龘龘终于落在了湖泊附近的沙滩上,也不知这里是哪,总之,秋熙童已经要死过去了。
龘龘收起翅膀,偏下一边的身体让他们下来,但是秋熙童即便在司马书讲了n多个冷笑话之后依然怕得要死,现在面无血色,嘴唇发白,手脚冰凉,直出冷汗,若是不说,不会有人会把他跟军人联想到一起。
司马书把他从龘龘上抱下来,而秋熙童一下来就瘫软在地,眼神涣散,可见真的是吓坏了。
龘龘放下他们,就一头扎进了水中。
司马书坐在沙子上,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没事了,没事了,已经着陆了。”
“郑北因过度劳累死亡。”怪音忽然响彻天空,在这空旷的湖泊处,声音显得格外的尖锐。
“终于死了。”司马书暗道,这讨厌的家伙早就应该死了,但他并没表现出来。
“有人死了?”秋熙童缓过来许多,虚弱地说。
“嗯……又有人死了。”司马书语气沉重,“别起来,再靠一会。”
秋熙童本也没彻底缓过来,应声又靠了回去。“你说,他们干嘛了,过度劳累而死?不会真的是因为一直在做假动作导致的吧?”
“不清楚,你不要管那么多了,真是不嫌操心。”司马书本来搭在他身上的手,被他挪走,“怎么?又不高兴了?”
“没有,我开始恨我自己了。”
“别说了,歇一会,我们看看能不能找到吃的,还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呢,总不能一直守在这里。”龘龘已经钻进水里好一段时间了。
司马书望着平静的湖面,他隐约记得,那女中音没有提到过龘龘会水的这个事情,如果,它溺水身亡,会怎样?而且这次的荒野之行没有之前的那次激烈,竟然开始养起宠物了,相反,这平淡的日子显得更加难熬。
司马书又一次大三了,已经上过无数次大三,这次学的专业他至少也读过三次,所以根本不在乎是否逃课,就连老师都已经打点好,那些本来关系就一般的同学更是不会在意,考试结果他也不在意,那点奖学金对近些年的他来说,不值一提。就连博士后他都读过过两次,没办法,谁让他的年纪容貌一直不变。
但也有很多烦恼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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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曼弗是在一间贝壳小屋醒来的,只有他一个人,屋子里除了一个火炉,什么都没有,格外冷清,好在没有结冰。
睁眼没多久,就听到了郑北的死讯,悲痛万分,也更加癫狂。昨晚他们在密林的深处休息时,就听到有细碎的脚步声,可无论怎么努力,都睁不开眼,想来是那两个人来了,魔鬼。
现在孤身一身,其他四人也不知去向,徐曼弗却怎么都无法从这没有门窗的屋子走出去,他被困住了。
墙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贝壳和海螺,听得到海浪拍击礁石的声音,应该是在海边。
起初徐曼弗还温柔的对待这些贝壳,想着一个个扣下来,估计就能出去了,可那贝壳就像是这屋子的再生能源,扣掉一个长一个,就算以最快的速度,长得永远比他扣的快。
但奇怪的是,这密闭的空间竟然不会使他缺氧。但明明找过了没有任何玄机。
被逼无奈,踢走火炉旁边烧红的铁盖,等它慢慢冷却,拿在手里,将贝壳敲碎,贝壳快要长好的瞬间,徐曼弗看到了外面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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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海丰跟周易刚刚醒来就听到了郑北的死讯,竟有些释然,只是稍作感叹和怀疑,还说昨天也没干什么,只是走了走路,怎么就能劳累过度。
他们两个像是在昨天的那片树林,只不过身边多了几只灰色矮脚野鸡。
“要不要抓了吃?”沈海丰靠在树干上没敢轻举妄动,怕到嘴的野鸡跑了。
周易小幅度的疯狂点头。
沈海丰手指比划到三,两个人一起扑向身边的野鸡,除了扑倒了一地鸡毛,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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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卫扬醒时,是在悬崖边,蹬了蹬腿才意识到整个小腿都搭在悬崖下面,赶紧手撑地向后疯狂地挪动,若是睁眼时幅度大了些,怕是提示死亡的就是他自己。
看四周的景象,寸草不生,他在连绵不绝的山脉上,错落有致,所处的山虽然不高,但是极为陡峭,且较为孤立,山与山之间只在地面处有连接,像他在几百米的山顶,想要下去没有工具和胆量也不太容易。
把大家都分散了,郑北也死了。
陶卫扬忽然意识到,一旦被分开,死期就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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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星听到耳畔传来重重的呼吸声,还有身下有些扎人的触感,以及地面有规律的震动,还不时的有湿湿的东西过来洗劫他的脸,醒了很久都不敢睁开眼睛,怕睁开眼睛,面对着一群猛兽。
就连听到死亡播报,都大气不敢喘,只是默默的在心里消化着情绪。
算下来,已经第五天了,但怎么感觉过了一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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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熙童总算恢复的血色,从他身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除了腹中无食,精神许多。回到陆地,又是一条好汉!“龘龘还没上岸,你说他会溺水吗?”
“我刚也想了这个问题,感觉过了一个小时了,湖面还是很平静,连水波纹都不曾见到,我们总不能,下水一探究竟吧,没必要没必要。”司马书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说罢也起身,拍了拍屁股上沾的沙子,总觉得湖泊旁边不应该是沙子,但应该是什么,有说不清,“去找点吃的,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