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寒风猛烈地刮,她听到了几声不同寻常的猛兽的叫,朝后踉跄了几步,啪嚓一声,踩碎了一截白骨。“梅林在上。”
口袋里的小蛇露出脑袋,被她摁了回去,“别乱跑。”
小蛇突然咬了她一下,瑞希尔捂着手,发现并没有流血,依旧生气。“好吧,你在怪我把你带到这鬼地方来?可是是你自己钻到口袋里来的。”
瑞希尔是在坐上船之后,才发现口袋里有蛇的。
“我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瑞希尔坐在石碑旁边,抱着腿,“我真的要死了吗?是被怪兽吃掉,还是被冻死?或者饿死?”
小蛇在认真地听她说话。
“死后还要被做成花香型干尸。”她抿着唇。“想不到死前遗言是和一条蛇说的,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也死了,不过,遗言是和一个男人说的。”
“之前我真的想过,要怎么死,连白玫瑰的摆放朝向,阳光照在哪几件家具上都设想好了,你有名字吗?”
小蛇盘到她手上。
“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吧,里德尔,怎么样?”
小蛇的动作明显滞留了一下,它盯着她的脸看。
“你不喜欢?那……格林?希里斯格林?我总觉得我以后会嫁给他,现在就当是提前告别了吧。”
小蛇又咬了她一口,这回咬出了血。瑞希尔捂着手指大叫了一声,小蛇飞快地从她身上爬下去,立刻不见了踪影。
瑞希尔在自己的死法上又加了一个,中毒死。
她含住伤口,一口一口地吸血,吐在一边,“好吧,里德尔,你就应该就是里德尔,跟某个人一模一样!”
“每次都这么伤害我。”她四下找它,要好好教训它一番。
“我不喜欢那个名字。”
瑞希尔一转身,正好撞进了一个怀抱里。她抬起头,里德尔正低头看着她。
“你?”一瞬间她想明白了。
“你咬我?”她用力地拍打了他几下。
她用光了力气,原本靠着不断说话鼓起的坚强在触碰到他的体温后立刻土崩瓦解,她带着哭腔喊道:“汤姆里德尔,你蠢透了!”
“我至少没对着一条蛇念叨自己的梦中情人。”
他在她诧异的目光下,以鄙夷的语气说道:“希里斯格林,我觉得我以后会嫁给他,瑞希尔?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仅仅用了几天就移情别恋了?”
“是你把我推开的。”
“所以,你就哭着奔向另一个人的怀抱了?”他用力地掐着她的胳膊,看着她逐渐苍白的脸,“你的爱,就这么不堪一击。”
“我没有。”
“我都听到了,也看到了,还有,记得那天在□□区,你说的话吗?你是为了格林,希里斯格林!”他将她狠狠地往后推,瑞希尔的后背撞到石碑上,她疼的弯下了腰,捂着心口的伤。
他把她掰直,摁着她的肩膀,盯着她被血染透的白衬衫,全然不顾她的眼泪和喊疼声。“你之前口口声声说的爱我呢?”
“里德尔,好疼。”她哭着摇头。
“疼是对的。”
看着她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模样,他感到了一种快感,低头衔住了她的唇,进而攻城略地,无比霸道。
这是一个掠夺性极强的吻,宣泄着他狂热的占有欲,嘴唇逐渐向下滑,他在她脖子上咬着,直咬破皮尝到血腥味才松口。瑞希尔尖叫着拍着他,反而让他更加有成就感。
“瑞希尔。”他用指尖摩挲着她红肿的唇,“我改变主意了,原本计划着,待我成为了最伟大的巫师后才做的事情,我想现在就做。”
瑞希尔从心底生上来一种恐惧,被他杀死的情景历历在目,她朝后瑟缩着,可后面是石碑和锁链。“不,不可以。”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他像一条吐信的蛇,目光里全是欲望,瑞希尔分不清那是什么,只凭直觉猜想那是杀戮的欲望。
“我最喜欢看的,就是你冷酷残忍,欺压一切敌人的样子,太迷人了,你让我看到了我内心的欲望,可你为什么变了?因为希里斯格林那个蠢货?你不能,你是我的,你是我最深切的渴望,你教会了我什么叫做权力,让我的灵魂蠢蠢欲动。”
“你在伤害我。”她颤抖着。
“不,如果你肯乖乖听话,我绝不伤害你。”他冰凉的手游移在她脸上。
“你、你想让我做什么?”
汤姆里德尔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我要让你臣服于我,我要让你继续发动纯血论的等级制度,我们一起,完成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崇高事业,这样,我们才是一体的。”
“不。”她摇头,“那是错的,会毁了一切。”
“你说什么?”他掐住她的喉咙。
“你注定会失败。”
他的手指慢慢收紧,“亲爱的,我给你机会重新说,说点我喜欢听的。”
她闭上眼睛,不去挣扎,静静等待着死亡。人生真的很奇怪,当你一心求死时,死亡反而不如约而至。里德尔松了手。
她睁开眼,里德尔一把扯开她衬衫上面的几粒扣子,手帕和伤口随着这动作分离,一种皮肉被撕裂的二次痛苦贯彻心扉,她滑坐在地上,捂着伤口,满手是血。
他把她强行架起来,将她的袍子和魔杖都扔了出去,伸手撕扯她衬衫外面的羊毛衫,瑞希尔突然的不挣扎让他停下了手,他朝她的脸看去,她耷拉着眼皮,黑发凌乱,碎发被汗水黏在脸上,嘴唇微张着,她被疼昏过去了。
汤姆用自己的手绢捂住了她的伤口,把她平放在地上,“瑞希尔?”
她没反应。
他拍了她的脸颊两下,刚才的血蹭的石碑上都是,就在他叫她的名字时,石碑底部发出了轰隆隆的巨响,像是有怪兽要从下面钻出来了。
他把她抱在了怀里,拿着魔杖对着石碑。没有什么怪兽,石碑旋转了半圈后,向后面退去,露出了通向地下的阶梯暗道。
外面实在是太冷了,他拿过她的袍子和魔杖,将她包裹起来,抱着她走下了石阶。这是一个漫长的通道,两边每隔几步就有一盏长明不灭的灯。
底下虽然也不暖和,但是比上面好多了。他让瑞希尔靠墙坐着,自己慢慢将她伤口上的手帕揭掉,伤口不断地往外渗血,弄得他满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