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被薛榅握住了手腕。
明人不说暗话,他的身手说痒了,寂寞难熬了,必须要做些什么来找一下存在感。
宋诚补刀道“你多久没动过手了,手艺还行么”
说完单手解开了西装的扣子,细致的掸了掸平,交给了顾意,交待道“站远些。”
“试试吧。”薛榅回头道,手里的力道却丝毫没有减轻,“应该还过得去。”
壮汉试图抽开手,挣扎了两下,却发现是徒劳。
不怕,他们有三个人,对方只有两个人,而且一个小白脸看上去力气单薄,眼前这个虽然力气大,但听这意思,好久没打过架了。
这种力量悬殊就像业余爱好者vs专业打手,壮汉有些飘。
他使了使眼色,两个同伙同时挤上来。三人围着薛榅,他们的策略是先干趴一个,再干趴另一个。最后在两个细皮嫩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跪地求饶中,搂着两个美人离开。
想想就觉得好激动呢仿佛走上了人生巅峰。
一阵凉风吹来,鸡皮疙瘩起一身。
沙尘卷渥,落叶如薄宣,飘飘打打,吹迷了人的眼睛,晃了星辰。
三个人并不知刚那一刹发生了什么,只是皆横躺在地上,叠起了人肉罗汉垫。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懵逼。
竟也分不清是谁搞的谁。
“你你你们欺负人哦。”壮汉没受过这种打击,委屈得像似在卖萌。
顾意懵圈了,刚刚“刷刷”两下,一拉一扯,长腿横扫秋风那人那人是她和蔼可亲、温柔帅气、斯文儒雅、长腿翘屁股的宋宋宋总吗
可把人帅惨了。
回想那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帅得人神共愤。
就就她可以。
顾意咽了咽口水,喃喃道“我不行了,我要以身相许了。”
两个高高瘦瘦的职场精英干倒了三个常年混迹这一片的混子,引来了不少人为观。值勤片警也知道这片鱼龙混杂,所以闻声就赶来了。
手里还拿着电棍,“那边在干什么”
“阿诚,警察来了。”薛榅低吼了一声。
宋诚下意识道“跑啊。”
说完,宋诚拉着顾意的手,飞快的跑了起来。
而薛榅拽着毕然,向另一个方向去了。
他们都没有意识到,时光荏苒,少年不再。而他们早已不需要听到警察二字,撒腿就跑。所谓时光流逝掉的记忆,它只是暂封,终有重启的那一天。
但也许跑,就仅是怕麻烦。
顾意体育不好,跑了两步就不行了,她一边气喘吁吁一边道“你跑啥呀”
“警察来了不跑吗”宋诚到底腿长,走的速度都能赶上顾意跑的速度。
“怕什么,你是见义勇为。我替你佐证。”
“就冲我们这层关系,你的佐证有用”
“我们这层关系是哪层关系”顾意不懂,不懂就问。
“上下级关系。”
“咳咳”,顾意一边小跑一边撇过头去,“倒也是哈。刚刚薛榅是叫你阿诚吗”
“没有,你听错了。”
“哦,听上去有点古惑仔。”
“你不喜欢”
真是的,这种问题要她怎么回答嘛顾意是个实诚的人,古惑仔嘛,她不喜欢,她喜欢的向来都是翩翩君子、玉面郎君。
但宋诚版的古惑仔嘛,别问,问就是喜欢。
做人要诚实,中华传统之美德,顾意点了点头,“喜欢。”
宋诚笑道“你喜欢就好。”
顾意“”害,就这
宋诚想了下,答“我跟薛榅年少不知事时,也挺喜欢。”
顾意
我他妈是问你喜不喜欢古惑仔吗我问的是你喜不喜欢我
身后是风吹打树木,沙沙、哗哗,一场雨将要来袭。
顾意突然想起来她的同伴,“对了,毕然还在薛榅手里。”
“又不是第一次了。”
顾意语塞,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不是第一次,就可以放任薛榅那个禽兽拐走一个醉到不省人事如花似玉的姑娘吗
“他不会趁人之危吧”顾意仍不放心。
宋诚突然停下来,松开她的手。
顾意搓了搓手,好端端的,这手怎么说不牵就不牵了牵手这事吧,总得男人主动,总不能叫她主动吧。
她主动也不是不行啊,就总得找个理由吧。
宋诚突然认真地看着她,害得顾意一度以为他要表白,这心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
顾意下意识地望了望四周,好家伙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