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香芋紫的内衣,就那么突兀的展现在魏嘉澍的眼前。
站在男人的角度上来看,送内衣的这个人……品味还不错。
仇秋红着脸,赶紧把内衣重新塞回了箱子,又把纸条也塞了进去,两只手压在了箱子上,这才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低头吃饭了。
她一边吃饭,还想要一边吹几声口哨缓解尴尬。
然而她根本就不会吹口哨。
刚啃了一口排骨,仇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她猛然站了起来,奔向了次卧。
次卧连床都铺得整整齐齐的了,房间里除了淡淡的清香,一点人来过的痕迹都没有。
仇秋用力的抽了一口气。
平时这个房间里,一点烟火气都没有,她也很少来。只是每个星期阿姨会打扫一下,换一下床单什么的。
房间里留下的,不是新床单的味道,也不是香水的味道,就是……他的味道。
仇秋惊恐的往后倒退了一步,赶紧把门给关上了。
她突然发觉,她刚刚的一系列动作……难道不像个大变态吗?!
她竟然站在,他离开的房间里闻来闻去的!
这不是一种变态行为吗?这和他说的那个私生饭粉丝,有什么区别啊!
仇秋为自己的这种行为,感到羞耻!
对,羞……
魏嘉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仇秋的身后。
他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次卧,问道:“怎么了?”
仇秋被他吓了一跳,明显的哆嗦了一下,“什、么什么了?”
她连嘴都瓢了。
魏嘉澍没有多说什么,就一脸平静的看着她。
就是他的这种一脸平静,让仇秋更觉得无地自容啊!
她尴尬的干咳了几声,努力的让自己恢复了平静,扭头发现魏嘉澍还等着她解释呢,就胡诌道:“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魏嘉澍:???
仇秋立马换上了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我听着声音是从这边传出来的,这来一看……啊,原来是我幻听了。”
仇秋马上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对,没错,我幻听了。”
仇秋的大学专业是导演系的,表演也是学过一点的。
其实她脸上的表情挺灵动的,再加上她自身的条件,明明是可以走演员的路子的。
可是她没有。
因为她懒。
每天住在剧组里,朝九晚五的,还要化妆、背台词、搭戏……
仇秋的那些剧本、版权和分红,已经够她吃一辈子的了,她实在没有必要再去自虐了。
更何况她对自己的剧本是很严苛的,所以总是和导演据理力争。万一她一时兴起去演个什么角色,导演能放过她吗?
还是那句话,她实在没有必要自虐。
魏嘉澍倒是知道,全世界都欠仇秋一座小金人。
她可真太会演了。
魏嘉澍阴着脸,轻轻点了点头,“既然你这么不放心,那我进去检查一下吧。”
仇秋佯装淡定,摆了摆手,“哎呀,肯定是幻听。我这十几层楼呢。上下都不好爬,没事儿,啊。”
她停顿了一下,瞥眼瞧了瞧魏嘉澍,却又改口说道:“你要是愿意去看,就去看。”
魏嘉澍站在原地想了想。他,一个仅用三个月,就拿到了心理医生的资格证书的硬核学霸男人,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最读不懂的心理,就是仇秋了。
他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跟着仇秋回到了客厅里。
仇秋早他一步跑回的客厅,抱起了于兮送给了她的东西,打开了主卧的门,一下子扔到了床上。
然后在魏嘉澍回来之前,她已经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优哉游哉的吃着东西了。
魏嘉澍坐回到了沙发上,看了一眼仇秋,探身给她重新装了一碗汤,“我要出差,今天晚上的飞机。”
“哦,需要我送你吗?”仇秋心不在焉的回答。
魏嘉澍抬眼看了看她,“不必了,我不想你送我去机场,再把你送回来。”
魏嘉澍是出国留学,学的心理学。
走的时候,仇秋已经他要去起码两年,或者四年,万一再考个博士,可能要六年、七年,甚至在国外找个女朋友,这辈子都不回来了。
所以她非要哭着,送送他。
再怎么说,魏嘉澍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还属于特别会照顾人的那一卦。
可以这么说,魏嘉澍不在,仇秋快要算半个废人了。
那会儿仇秋一部电影上映,在国外拿了奖。她也是第一个拿了国外最佳编剧奖的国人,风头正劲。
可她还不喜欢参加什么采访啊之类的活动安排,整个人设愈发的神秘了起来。
但是也正因为这样,她的各种过往都被扒了出来,特备是五年前的那件事情。
魏嘉澍本来是坐专车,去仇秋的公寓接她。
不过他机警的发现,在那里埋伏着很多狗仔队。
魏嘉澍就又回了家,开出了车,到地下车库里把仇秋接了出来。
然后戏精仇秋,在机场里和魏嘉澍上演了一场至真至爱的离别戏码。
最后在魏嘉澍的不放心下,他又开着车把仇秋送了回去,把车放在了她家的地下车库里,再打车回的机场。
为此他还改签了机票,换成了两个小时之后的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