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在人世间徘徊了四百年的上弦之鬼。
一个是重新现世的剑道极致,日之呼吸战士。
继国缘一和黑死牟面对彼此握紧手中的刀时,想到的是同一件事。
今天,一定要在这里和哥哥/缘一做一个了断!
一刀两断,如意神剑!
……不是,不是这个。决斗呢,正经点。
在场的除了炭治郎还有在黑死牟脑袋里疯狂尖叫的无惨,没有人认识缘一。但是当缘一缓缓走向黑死牟的时候,其余的柱都下意识地向后退,把战场让给了这个和黑死牟相似的剑士。
“那是谁?”伊之助问炭治郎。
炭治郎看着缘一那对日轮耳饰,迟疑地摇摇头:“似乎……是我应当认识的人。”
“刚才立香说那是日之呼吸剑士,他会不会也是和冲田总司一样来自过去的人?”作为一只猫头鹰观战的炼狱杏寿郎猜得却不离十,“而且,他俩长得……”
他们看了一眼眉清目秀的缘一,再看了一眼长了六只眼睛的黑死牟,然后一致将长相相似这件事忘了。
我把小德牧富冈义勇从战场边缘拉了回来,黑脸的盖提亚窜上我的肩膀,不太高兴地叫了一声。我挠挠义勇的尖耳朵,小狗崽“呜”地回应了一声。
“好好看着吧。”我轻声说,“这可能是日之呼吸最后一次现世了。”
因为,也许从今夜开始,世界上就再也没有鬼这种生物了。
缘一和黑死牟的出招都相当谨慎。他们两个都是追求一击毙命的人,出手必然要见血。于是战场上这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立刻动手,而是面对面慢慢绕起了圈子。
“老盖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我顺口问。
肩头上沉重的布偶猫摇摇头:“不。”
我看着像是太极的黑球白球一样做匀速圆周运动的二人,缓缓道:“二人转。”
盖提亚:…………
怎么这么冷啊?!
我快活地吸吸鼻子,富冈义勇抬头看我,问:“你似乎一点也不为日呼剑士而担心。”
“是的,因为我知道他一定能赢。”我轻松道,“我非常相信缘一。”
义勇困惑于我对缘一的绝对信任,小狗的尾巴在我胳膊上“啪嗒啪嗒”地还拍了两下。我呼噜了两把小德牧蓬松柔软的胸脯毛毛,补充说:“大不了见势不妙就让法老王开宝具用太阳晒他,或者让承太郎时停把他拉到缘一的刀底下,再再再不行,我相信老盖的一发烧却式下去肯定片鬼不留。”
承太郎在我身旁缓缓说:“……就是开挂嘛。”
我点头,相当理直气壮:“对啊就是开挂!”
我藤丸立香就是开挂了!
怎样,你封我号啊?!
无惨:我t倒是想封呢!!!
但是目前还是不用动用开挂手段的,因为缘一和黑死牟的较量甚至还没开始。
快了,因为在他们之间,很快就要出现变数了。
一片落叶悠悠地从枝头飘落,这只是一片普通的落叶,但它的落点却不偏不倚地被夜风吹到了缘一和黑死牟的正中央。
就在落叶遮住缘一视线的一刹那,黑死牟动了。
缘一也动了。
两人的刀像是想要斩落流风一般迅疾,但终会有一个更快的人。
强光一闪,日与月同时辉映在这座小小本丸的院落之中。我被强光刺激得稍闭了一下眼睛,但耳中毫不停歇地接收到了“嗤”的刀刺入血肉的声音。
“是谁赢了?”我问。
【缘一。】系统说。
这是毫不容情的强大。继国缘一似乎生来就是为了成为这把斩落恶鬼的剑,上天剥夺了他本可以拥有的普通人的幸福,又残忍地让他获得岩胜梦寐以求的天赋,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将鬼从世间消灭。
即使挡在他身前的鬼,是继国岩胜。
“骨碌”
“骨碌碌碌碌”……
承太郎伸手过来的时候,一只狗狗爪子和一只猫猫爪子一左一右地已经盖住了我的两只眼睛。我被保护欲过剩的小动物们阻止了观看“岩胜的头像皮球一滚滚到什么时候”的这一幕,只能被迫听缘一对着地上的这颗头低声絮语。
“对不起,在死之前我还是没撑住,没能结束这一切。”他的刀尖垂落在地,黑死牟的血顺着血槽,滴落在石砖地面上,轻轻地,“啪嗒”,“但是,幸好,不用伤害到其他人了……今天是由我来送兄长上路。”
缘一的话到这里应该就尽了。但我还是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