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熙童一拍大腿,看着脸色才有所缓和的司马书,自己真是蠢到家了,为什么不打横将他抱起,又不是身体被咬断了。而且他一直没醒,不会也跟自己一直让他大头朝下呆着的缘故吧。
这么想着,将司马书打横抱在怀里,左手搭在肩上,虽说这样一来,司马书头部肯定不会充血了,但可真不如肩扛来的轻巧。
又走了许久,“迷宫吧这是!”秋熙童抱着司马书转圈看着,竟然又回到之前的地方了,地上一大滩发臭的粘液和丢在一边的玉米杆证实了这个想法。
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扯掉一些玉米杆,腾出些空间,铺在地上,将司马书放下,看他的面色有所缓和,呼吸平稳,可就是没有醒过来的意思,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件坏事。
确认周围环境目前没有危险,秋熙童觉得自己应该先走一遭。
沿着这条路,一路走过去,将沿途的玉米杆全部折断,也算是做个记号,不然若是回不到这个地方,再想找到他可就困难了。
在手掌因为掰断无数玉米杆而伤痕累累之后,秋熙童又一次神奇的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而司马书仍然没有醒来。
不会真的变成植物人了吧。
刚刚他走的路变的玉米杆全都被他折断了,本以为能误打误撞杀出一条血路来,可没想到兜兜转转,却还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那就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一点点试。
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只觉得手上的伤口越来越深,而他每次都能绕回原来的位置,这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玉米地,而是那龘龙的老巢。
接着就否定了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其实也多了几分自欺欺人的色彩。
秋熙童轻柔的帮他拆开手臂上的布,想着从身上再撕一块布下来,“你说你怎么还不醒啊。”嘴里嘀咕着,若是两个人的话,肯定就能轻松好多。
不拆不要紧,一拆吓一跳,司马书手臂断掉的位置,不仅有要愈合的迹象,而且竟然长出了几毫米的新骨头,即便是这几毫米,也非常的明显,当时包扎的时候,秋熙童看过,齐齐的断掉,足以见到龘龙的咬合力,这可着实惊到了他。
皱着眉,看着他的手臂,又看了看他稍有恢复的面色,“你到底是什么人?”
正常情况下,正常人是绝对长不出的!
不管他是什么人,尽管有些愤世嫉俗,但至少,从未对秋熙童起过歹意,反而有那么一点,好感。最后还是帮他包扎好,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伤员,虽然没什么医疗条件,但能力范围内,该做的事情还是会做。
又将衣服扯下一块,把自己的手包好。这么一来,他的正常款上衣,已经变成了半身款。
靠在司马书身边坐下,在龘龙肚子里走了一遭,又忙活了可能是一上午的时间,有点累。
天空忽明忽暗,总是一副要下雨的样子。
看着身旁难吃的玉米,把口袋里放的几根掏了出来,丢到一边,摘了一个新鲜的,难吃就难吃吧,总比饿着肚子强。
硬着头皮啃完了一根,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接着,就拉肚子了。
没有一张纸,只能用玉米叶来解决问题,也是史无前例的。怎么感觉比野外生存还野外生存。
真是不能乱吃,最后虚脱的跟司马书并排躺着,本来还在想身边的人和这“混沌”究竟怎么一回事,竟然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是因为感觉到身下的大地在颤抖,接着就听到大片大片玉米杆倒掉的声音。起身去看,就见龘龙蹲踞那里,空气中再一次弥漫着难以忍受的腥臭味。
秋熙童意识到他错了,这才不是龘龙的老巢,而是他的厕所!还真会挑地方,没过多久,随着大地的又一次颤抖,龘龙又一次飞走了。
可明明这玉米地他已经走过很多遍,为什么没看到其他的排泄物,却总是能回到这里,令人费解。
身边的司马书竟然也不翼而飞,还没有到第二天,怎么就消失不见了!情急之下大喊了几声他的名字,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了回应。
醒了?这是秋熙童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想法,伴随着内心的愉悦接踵而至的就是,突然醒来,难道真的说明他就是那个来过一次的人?
“秋熙童,总算走回来了。”
司马书的笑脸突然出现在面前,秋熙童觉得心脏停跳半拍,不由得稍稍哽咽了一下,虽然心中仍抱有怀疑,可还是情不自禁的挂着笑朝他走去,强装淡定,“你醒了。”
司马书看着他半截的上衣,又看了看手臂被包成艺术品一般,打趣,“阁下是不是也经常受伤?不然怎能包得如此精美。”
“少来。”
“这周围都是玉米地,也没有能吃的,这没熟的玉米吃了就拉肚子,看来只能饿着了。”司马书看着他错愕的表情,笑出了声,好像之前那个面色苍白的人,随着龘龙的离去一同消失不见,“你不会是吃了吧!”
秋熙童呆愣愣的点头,又摇头,不想被人看成傻子。
“诶呦,你要我怎么说你好。”这家伙智商税怕是交的太多,“难怪我醒来看你脸色不太好。”“不是,我就不懂了,你究竟怎么坐到连长位置上的?”
“不要质疑我的能力!”
“好好好,我这刚醒,不跟你打嘴仗。”“我昏睡了多久?”司马书坐在他右边,才注意到他的手也包着布条,难怪衣服那么短了,别说,撕的还挺整齐,挺时尚的。
“两天吧。”还以为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