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袁润不是个政客。
江知同的话并没有引起他的深思,甚至都没有叫他的动作慢一点。他将那封请罪折子撕碎了朝着江知同扔过去,“不是你不过就是看着我把它撕了所以才不承认你刚刚不是说有请罪折子我找出来了又说不是你写的那这银票是不是你的嗯”
江知同不敢说话了。
栽赃
赤裸裸地栽赃
偏偏栽赃他的还是当朝太子而且这太子在栽赃他之前还提了污蔑储君这一罪名
江知同吃了哑巴亏。现在他辩解就是在污蔑储君,不辩解就是默认,刚寻思自己写几个字叫诸位看看那请罪折子确实不是自己写的,可殿下又手快的把那张纸给撕碎了。
当真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抓住一句话就往死里栽赃,这是小人行径。
奈何这小人不仅得魏帝独宠、位高权重,还没
脸没皮、撒泼行凶样样精通。
认了吧。
不然还能怎么办
江知同唏嘘。
想他算计来算计去,竟然忘记了袁润这个小变态。虽然说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但他现在真的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词。本来打好的算盘,就这么全被搅乱了。被搅乱了不说,就依着袁润这样的状态,能保住江家已成了江知同的底线。
于是江知同哽咽,“殿下,罪臣知罪了。”
三司长官顿时改了口风,“殿下亲裁江知同一案,明察秋毫,于细微处见真章。大魏有殿下,乃是黎民之福,百姓之福。”
口号喊的毫无感情。
大概是从袁润还小的时候一直喊到现在的缘故,大家都麻木了。
袁润拍干净手上的碎纸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合眼靠在椅背上,“你们继续。”
赵宏晏和李彧心有戚戚。
就下来就简单多了。
王平章所上折子涉及了不少官员,都想着这案子拖拉了这么久,总要多审几天的,谁知道被袁润这么一闹,被传讯的那些官员们有了江知同前车之鉴,便有问有答,格外配合,短短两天就全都酌情定了罪。
简行之有些焦躁,不知道都察院里的状况怎么样了,只能靠阿辰来来回回传着消息。
阿辰最后一次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后,先喝了一大碗水才道,“大人,他们说已经审完了,是殿下亲自审的,江知同判了流放。”
简行之松了一口气,“意料之中。”
“江家小辈连坐,听说江嫔也要被禁足了。”
简行之嗯了声道“确实该禁足。
“大理寺孙大人也被革职停用,说是以观后效。”
“孙家也该长长记性。”
“翰林院常大人被判了渎职。”
“知道了。”
简行之答着话,手中动作不停,依旧翻找着书里的词句,好一会儿后才猛地抬起头,“你说什么殿下亲自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