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一只花猫从吧台高凳跳下来,迈着四只小脚爪,到来楼梯上的女孩那,用敏锐的鼻子嗅嗅她。
花猫打断了她和他们之间的对视。
兮兮蹲下身,唇角微微弯起,轻抚花猫毛茸茸的小脑袋。
花猫借机轻盈地跳进她香软的怀里。
兮兮伸手抱住花猫,站起身,垂着睫毛下楼梯,朝吧台走去。
她与他们越来越近。
眼角余光能看见他们今天穿的衣服。太宰穿着黑色的西装。织田作先生穿着黑紫色的衬衫。
兮兮在吧台前停下脚步,与他们之间隔了一张高凳。
“请给我一杯威士忌。”兮兮抱着花猫对吧台里的调酒师说。
女孩嗓音轻轻软软的,稚气未脱。
织田作之助忍不住开口“威士忌是烈酒,不适合女孩子喝。”
兮兮怔了怔,转过脸看向织田作之助,漂亮眉眼忍不住笑弯起来,“谢谢您,我知道了。我点这杯酒是因为我有位朋友很喜欢喝,我不会喝酒,所以我不会喝的。”
织田作先生主动对她说话了
她不禁道“我叫兮兮。”
女孩浅蓝色眼睛亮亮的水润润的看着他,话语带着小心翼翼,就像一只刚破壳出生的小动物,小心翼翼试探着。
“嗯我叫织田作之助。”
女孩眼睛变得更水润了,她呢喃“我知道的。”
她好像做错了,她不该来这里的。
因为她以后要对织田作先生做很残忍的事
对不起
“你知道”坐在兮兮和织田作之助中间的太宰治问道。
他穿着黑西装,顶着一头蓬松的头发,头部、颈部和手臂都缠着绷带。
兮兮视线从织田作之助转向太宰治。
她凝视他头上缠着的绷带,半晌,浅浅笑着“嗯”了声。
“太宰君”酒吧昏黄的灯光落入她眼瞳,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神色,“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这一瞬间,织田作之助想了很多。
港口黑手党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太宰的敌人的不幸就在于,他的敌人是太宰”。只要太宰有那个意思,即使是在激战的枪林弹雨中野餐这样的事情也能做到。简直就像是为了成为黑手党而生的男人。
如果这个女孩是太宰的敌人,太宰
织田作之助视线停在女孩漂亮得不真实的脸上。
第一眼见到她,他就控制不住在意她,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在意。
他理应应该担心,但实际上一点都不担心。
好像他认识她很久了,她是什么样的人,他一清二楚。
“可以啊”太宰治笑眯眯。
兮兮看着他,忍不住弯唇笑了笑。
“可以麻烦您给我一个空杯子吗”兮兮问吧台里穿着深红色马甲的调酒师。
调酒师将手中刚擦干净的玻璃杯递给她。
兮兮接过玻璃杯,“谢谢您。”
她再次对太宰治笑了笑,拿着玻璃杯转身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做什么。
太宰治手肘支在吧台上,撑着头看着她背影。
美丽的雪色长发披散身后,就像一疋最为精致的柔软光滑的雪缎。
酒吧设在地下,没有窗户,安静得如獾巢,常客们沉默寡言。他能隐隐听见液体滴落玻璃杯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