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归元小心翼翼的抱着他,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爱不释手,睡着前还想着,他先睡一觉,赶在胡嬷嬷醒来之前再把她搬回来,只要不留下痕迹,应该不会被发现。
然后这一觉就睡得他不愿醒来
天刚亮,胡嬷嬷就醒来了,看到自己所在的地方,两眼懵逼,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赶紧跑去厉怀明的房间,果然看到了小两口正亲亲热热搂在一起睡得香甜。
胡嬷嬷气得不行,最后只是无奈摇摇头去厨房给他们做早饭了。
之后从三个儿子口中了解到昨天晚上路归元干了什么之后,她就更无语了。
路归元第一天没来的及做掩饰,被抓了个正着之后,以后每天晚上都依葫芦画瓢,明目张胆的用精神力把胡嬷嬷催眠后搬回她自己的房间。
胡家三兄弟很有自知之明的睁只眼闭只眼。
接二连三之后,胡嬷嬷也知道自己是拿路归元没办法了,这样继续让他们分房睡已经没有了意义,还反而被自己搞的像是棒打鸳鸯的皇母娘娘一样。只能作罢,不再提让他们分房睡的话。
但还是时不时的语重心长告诫他们,可千万要小心不能冲动,为了孩子一定要忍着,把夫夫俩说得尴尬不已。
路归元在回到青石县的第二天就回了一趟小河村,把路老二给拖出来让村长做主,由他代替路老爹跟路老二断绝关系,将他净身出户。
路老二气得双眼通红:“你凭什么责怪我?娘都是让我一个人来养一个人照顾!你根本就不管!又哪里知道我要承受怎么样的痛苦!而且我也是为了她好,才送她去享福的!以后她哪里还需要跟着我们吃苦?她还应该感谢我才对!”
路归元感觉有些好笑:“你承受的这些不都是我这十多年来一直在承受的吗?现在轮到你了,才不过一个月你就受不了了?”
路老二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讷讷的道:“可你那时候是傻子,你清醒之后不也是立刻就受不了了?”
路归元冷笑一声懒得跟他继续掰扯下去,直截了当的道:“你最大的错误是不是受不了她,而是身为人子,却将自己的生母卖人为妾,对不起生母,更对不起死去的父亲!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简直和畜生无疑!长兄为父,我今天就代替父亲处置你!”
说着转头看向村长:“村长,你若是做不了主,我就只能将路老二状告到衙门那里去了。”
村长脸色大变,连忙阻止:“这种村子里就能解决的事情,何必要闹到衙门去,让整个青石县都看我们的笑话?”
然后毫不犹豫的当众宣布了路老二的罪行,将他逐出村子。
路归元也没有对他再进行其他的处罚。毕竟他说的也没错,张氏被卖之后反而非常乐意,相信如果路老二一开始就跟她说清楚嫁过去的好处,搞不好她能自己乐颠颠的缠上那个老商人。
但路老二终归是卖了自己的老娘——路老爹的老婆,等于儿子送给了老爹一顶绿帽,再让他继续住着路老爹留下的房子,种着路老爹留下的田地,路归元怎么看都觉得非常的膈应。
只把他净身出户已经算是对他的仁慈了。
只不过在这个时代,没了家族又被赶出村子的人,在外面只怕很难生活下去。
之后路老二就气愤怨恨的离开了青石县,不知去向。
路归元把路老爹的房子锁起来,又去看了剩下的那几块地。
现在正是临近秋分,家家户户都开始抢收。
路归元花了双倍的价钱请了村中的两户比较老实,也没有欺辱过他的人家,在一天内把田里的粮食都收割完。
然后把一半送去给薛大夫,作为这些天给他照看房子的报酬,剩下一半则顾了一辆驴车拉回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被厉怀明给推醒了。
路归元迷迷糊糊看了一眼外面的还漆黑的天色,路归元拉到怀里,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嘟嘟囔囔的道:“宝贝乖,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
厉怀明挣扎的爬起来,用手捏住她的鼻子,把他给弄醒了:“快起来,你该起来读书了。你可是答应过我要好好读书考状元的!”
路归元惊得睡意都醒了,仔细看看外面的天色,确定自己没弄错,才揉揉额头无奈的道:“天都还没亮呢,等天亮了再起来读书好不好?”现在的时间估计也不过才差不多卯时,也就是四点多快五点钟的样子。
就算他前世还读书的时候也没试过这么早爬起来。
厉怀明:“不好。你没听说过闻鸡起舞?现在都已经过了丑时就要到卯时了,你怎么能还不起来读书?如此备懒,如何能考得上状元?”
路归元继续找理由:“现在天还黑着,烛火太暗,看书太久会伤眼睛。”
呵,如果是别人说这句话,厉怀明还会相信,可这话由路归元来说,那就要大打折扣了。他可没忘记路归元说过他的异能还能改造身体,也能让他在黑暗中视物。这点昏暗的光芒根本就想不到他的眼睛。
最终,路归元在他坚持不懈的催促下,只能悻悻然的爬起来,眼皮还是耷拉着。
然后厉怀明拿出一张书单,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他要背诵学习的书,知道路归元看不懂,还贴心的给他念了一遍。
而且以后他都得要卯时起来开始的一天功课,读书,背书,练字,听厉怀明讲解,然后是厉怀明的考校,务必要路归元做到举一反三,对一句话做出多中理解。一直到晚上亥时末(也就接近十一点)才能睡觉。
路归元拿着这张密密麻麻的时间安排表,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