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凭渊道“回去吧,三日后再来找我。”
穆予安腹痛难忍,艰难地爬起来,额头微微冒汗,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才跌跌撞撞地跑回去。
云屏此时还在厨房,小园里只剩他一个人,他将门锁上,又费劲地搬了个椅子堵上,才飞快地将身上的衣服扯开,旋即跌倒在床上。
身体燥热难耐,没多久,他就浑身出了汗,索性直接将衣服脱光,翻来覆去,依旧没能感觉到多少凉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体里的热意才渐渐消退。然而,很快他又开始感觉到寒冷,穿上衣服后紧紧地裹着厚被子,浑身打寒噤。
折腾了许久,他意识渐渐模糊,但是身体的感觉却越发的清晰了起来。似乎有千万条蚂蚁在他身上翻爬啃咬,一点点地吞噬着他的身体,他咬着牙捶打自己的身体,眼眶泛着诡异的红色,痛苦地低吼着。
最终,他没能撑下去,陷入了长时间的睡眠
“圆圆那丫头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怎么还不回来”
“我去找人打听了一下,没有人看见过她,只有尊上知道她的去向,可是我不敢贸然去打听。”
“这都快三天了,尊上不会是真扒了她的皮吧”
“应该不会,尊上为什么要对一个无名之辈下手”
穆予安缓缓睁开眼,耳朵里还清晰地听到云屏和莫老黑的对话。他转动了下眼睛,身体没有之前那种难受的感觉了,他掀开被子,脚刚一落地,就忽然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他转了转圈,察觉浑身轻盈了许多。
随后拿出小铜镜照了一下,脸上的妆因为之前出汗,已经花了。他抹干净之后,有些呆滞地看着自己,明明还是自己的脸,为什么感觉更好看了一点
不过现在不是自恋的时候,他赶紧翻出自己的胭脂水粉,瞎抹了一遍后,才打开门,外面却空无一人。
奇怪,他明明听到云屏和莫老黑的声音了呀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脚步声,云屏和莫老黑一进大门,就见他好好地站在那,忙上前打量他。云屏道“你没事吧这两天都死哪去了”
穆予安也很奇怪,挠了挠
头“好像没什么事了。”
莫老黑问“你这几天去哪了”
“我一直在这里啊,不过睡了一觉,可能你们没有发现而已。”穆予安道,他看了眼天色,顿时想起来那个魔头的吩咐,忙看向他们,“我这是睡了几天”
“不知道你睡了多久,反正上次见你还是三天前。”云屏道。
“那我先不跟你们说了,我得去找那个魔头。”穆予安拔腿就往外跑,他还要去找那魔头问问清楚。
而莫老黑看着他离去的方向,道“你有没有觉得,她好像哪里有点变化”
云屏扭头看着他,点头道“有,脚步轻盈了许多,体内似乎”
穆予安一边跑,一边琢磨这事,直到站在昊穹殿外,他才发现自己这一路跑来竟然没费多大力平时走这么远都觉得累得够呛。
他深吸一口气,往里面走进去,宁凭渊坐在殿中的主座上,他跪下道“尊上。”
宁凭渊道“比预计的早了一个时辰,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难受死了。”穆予安埋怨道,想了一下,“不过现在不仅觉得不难受,还很轻松,就像做了个大保健似的。尊上,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药”
“白南前几日带回来的,洗髓丹。”
“洗髓丹”穆予安瞪大了双眼,“啥意思”
宁凭渊起身走到他面前,微微垂眼“为你洗经通脉,重塑灵根,现在,你可以修炼功法了。”
闻言,穆予安手微微颤抖,难以置信道“不会吧我这个废人还有得救可我不想修炼啊,我想做个废人而已。”
“你既是异灵根之人,就应当有这种觉悟,何况做我的贴身婢女,怎能只是个凡人”
宁凭渊走到面前,往他身体里注入一道气“此乃我的灵气体,它将与你本身的灵气冲撞,相融还是相斥,最终结果如何,就看你的造化了。”
穆予安顿时感觉两股气体在身体打架,浑身无力,脸色苍白,手紧紧地攥成一个拳头,蓦地笑了一下,抬头看着他“你这是在拿我做实验我偏不叫你成功”
说着,他使出全力就往旁边的柱子上撞去。
然而下一秒,就被人制止了,宁凭渊牢牢地捉着他的
胳膊,冷声道“昊穹殿内,不得见血。”
“我去你的”他咬牙切齿道,“那你告诉我,到底哪能见血”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五脏六腑都被人揪起来了一样,浑身颤栗,直接倒在地上打滚。
焦朋义听到动静,刚赶到门口,就见到这场景,忙道“尊上,您这是”
“回去,不许任何人靠近这个地方。”说着,宁凭渊就挥手,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穆予安撑着最后一丝意识,扯着他的衣衫,低声忍耐道“救我救求求你了。”
半晌,手里的衣衫被人用力地扯开,他握了握空无一物的手,对四周的感知渐渐消失,正当他绝望的时候,却被人抱了起来。
可能是气息相近,身体里的疯狂躁动稍微安静了一会,他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毫无顾忌地死死地抱住了对方的脖子。
宁凭渊脚下一顿,轻拧着眉,继续迈开步子,就听对方软绵绵地靠着他的脖子,鼻息扫过脸颊,低声沉吟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