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淮敞顿了顿,才说道“是你。”
来人是泷淮敞的堂哥,也是泷家的人,只不过一直定居在海外。
泷英俊看着自己的妹妹,开口道“前些天听说婶婶去世了就想过来,可是本家不让我来,真的很对不住。”
泷淮敞沉默了很久,似乎对于他这套说辞并不感冒。
“家产那边,本家还是不打算分你。”泷英俊说“不过你今年才16,冻结的那部分遗产可以等你成年之后再给你,所以小淮你就再忍两年,不要倔强的跟本家作对了。”
“真的吗”
泷淮敞抬头看着他,稚嫩的脸上露出了一种不复合她这个年龄的讥笑“你们不是一直觉得我是私生女,不应该继承那部分财产么还逼着我妈上吊自杀,怎么今天说话那么好听了”
泷英俊脸色立刻就青了,他对坐在床上的女孩说道“你母亲是小三,她本身就没有继承遗产的权利,而且她是自己上吊自杀的,管我们什么事”
“所以哥哥你来,是劝我也放弃继承么”
泷淮敞平静的说“虽然我今年只有16岁,可是该属于我的都得属于我。”
“两年。”泷淮敞对他说“你们还可以再逍遥两年,两年之后,我会把你们一个个都送进监狱,让你们生不如死。”
明明都是狠毒的话,可是从她口中说出来却是平平淡淡,就好像是出门买个菜那么简单。
泷英俊气笑了,脸色格外的差,他暴躁的起身,指着泷淮敞的鼻子说“小丫头片子,你最好有本事活到成年。”
说完这话,他就转身离开,没有再看泷淮敞一眼。
诺阳扔完垃圾回来,便看到几个人和自己擦肩而过,诺阳莫名的就知道这人是谁,那是泷家的一个男丁,因为不是啥重要角色所以名字也都是随便取取,听说本人是个海王,有一个名义上的老婆和几百个备胎,最终也被泷淮敞送进了监狱关了一辈子。
回头看着那人消失的背影,诺阳不解的偏了偏头。
那么巧海王也来医院看病
也不知道是来看的哪一科。
等诺阳回到病床前的时候,泷淮敞已经钻进被窝睡觉了,她也没有去打扰这孩子,只是帮她盖好了被子,便打了个哈欠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还是泷淮敞把诺阳叫醒的。
泷淮敞睡眠一直都很浅,也许是因为这几天守灵太累了,所以她昨天晚上睡得很沉,今天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七八点了。
而趴在自己床边睡觉的那个人竟然还睡得很舒坦。
泷淮敞就不明白了,趴着睡觉怎么还能睡得那么香
“今天我要回墓地。”
泷淮敞对诺阳说“帮我叫辆车。”
诺阳迷迷瞪瞪的看着她,也没有搭话,只是打了个哈欠然后伸出手,在泷淮敞的额头上摸了摸。
因为坐在床上,泷淮敞想躲也躲不开,被摸了个正着,脸一下子就红了。
“你”
“唔,你好像还有点发烧啊”
泷淮敞有些尴尬的对诺阳说“我已经好了。”
“真的吗”诺阳不信,一手按着床边一手扣着泷淮敞的后脑勺,就这样把自己的额头贴了过去。
泷淮敞只觉得眼前一阵发白,随后就是诺阳贴得格外近的脸。
只看到诺阳粉色的嘴唇距离自己格外的近,还有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也充斥着泷淮敞的鼻腔。
心脏,完全失控,拼命的胸口跳动,仿佛快要蹦出来一般
“也没有完全退烧啊。”
诺阳蹭了蹭额头,无奈的坐回原位说“我去喊护士过来帮你量量体温,确定退烧了我们再走。”
说完,也没等泷淮敞做反应便起身去了护士台。
泷淮敞此时双颊绯红,紧紧抓着被子。
这这这这女人怎么回事
她们两个人又不熟,怎么可以贴着额头测体温呢
胸腔中的心脏还在狂跳,泷淮敞捏着拳头,又羞又气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等护士来了测体温,泷淮敞都不敢去看诺阳,一直都板着脸偏着头,弄的诺阳很纳闷,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她。
泷淮敞的确是退烧了,但还是比较虚弱,诺阳叫了一辆车,在9点之前回到了墓地。
祷告,火化,入殓。
一整天的时间,诺阳都在忙,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泷淮敞的人影了。
看着萧白莲那素净的墓地,墓碑前除了一束鲜花之外什么都没有。
也罢。
诺阳深吸一口气,反正她和泷淮敞今后也不会再见面了,就不需再要对那个孩子那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