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毕竟狗可不一定听话,先前有只狗非在我脚下尿尿,可气死我了,骂了好几声都不肯离开”
“你将军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林梓扭过身子不看他。
“”意识到再逗他可能要炸毛,何槐住了嘴,拍胸脯向他保证,“你放心,那玩意儿我肯定能弄走。”
“能活命就行。”林梓郁闷地说。
“唉,你怎么就不信我咧”何槐双手一摊,颇为无奈。
月没云梢,林梓突然听到隐隐约约的歌声,无论是曲调还是声音都极为难听
林梓郁闷地捂上耳朵,“它真不能唱歌,就冲这一点就该把它打一顿。”
“打不过的,带走就行了。”何槐盯着歌声方向,突然起了身。
“你乖乖在这里呆着,我过去瞧一下。”
林梓抓住他的手,半响没有说话。
何槐只好无奈叹息地说,“那好吧,咱们走。”
“咱们就这么走了”
“没事没事。”
远处长鬼扯着嗓子放声高歌,可能是歌声太颓废的原因,它越唱心里越烦躁,偏偏这时候,一个小木棍从黑暗中飞出来敲上它脑袋。
“咚”
它恶狠狠地将木棍踩碎。
然后又有一根木棍敲上它脑袋。
“咚”
岂有此理
长鬼愤怒不已,可气了,一脚踩下木棍,可是木棍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往前滚了滚,它居然踩空了。
踩不到就更气了木棍又向前滚了滚。
长鬼追上去,下脚,踩,踩不到,继续踩
被何槐拉回去的林梓看上去百般不安,何槐便笑他,“去的时候你百般不情愿,怎么突然回来了也是这样”
林梓沮丧地说,“就这么走了,咱们怎么跟大姐交代”
“你这人还真矛盾算了,走吧走吧。”何槐把自己主意给他说了,“长鬼记仇,不把树枝踩了绝不罢休。”
林梓忙点点头,“还是将军足智多谋。”
回去后何槐跟大姐是这样说的,“我们借西风,请天神才,终于把那长鬼给消灭了”
无耻程度让林梓不忍捂脸。
在哺乳养育方面还是女人在行,小婴儿在她照顾下脸色好
了许多,但赶路要紧,林梓戳了戳他软乎乎的脸,心想你再多吃一点吧,跟着自己恐怕是有一顿没一顿了
大姐又面露为难之色,“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大姐请讲。”
“这孩子不是你俩的,可否留在我这儿我大儿早年玩水丧了命,这些年来也未孕得一儿一女。”她眼中带泪花,声音哽咽,“我实在喜爱这孩子若是不行就算了。”
怎么不行实在太行了
何槐心花怒放,他压制自己拼命上扬的嘴角,说,“求之不得,这还真是多谢大姐了,我们都是男子,也未有养育孩子的经验,本想把这孩子送道观里让他师父来养,可是这旅途遥远,又怕他撑不住,还为这事苦恼呢大姐肯收留,我们道谢都来不及。”
林梓想了想,如此也好,带他回道观只是权衡之计,这孩子能有个幸福的家是最好不过。
把这孩子留这里,他有了安身之地,林梓便不用回道观,可以跟他到处游山玩水了
何槐得意洋洋恨不得翻几个跟头
林梓往头上摸了摸,把小皇帝插他头上的白玉流云簪子拔下给她,“相识一场,一点小意思。”
“不不不,这怎么能收呢”
渔妇推辞,死死活不肯收,林梓便不勉强,“既然如此便不多强求了,等天亮后我们便离去。”
“你们去城里”
“没错,还请大姐告诉我们怎么走。”
“好。”
天亮后,一辆牛车在她家门口等着他们。
送走了他俩,回头抱起小婴儿,它小手里正握着白玉流云图案的簪子。
牛是老黄牛,车上捆了不少柴,林梓和何槐跌跌撞撞爬上车,僵直了身子坐上去。
挺好的,就是有硌屁股。
车上是干木柴,一路上坑坑洼洼的地方很多,车一晃,木柴便咯吱咯吱响。
林梓突然异想天开,何槐也是树,他看这些柴禾是不是相当于人看到尸体
他手肘推了推何槐,轻声问,“你怕么”
何槐懵逼脸,“怕什么牛呀还好,它不会啃我树根。”
“”
看来是不怕了。
坐了一上午的牛车,终于到了县城,浑身摸了个遍,一个铜板都没。
“看来咱
们今晚只能去睡破庙了。”林梓摊手,“走吧,咱去赚点钱。”
何槐还胡思乱想等会儿他会不会把自己劈了卖钱林梓已经拉着他去茶馆了。
茶馆人头密集,正是做生意的好地方。
里面人的确不少,都在听说书先生讲故事,今天氛围不错,他讲的正是鬼故事。
很快,目标锁定。
林梓走到一位圆圆胖胖的中年人面前,说,“敢问我俩可坐先生面前”
他听得津津有味,毫不在意地说,“嗯,你坐吧。”
林梓观他脸色,说,“说书先生说得可真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