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
但凡消息灵通的人,此刻必然已知道他是要保简行之的了,现在江知同攀扯简行之,他们全都做了壁上观。难道还有什么是比大魏太子的态度更重要的重要到让他们放弃了在太子眼前刷好感这样一条捷径
袁润想不通。
原书里简行之不是文华殿的夫子,只是太史令。太子袁润与太史局甚少有交道,便是朝上见了也只不过是一点头。
倘若大家还是按照原书人设推剧情,那也就罢了,可偏偏因为他的出现,顾素辰的命运轨迹都已变了,他的出现触发了许多支线,解锁了很多新人物。明明剧情都已经随着他做出的改变改变了一部分,为什么到了现在,他反而又成了透明人
江知同的哭声搅扰的袁润心烦意乱,想到顾素辰,便愈发焦躁。
之前江文立上折子,参了整个简家。虽说朝上姓简的也只有简行之一人,但他没明说,袁润就能耍赖,保简行之在太史局安安稳稳地坐着。
今日堂上三司长官俱在,到了此刻还没有人反驳江知同的胡言乱语,任由他随意攀扯,倘若再牵扯出其他的来
那找顾素辰一事,岂不是又要耽搁了
不行,绝对不行
袁润豁然起身。
他习惯了文华殿里钉实了的桌椅,这一起身动静极大,还不待李彧开口询问,袁润已“噔噔噔”几步跑到堂中,照着江知同就打了一个嘴巴。
这一次所有人都愣住了。
“殿殿下”
李彧试探道“审讯当堂,不可攻击官员,否则以灭口论处”
“灭口”
袁润回过身,看着李彧,“你们敢灭堂堂太子的口”
简行之还在太史局筹备着袁润交待的试卷。
他想既然是国士,那理论水平一定不会太低,虽然殿下说了前边的题随便出,但试卷么,难易程度总是要循序渐进的。何况殿下梦中得的两句太过于无法形容,放眼大魏,能否有人答的出还是个大问题,前边的题便更要囊括万象,难易适中,然后再出两道策论拉开差距。
策论又该出什么才好呢
简行之翻了一本书。
阿辰匆匆跑进来,被脚下门槛一绊,径直栽向简行之。
“大、大人,不好了殿下打了江知同”
袁润还在堂中与李彧对峙。
封玉乐见其成的样子,并不阻拦,倒是那个赵宏晏劝了几句,“知道江知同会吵到殿下睡觉,所以特意在暖阁里收拾了一处给殿下休息。”
“休息”
袁润拂袖,将三人桌上的文书扫落在地,“你们都给我夫子扣上了这样一顶大帽子,污蔑的他无法辩解,还叫我去休息”
后人说起正元二十六年来,只道这太子殿下为了简夫子不惜大闹都察院,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何况,简大人一心为公,忠肝赤胆,的确也担得起太子殿下这般厚爱。想来这就是良臣明主的楷模了,堪为后世垂范。
但现在,唯有张承微微抬眼,与王平章对视后齐齐看向堂中袁润,在心中暗赞
江知同联合都察院设局,此时非偏锋无以破局,殿下有储君之尊加持,此时偏锋亦良锋,妙
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