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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1 / 1)

后宫吃瓜传 浮生介子 1684 字 2020-07-12

周蕊感觉丁公公这头埋得更低了,心道自己还不如做做哑巴呢,感觉这话说比不说气氛更糟了些,尤其是这两句话听着明明没什么,她一细思量又觉得好像都有些什么。虽然要周蕊说元康帝要去探望太后十成十也不是真心的,多半是为了刷一刷孝道这个掉落品,太后估计也看出来了,要不就是真病了,要不就是故意的,门一拦谁都不让进来,元康帝这是自己刷不着,看看人亲儿子不上赶着刷,自己媳妇反倒非常积极,这才又不爽了

周蕊表示完全搞不懂,但是无论如何,太后皇后河间王这三位,哪位她都不能议论,这话就真的完全没法接了。

幸好这时茜素进来奉茶来了。

托盘上两个茶盏,外形都一模一样,只元康帝这杯杯身上盘了一条金龙,元康帝拿起他的那杯,是贡茶太平猴魁,他年前赐了二两给永和宫,他来了上的一般也是这种,平日里喝惯了,这会也不太渴,呷了一口就放下了。

倒是看着周蕊拿起来,用茶盖掩着以为他看不出地喝了一大口,元康帝皱眉,哪有这么喝茶的,味道飘过来也不是单纯的茶香倒是混杂着一股子奶香,一时好奇,让周蕊把茶盖掀开,周蕊见被发现了,也不遮遮掩掩了,大大方方地掀了盖子给他看,杏白色的一汪,混合着奶与茶的香味,因为周蕊的动作,中间还打着旋。

周蕊等了一会以为他看够了,放到嘴边又饮了一大口,再拿下来就基本上见底了。

还想就着她杯子尝尝味道的元康帝“”

嘴角还挂着几滴奶茶的周蕊说了好多话,她是真的渴了呀。

元康帝“咳”了一声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茜素已经飞毛腿般冲了出去,从茶房把整壶都提了来,也不知她是不是忘了,就提了壶没拿杯子,元康帝的杯子里还有没喝完的茶水呢,茜素自己也发现了,正要跪下请个罪再出去拿,元康帝就拿起周蕊的杯子自己倒了一杯,饮了一口,也没说好或不好,只问这叫什么,是怎么做成的。

茜素平日里就是个爱表现的,周蕊本以为这会她有机会回答元康帝的问题必然是深感荣幸并尽可能地多答些话,不料她低着头简短地道“这奶和茶混合的法子本就是娘娘想的,名字也还未取。”

元康帝看她,周蕊呵呵地道“这就叫奶茶法子也简单的很,将奶滚一遍,放些糖,将茶冲下去,比例调得合适些不败了口感也就是了。都是瞎弄。”

元康帝听着又喝了两口,但都是小口地抿,周蕊觉得他是永远不可能放弃仪态和她一样大口喝茶的,明明看着是喜欢的,但还是两口之后就放下了。

元康帝回昀光殿还有政事要处理,过来也就是专门看看公主,顺便等着,让人去寿康宫传话,要是太后有空,他便去关心一回以示孝心,如今这样寿康宫也不必去了,他先回了昀光殿。

元康帝去里间披大氅的工夫,丁程奉身边的小内监小喜子向茜素讨那壶奶茶,茜素问过周蕊,周蕊许了之后就给了小喜子,小喜子将壶牢牢捧在怀里,笑眯眯得谢了好几声。

昀光殿前的肩舆一落地,丁程奉便近前候着,等元康帝出来后,把司寝局的人传的话,今早皇后将明粹宫的侍寝牌子撤了的事给说了。

元康帝本要径直前去的脚步便顿了一顿,道“既是皇后的意思便照办吧。”走了两步又道“是贤妃病了”

“说是偶感风寒。”

“让太医去瞧,若是无事召她过来。”

丁程奉应了躬身下去了。

苏太医是平日里都是给元康帝诊脉的,丁程奉一请,也没推脱,到明粹宫为贤妃搭了搭脉,后道不适之症皆是时节所致,病症甚是轻微,开了张太平方,并请娘娘多饮姜汤祛寒。

于是贤妃迅速不药而愈,丁程奉再派人去请时,二话没有上了宫车。

昀光殿内,贤妃退了披风,一身银光粉绣白海棠的冬时宫装,袅娜地行了个礼。

“贤妃来啦”元康帝批着折子,头也未抬,吩咐丁程奉给贤妃支张桌子,边道:“这是几位太医就宣武十四年和宣武二十七年那两场时疫的症状提的方子,你瞧瞧,有何相通或不同之处。”

桌子很快就支好了,贤妃本意是有幸能进昀光殿,自当和上午在毓仁宫膈应皇后的那样,为陛下洗笔磨墨,红袖在侧,素手添香,而两次进入,都是像这般各在一案,埋头公事,虽也是旁人想都想不来的殊荣,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贤妃这般想着,便稍稍迟疑了片刻,元康帝未得回应,中断朱批,抬头看她一眼,贤妃本能般回了个得体的微笑,并福了福身,坐到自己那桌案旁。

