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洗洗吧?”秋熙童笑够了,都开始肚子疼了。
“去哪里洗?你觉得这地方哪里能让我洗澡?忍着吧,再忍八天。”司马书抖了抖头发上的水,好在有阳光,身上的衣服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干了。
“你怎么知道你就一定能活着出去?”秋熙童问道。
司马书愣了几秒,笑道,“你对自己就这么没有信心吗?”
“不是,我就是觉得你自信过了头,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来过这里?”
司马书看着他,脑子里快速盘算着要怎么回答,恐怕是要瞒不住了,就看到天空中闪过一个异常的亮点,越来大越来越大,“小心!”
真是什么活见鬼的事情都能遇到,竟然会有陨石从天而降,若不是司马书眼疾手快将秋熙童扑倒滚在一边,恐怕他就一命呜呼了。
司马书从地上爬起,抖了抖头发上的土,感觉查看被护在身下的秋熙童,“怎么样?你还好吗?”
秋熙童点点头,他一点事情没有,就是被他压着了。自打念了军校,还第一次是有人保护他,感觉,还挺好的,原来长大了被人保护竟是这种感觉。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司马书把他从地上拉起,“卧槽,陨石都能遇到,这要是拿了手机,说什么也要发个朋友圈。”司马书绕着那块直径约半米的陨石走了一圈,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谢谢你啊。”
“别谢了。”“走吧,走吧,此地也是不宜久留。”
几天不洗头,突然洗一次还是洗脚水,司马书有点难受,不停的挠着头发,澡可以不洗,头不能不洗,想看能不能找到可以提供干净水的地方。
嘲讽的是,身上都湿了,就手里的食品袋没有湿,一丁点都没有,也行吧,至少吃的不愁了。
“那有水龙头。”秋熙童指着路边的公共厕所说道,就是没有洗发水,没有热水,不过都什么情况了,还要奢求那么多吗?
司马书把食品袋塞进他怀里,快步走过去。
水有点凉,不过相比而言,干净更重要。“你要不要去冲一下?”司马书甩着头发走出来。
秋熙童犹豫了一下,走过去。
趁着他洗头的功夫,司马书在周围简单的绕了一圈,没发现异常,但也没看到其他人,也没听到提示音,说明都还活着。
回到公厕,发现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头发湿漉漉的,“洗完了还不离开。”司马书走过去,“干嘛呢?洗完了还呆在这。”话音刚落,就看到一条蛇缠在他的左臂,看样子是条竹叶青,咬上一口虽不至死,但也致残。
再看看一动不动定在原地,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的秋熙童,肯定不是被吓成这样的。
司马书四下看着,找到一把长的用来打扫厕所卫生的垃圾夹,双手紧握,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那蛇还在不停的吐着信子,要说竹叶青不愧是美女蛇,周身翠绿,身嵌白线,甚是好看,但越美的东西毒性越大。
“你别动,我来帮你。”司马书也不知道他此刻能不能听到自己说话,反正他是一动不动,声音也发不出。将垃圾夹张开在竹叶青七寸附近,因为那是它心脏的位置,看准时机,迅速收缩,用力夹住竹叶青。
见蛇不再吐信子,左手拿夹子,右手去抓蛇被夹住的位置,死死捏住,不给它一点喘息的机会,但这条竹叶青腹部好像有吸盘,牢牢地吸附在秋熙童身上,没办法,司马书只能更加用力,并尝试将其剥离下来。
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蛇从他的手臂上一点点揭起,这才看到他光洁的手臂上,因为蛇的吸附,一圈一圈满是鳞纹,蛇腹部的蛇鳞已经深深的嵌进他的肉里,因为被剥离,手臂上的皮肉被掀起,司马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硬着头皮,猛的用力,将蛇整条扯下,此时秋熙童的手臂因撕扯的太过用力,满是鲜血。
蛇脱离他的刹那,秋熙童如梦初醒,倒抽了一口气,“怎么回事?”
司马书举着手里的蛇给他看,“这东西,附着在你身上了。”
秋熙童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臂,血淋淋的,不顾疼痛,扭开水龙头去冲。
“你干嘛!”司马书关掉水龙头,“不要命了?”
“把血冲干净,没事的。”秋熙童又一次拧开水龙头。
司马书一把拉过他已经冲的差不多干净但仍留有一些凝固血块的手臂,“你这是糟践自己。”从墙壁挂着的纸筒里抽出一些纸,帮他洗干血水,边吸边看他,这家伙真能忍,自己看着都疼,他愣是眉头都不皱一下,不由得手上变得轻柔起来,“疼吗?”
说不疼是假的,秋熙童点点头,看着血迹被擦干的手臂,红红的,皮肉有规律的翻起,就像是蛇鳞一样,真是麻人。
“你还记得什么吗?”司马书帮他擦了擦快干的头发,拉他出来,看能不能找到药店,手里还紧抓着那条翠绿翠绿的蛇。
“我就凑过去洗头,冲着冲着就没水了,然后就看到水龙头连着水管变成了一条蛇,攀上了手臂,之后,之后发生什么不记得了,但我好像听它说。”
“说什么?”
秋熙童皱眉挠头,“你不把蛇扔了吗?”
司马书低头看着手里的蛇,不以为然,“先不扔,你继续说。”
“它好像说。”“我有点忘了……”
“没事,慢慢想。”
走了许久才找到药店,司马书又一次大摇大摆的走进去,拿了些碘伏、纱布之类的,先帮他处理好伤口。又拿了把手术用的刀,走到外面的一张木椅上坐下来。
他打算先把蛇头割下来,手术刀虽然很锋利,但还是割了将近十分钟,终于割断了,最后连着的骨头,是被司马书一脚踩断的,这血腥的场面,作为军人的秋熙童都有点看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