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比一的嘴炮战绩就是两个人都不太高兴,司机被季明空临时唤回,八风不动的继续开车,没过多久就抵达了目的地。
托劳斯莱斯幻影的车速,他们没晚太多,径直去了叶沽订好的包厢,林不染不想跟狗前夫多说一个字,翻着白眼把菜单推过去,那苦大仇深的态度把旁边的aiter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季明空淡然扫过菜单,手指轻点,也没报菜名就把单给点了,aiter离开后两人四目相对,那种尴尬感又来了。
林不染没做声,低头假装摆弄餐具。
这几年对林不染示好的雄性不在少数,林不染统统无感,包括秦巍在内,她知道秦巍好,可也没有同意交往,有时候她想是不是因为她曾经经历过季明空塑造出的那种虚幻又完美的情人形象,所以才会变得这么挑剔。
以至于她再看到季明空,还是会感慨一句,这男人真是该死的迷人。
人是奇怪的生物,喜好深刻在骨子里,明知道目标危险,还是会不由自主的产生好感。
但同时,那块伤疤开始隐隐作痛,甚至开始渗血。
这种饮鸩止渴般的体验让林不染不好受,她只希望这顿饭尽早结束,好跟季明空这个罂粟花一样的男人老死不相往来。
“我跟桑安琪就碰过一次面,两年前在kgan的年会上。”季明空突兀开口“我对内娱关注的不多,最近回国了才知道她一直打着我的旗号做事,所以管辖的晚了。”
他这是在解释么
“那天在诺斯顿,我只邀请了你一个,但是我的房号被泄露了。”季明空继续说“我并没有让桑安琪进门,你还想听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林不染张了张嘴。
无数的问题涌到嘴边,呼之欲出,却被她硬生生忍住了。
“我去趟洗手间。”她起身说。
洗手间里空旷无人,水声哗哗,林不染站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慢慢的掀开了内搭下摆。她的右腹部有一道暗色的疤,与四周柔嫩的肌肤格格不入,她用过很多祛疤的产品都没有办法消除,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曾经犯过的蠢。
起源于那封信,那行字。
“林不染,我
们或许可以走下去。”
她当时为着这个男人的回心转意喜极而泣,不惜放了金正浩的鸽子,不顾一切的去到机场,她带着破釜沉舟的心想要和季明空走下去,可季明空却没有信守承诺。
季明空是个精致利己主义这点不会随着时间而改变,善用话术和套路来迷惑人,一如当初结婚一样,把自己打造成同等的受害者,让她心甘情愿的嫁去季家三年,实际上她不过是季明空偌大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掉过头来想,“或许可以”这个词用得很玄妙,季明空没有把话说死,给自己留了余地,而她却傻的把什么都赌上,还赌输了。
回程途中出了车祸,她肝破裂大出血又身无分文,如果不是金正浩找过来,她可能就在那一刻死去了。在住院的那段日子里,被愚弄的羞辱和心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她此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季明空现在事业有成,又凭什么觉得能跟她重新开始
林不染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冷然拧上了水龙头。
她推开洗手间的门,看到一个人醉醺醺的冲进对面的洗手间。
那人粗鲁的踹上门,怒骂声门板都隔不住
“爸你是不是停我卡了为什么诺斯顿不接待我”
“草你大爷的你凶什么凶你谈不成生意关老子屁事”
“放屁什么叫我们周家连瓶几万块的酒都开不起了老子前几天才开了82年的瓶拉菲”
“输给个小婊子已经够丢脸的了,冲我耍什么威风”
“你跳啊有本事你跳啊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