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简单的做法就是对诗。
可是,他看的时候书里没说顾素辰都抄过哪位大家的诗句。他也不敢直接用毛爷爷的诗,万一顾素辰曾在坊间吟诵过,那岂不是曲门坊里所有人都对得出来
他随手在纸上划拉了几个字。
点、横、撇、捺,每个落笔都因带了情绪而利索不起来。
不行,还得找现代他知道他也知道的,基础的,但又不是人尽皆知的。
怎么这么难啊。
怪不得之前考试的时候,那些老师都会提前几个月出题。
袁润把纸揉成一团,做了个投篮的动作,扔进门口的铁框里。
允钦捡起袁润用过的纸,有些心疼的铺开,“殿下,这才写了几个字啊,夫子说练字要平心静气,不管一个字的好坏,写满一个作品才能再写另一幅。您这”
接着他一愣,“殿下您这是写了个什么
”
袁润闻言,凑过去“ra啊,你是氢气我是氧气。”
等等。
氢气
氧气
下一秒袁润忽然哈哈一笑,用力拍在允钦肩上,“啊我忽然有了个好主意,你可真是我的吉祥物只不过这事儿得交给谁来办呢”
笑声未落,有内侍进来回禀,“殿下,外头小火者说,简夫子来了。”
袁润噎住笑,“他来干什么”
只是私下里虽如此吐槽,但还是连声请到,“请夫子去心海楼,我去更衣,马上就到。”
袁润知道简行之必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但他近来在东宫也实在是闷坏了,哪怕简行之来只是为了与他吵一架,他也会觉得格外舒畅。
“夫子不喜欢这种颜色。”
袁润捡起一件橙红的圆领袍,扣好镶了三颗宝石的腰带,又依次挂上香囊、扇坠、玉佩等等,直到左右两边都挂满了,抬步都困难的时候,方才满意的对允钦笑了一声,“走吧,我们去见夫子。”
心海楼在东宫西角,袁润专辟它出来做待客所用。只是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谁敢来东宫做客。
简行之算是第一个。
袁润有些兴奋,暗戳戳的想着,不管今天简行之来找他是要干什么,他都要尽可能的去满足。
不过依着简行之的性子,能干什么呢
无非还是为了三司会审江知同的事儿,到时候简夫子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保管叫心海楼第一位客人开开心心的来,开开心心的走。
到了心海楼,袁润先在门外咳了一声,又把一路上都背在身后的手举到前边,做出揖手的动作,摆出一副笑容无比灿烂的模样,方才提步进去。
简行之听见袁润的声音,带着阿辰往出迎。虽已做足了心里建设,但在在看见袁润的时候,还是无法控制面部肌肉,露了几分错愕的样子。
这什么
简行之看着浑身挂满小东西的袁润。
这是移动的首饰架
袁润笑嘻嘻的开口,“不知夫子大驾光临,学生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简行之往后退了几步。
听听,听听
拖腔拖调,没有正形,简直比台上唱戏的还要浮夸。
这样的太子殿下真的靠得住
大约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都会做一些愚蠢的事情。向来谨慎的简行之,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