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屏”穆予安大惊。
刺刺。
利刃被一把大刀横中拦截,刀身甚宽,刀口却是相当的钝,一点也不像杀人利器,就连刀的主人也不像是会杀人的,反倒像是位做菜好手。
鬼老虎用力一挥,将剑甩回去,抖动了一下肥胖的身体,笑眯眯冲着女人说“想动我的丫头,跟我打过招呼了吗”
“鬼长老”云屏看着她的背影,眼眶突然泛起一股湿意,眨了眨眼便消失不见。
穆予安忙溜到云屏旁边,给老黑使了个眼色,准备趁这时候将她带走。
谁知云屏用力挣脱了他们,拔出身上的剑,眼睛也不眨地就往手腕上割去,嘴唇微微发白,低声念着咒语。
“云屏”莫老黑连反应都忘了,脸上血色殆尽,僵硬地迈开步子,却被穆予安及时拉住。
“别急。”穆予安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莫老黑充耳不闻,刚甩开他的手,又被他紧紧地抱住“你别动云屏不会死的”
鲜血顺着孱弱的手腕滴了下来,片刻后,莫老黑注意到血迹渐渐变成了黑色,喃喃道“这是什么”
穆予安也不知道,只猜测道“她在解咒。”
鬼老虎和那女人打斗许久,刀剑相交,火光四溅。两人功力不相上下,竟一时难以分出胜负。
这时,凭空而出一把细巧的剑直冲女人而来,女人突然察觉到一股强大的意志,背后升起一阵凉意。
她刚一侧头,只匆匆看见剑身附着云屏的身影,肩膀便中了一剑。她后退几步,随后大刀抵在了脖子上。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把剑渐渐化成云屏的身影,脸色发白道“你竟然是剑灵”
云屏冷漠地收回剑,慢慢走上前,目光犀利地看着她的眼睛,手上却凝固了不少血。
“你为何要这么做,她们可都是你的弟子”她语气深沉道。
女人眼神躲闪欲逃跑,趁人不备偷袭鬼老虎,一脚踹在了鬼老虎的肚子上。云屏眼神一凛,不再废话,再次附身到剑上,一剑入喉。
穆予安瞪大了双眼,扭头看向同样痴傻的莫老黑,感慨道“你的女人,太野了。”
这时,一直背对着他们的云屏拔出剑,僵硬地转过身,嘴唇微微颤抖,茫然无助地抬起头,看向莫老黑。
只见她脸上的疤正缓慢渗着血迹,嘴唇微张,听不见她的声音。但莫老黑看懂了,她在唤他的名字。
“云屏。”他忙冲上前,云屏手
一松,无力地往旁边倒去,及时被莫老黑接住。
鬼老虎吩咐道“先带她回去。”
“是”莫老黑慌张地抱着她回了清都山。
穆予安这才专心地对付着凤阳宗的人,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宁凭渊那边的动静。
宁凭渊使出六成功力陪敖若玩,终于发现他的问题所在,不由好笑“你不适合修行,强制飞升只会陨落。”
敖若狞笑道“那要怎么样才适合,宁嗔那样的吗最后他飞升了吗”
话音刚落,敖若就察觉到他的招势猛烈了几分,心道果然受不了刺激。
他继续说“宁嗔那个没用的家伙,最后还不是死在了别人手里。”
宁凭渊身散发着阵阵黑雾,将他整个人罩住,而后化成一道雾在他四周绕圈。
敖若晕头转向,怒道“有本事就现身,我们一决高下。”
“你是谁”
敖若哈哈大笑“这么多年了,你竟然不认识我了,好歹我也是和白牡丹亲热过的人。”
黑雾渐渐扩散,不少人纷纷抬头看去,几乎半边天被笼罩住。
敖若四下扫视了一圈,终于在黑雾某处发现一处微弱的地方。
就是那里了。
他咧开嘴,拼尽全力击向那处弱点
天上的黑雾渐渐散去。
敖若欣喜若狂地收回剑,下一刻却愣住了。
人呢东西呢
他茫然地看了一眼四周,似有所察地回起头,还未等看清,一只大手就覆住了他的整张脸,随后自己的浑身内力开始躁动,正源源不断地通过这只手输送到对方身体去。
“你你”他费力地说了半天,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双手渐渐布满皱纹,延至全身,直到头发花白脸上沟壑纵起。
宁凭渊加快速度,冷声道“你逃进凤阳宗后,一定没亲眼看见我是怎么灭了隐星宗的吧。”
一直有恃无恐的敖若,终于在此时露出了一丝惧意。
良久,宁凭渊收回手,看着面前这个佝偻的白发老人,笑了笑,运力将吸出的内力凝聚出来。
“你修炼这么多年,是不是觉得很厉害那就亲自尝尝自己的东西吧。”
敖若浑身发抖,惊恐看着他手上的东西,下一刻,那个本属于自己的灵力,
忽然冲至他的面前,直击他身上,刺得他每根肋骨都在疼。
“啊啊啊啊”他痛苦地尖叫出声,但顷刻间便被覆灭,随即整个人渐渐化为灰烬。
宁凭渊伸手将骨灰悉数送到双昼花田中,至此,所有的骨灰埋于此地。
地上的人瞬间收声,尤其是凤阳宗的弟子们,面目惊慌地看着这一幕,不由冒出一阵阵凉意。
宁凭渊缓缓落在地上,不敢有人近身。他缓缓走了几步,四处寻找着穆予安的身影,突然间,耳边响起一阵熟悉的惊呼声“放开我”
他侧头看去,见穆予安抵靠在角落处的墙壁上,红色外衫已经滑落在地,只剩下一身白色素衣,而对面的是十几个男人围着他,正兴奋地撕扯着他的衣服。
宁凭渊浑身一僵,脑海下意识地浮现起当年的那一幕,眼底猩红,浑身煞气。
熟料,就在他刚准备动手时,一股熟悉的力量突然袭来,他一时难以抵抗,竟被吸进了凌霄宝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