贤妃命令自己心无旁骛,不许再多思多想,若不是自己母家有从龙之功,又岂能一进宫便是高位,且多亏了自身家学渊源,博览群书,又因兴趣钻研医道,略有所成,否则也没有机会进出昀光殿。她的医术,虽未曾为他人医治,但日前曾就时疫方子与太医院众太医辩论,也未落到下乘。现下能借此与陛下朝夕相处,已是便比旁人多了一层机会,她须得全力以赴,拿出陛下想要的结果,才能让他更为青眼相加。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两人各忙各的,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小喜子看时辰差不多了,便进来换茶,贤妃呷了一口就放下了,抬眼看去,就见陛下拿起茶盏后愣了下,捻起盖子一看,又瞟了小喜子一眼,似有不快,贤妃就以为小喜子要挨板子了,还盘算着待会要不要帮着求求情,在御前伺候的内监中落一好名声,接着就见陛下接连饮了两口,放到一边,小喜子这才一躬身出去了。

贤妃心下好奇,按下不提继续做事,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贤妃这边早忙完,看着元康帝那也差不多告一段落了,便拿着自己整理出来的结果过去,元康帝正想换换脑子,接过来就仔细看了起来,贤妃在一旁条理清晰地讲解,虽是正事,也讲解得温声软语,令人听之舒适。

待到贤妃讲到预防之法,大体和太医们提的相似,元康帝看着,这方子算是定下了,也都用的寻常的药材,不至于受灾时地方因为药材稀缺或药价太贵,耽误了治疗,但若真是疫情爆发,流民四散,如何集中了分发汤药也是个大问题,元康帝陷入了沉思一时没在意贤妃还在一旁讲话。

贤妃一直得不到元康帝的应答,以为是不让自己停下,便搜肠刮肚,将所学得药理都拿出来细细讲解,直到腹中空空,口干舌燥才停了下来,室内突然一静,元康帝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温言道:“辛苦爱妃了,说这么多话也该口渴了,多饮些茶水吧。”

本想说爱卿的,都说了一半了才反应过来旁边站着的不是他的臣子而是妃子,贤妃从未得此爱称,骤然听了欣喜异常,只觉刚才的口舌之劳完全不算什么,软声嗔道:“还是陛下的茶水好,臣妾那杯一闻就是去年的茶沫子,喝着都有陈味了。不如陛下心疼心疼臣妾,将案上这杯赐予了臣妾罢。”

元康帝一怔,下意识地将茶盏往自己这边挪了两寸,边喊小喜子进来,骂道:“没眼色的东西,给你贤妃娘娘上的都是些什么,还不快换了。”

虽是在骂,小喜子听着却一点也不害怕,陛下生气的时候才不是这样显出恼怒的样子,若是陛下冷着脸没有一丝情绪的问责那才是真生气了,这会才哪到哪儿啊。小喜子一边想着一边飞快地朝元康帝和贤妃各告了一声罪,起身将贤妃桌案上的那盏茶拿下去了。

贤妃撒娇未成,面上本有些讪讪,但元康帝为她斥责了亲近伺候的人,也算是挽回了些面子,贤妃还替小喜子说了些话,这喜公公伺候的一向经心之类的,元康帝思绪又飘到时疫上头去了,嗯了两声对她道:“听闻你病了,还是早些回去用了药歇着吧。身子要自己仔细将养。”

贤妃喉中一句“臣妾不累”没说出口,但平白得了后一句的关怀,心如涂蜜,往日很少听元康帝直接说这些关心的话,喜得迷迷糊糊地出去了,只觉迈出昀光殿的门槛时脚下都有些飘。按理贤妃出来该是有人引路的,越是地位高的宫人,越显得陛下看重。大总管丁程奉躲在茶房磕着瓜子磨着牙,把小喜子踢了出来,小喜子心里骂老东西,面上堆着笑迎出来:“娘娘当心,奴才来伺候您。”

贤妃在御前的人面前从不托大,笑得平易近人的:“公公辛苦。”

跟着过来的大宫女荷香马上掏出了个荷包塞到小喜子手里,贤妃边道:“今日因为本宫的缘故害公公吃了陛下两句挂落,这点小东西请公公喝茶。”

小喜子摸摸那荷包,大概有两个金豆子,笑眯眯地揣到怀里:“娘娘哪的话,奴才伺候娘娘是应当应份的,娘娘是陛下心尖子上的人,莫说是训斥了奴才两句,就是为了娘娘赏奴才顿板子,那也是应该的。”

这话说得让人舒服,贤妃也不让荷香近前,反搭了小喜子的手,一行人走出昀光殿小一段路,贤妃忽道:“敢问公公,今日陛下用的是什么茶,味闻着奇,倒是从来没见过呢。”

作者有话要说一本正经的发糖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