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人已逝,他们当不当真都无所谓,中午吃罢饭,他跟何槐在后厨收拾了些残羹来到与黑猫约定之地,把饭菜给它们。
黑猫看了他们一眼后,冲后面嗷了一嗓子,顿时蹦出来了十几只小野猫。
一群小猫咪“喵喵”叫讨饭吃的模样看着可爱至极,林梓忍不住想伸手摸两把。
但即使有吃食在,林梓还是摸了个空。
何槐在林梓背后猥琐地搓了搓手,趁他没注意牵起他的手。
又暖又软,捏手里真舒服。
林梓莫名其妙看了眼何槐,心想他突然牵自己的手干嘛
不过他也没有甩开。
晚上林梓又给它们送了一顿,因为吃饭晚,等不这些剩菜剩饭带过来时天色早黑了。
“对不住啊你们我来晚了。”林梓把剩饭剩菜倒地上,流浪猫咪们可不听他解释,埋头苦吃,一点没听林梓絮叨。
有吃的就行,哪管那么多。
但是突然猫咪们都警惕地抬起头,林梓顺着它们目光看过去。
一只不知道什么鬼从远处晃晃悠悠走过来,那鬼相貌丑陋,身子其瘦,只是用皮包了骨头,干瘦地可怕。
那鬼见到地上食物,眼睛一亮,扑上来准备吃两口,但是不知道为何,那些食物在它扑过来的瞬间腐烂地不成不成样子。
它难过地仰天长啸几声,最后无奈地离开了。
林梓松了口气,这家伙终于走了。
这鬼是无食鬼,是由生前阴险狡诈,常干挑拨离间、冤枉好人的坏蛋变的。“无食”二字并不是指它们不能吃东西,而是没有东西吃。
比如当它们找到干净的水,刚要喝,便会干掉。好不容易找到点食物,还没到嘴里就像刚刚那样烂得不成样子似乎是因此不满,它们每天都在旷野里边哭边跑。
这玩意儿就是个祸害,生前害人,死后还糟蹋不少食物。
回去的路上何槐说,“明天那老爷子入土,把他埋了后咱们就继续走吧”
“这个当然,咱们又不可能在他家蹭吃蹭喝一辈子。”林梓哭笑不得,“怎么了你还以为我会在这里安家”
“这倒不至于”何槐嘀咕,“我是怕被人认出来。”
“也对
。”林梓想想也是这样,逃亡嘛,自然得“逃”,总龟缩一处迟早会被认出来。
第二日一大早,老爷子要被下葬了,林梓跟何槐蹭了最后一顿早饭便悄悄离去了。
其实他俩也不知道往哪走,不过现在正处初春,一眼望去四处都是嫩绿色,即使没有好风景看着小嫩芽也养眼。
他俩沿着山间小道走走停停,何槐帮他逮些野鸡或者兔子作为食物,虽然难下咽了点,但也饿不死。
走了两三日,林梓捡了些柴禾生火,何槐又去找猎物,这会他不但逮到了兔子和野鸡,还抱了只狼回来。
林梓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这狼哪来的你可真行啊,狼都敢逮”
何槐哭笑不得,“你好好看清楚,它是狗呀”
林梓走上前,这家伙眼睛圆溜溜的,尾巴夹屁股下面,好像若不是不方便,它还想摇俩下。
有狗的地方就有人。
“你跑人家屋里偷人家狗干什么还不快还回去。”
何槐气得翻白眼,把狗的后脚拨出来给他看,“你仔细看好了”
它左后脚鲜血淋漓,像是被什么东西夹过一般。
何槐在追兔子的半路上听到了狗叫声,便顺着声音追了过去。这只傻狗好像是踩了猎人下的捕兽夹,被夹得嗷嗷大叫。
何槐帮它把捕兽夹扳开,将它抱了过来随便把他逮到的猎物也弄了过来。
俩个卑鄙的人类当着狗的面,将它逮的猎物烤了吃了
狼狗怒气冲冲瞪着他俩。
林梓打了个饱嗝,将剩下的肉扔给狼狗。
狼狗摇着尾巴高高兴兴把肉给吃了。
林梓看它吃得高兴,跟何槐说,“这只狗应该是猎犬吧”
“是的吧它咬死猎物,但是没有自己吃,应该是为它主人留着的。”
“那咱们应该有把它送还给它主人。”林梓说,“不不定它主人是个猎户,它是只猎犬,猎犬对猎户来说极其重要,它主人这时候该要急死了”
“好吧好吧。”何槐心想说不定还能从猎户家蹭碗饭,这几天天天吃没有味道的烤肉,好像吃热乎乎的饭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