顿时显得有些形单影只。
顾小风看着从面前走过去的青年,怔了。
这张脸棱角分明,是张扬到极致的英俊,和姜楼平凡的相貌天地之别,但眼睛和姜楼一样,瞳色很浅,清亮透彻,像浸过水的琉璃,给人冰冰凉凉的感觉。
顾小风看着那人笔挺的背影,“姜楼?”
那人转头过来“嗯”了一声。
这是承认他就是姜楼了?
顾小风脑海里蹦出沈芳提到过的一个名字‘姜钺楼’:“你的脸和上次见面不一样。”
“上次任务本来是另一个同事去,他临时有事,我替他完成任务,只能用他的脸,也就是你上次看见的那张脸。”
换脸也可以替人进猎场?
难道猎场靠刷脸进场?
顾小风想到方周送来的易容套,差点翻白眼。
把拉他进猎场的玩意当订金。
呵呵呵!
顾小风送灵隐三个字——心机婊!
“那眼珠子呢?”姜楼样子变了,但瞳孔是一样的,总不会他同事的眼睛和他长得一样。
姜楼不理他,走自己的路。
顾小风虽然恶心灵隐和易容套,却很想知道猎场刷脸的标准。
求知欲让顾小风把再不想见到这个人的念头,打包踢进太平洋,追上两步盯着姜楼,看看姜楼的眼睛,又看看他的脸。
现在这模样是真的还是假的?
姜楼突然低头,目光扫过顾小风的手腕,“戴着呢?”
顾小风:“……”
顾小风穿着烟灰色的中长大衣,整个手腕被大衣衣袖盖得严严实实,看不见手腕上的牛皮圈,顾小风直接装了耳聋。
二人走向最近的车厢,正想上车,又一辆大巴在站台外停下,大巴车门打开,顾小风不由地回头看了一眼。
第一个从大巴上下来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露脐的紧身瑜伽套和场景格格不入。
女人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哭丧着一张脸,一下车就眼巴巴地望向站台,在看见顾小风后,脸上的衰气一扫而空。
顾小风视线扫过女人修得很好的大红指甲,对姜楼说了声:“我等个人。”
姜楼已经上了车,听了顾小风的话,回头扫了女人一眼,手揣进裤兜,往旁边一靠,也没往车厢里走。
女人跑到顾小风面前,小声问:“认出来了?”
“嗯。”顾小风偏头,往沈芳身上的紧身瑜伽套瞥了一眼,沈芳这时的画风和办公室精干的形象区别有点大:“什么操作?”
沈芳立刻又哭丧了脸,委屈地‘嘤嘤’两声:“临时被抓来的,我正在做瑜伽,等察觉到的时候,只来得及戴了个头套。”所以只改变了容貌。
顾小风食指指节抵着鼻尖,强压下笑意,干咳了一声:“那玩意还带临时抓壮丁?”那玩意指的是猎场。
沈芳心累,手指了指头:“那玩意这里好像升级了。”看了看前后车厢,小声问:“有没有看见灵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