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有限,沈海丰哭着哭着就再也哭不出来了,干打雷不下雨。
只用眼泪洗了一大半的衣服,看着剩下没洗的衣服,突发奇想,吐了口口水上去,既然眼泪是自己的,那口水也是自己的,万一也可以呢。
但事实摆在面前,被吐了好几口口水的衣服上的血迹依然还在。
沈海丰把手中的衣服扔下,看着沾满血水的双手,幸亏他不晕血。
望着红色的河水,突然心生一计,看来只能走极端了。
找了一块有些锋利的石头,朝着小臂处狠狠的划了一下,血液立刻流了出来,只是没有想象的那么疼,沈海丰又嚎叫了几声,没挤出眼泪,那只能再来一下了。
在刚才的伤口上竖着又来了一道,伤口加伤口,这次是真的很疼了,沈海丰终于挤出了眼泪,赶紧跑到河边,又不断的想着悲伤的事情,大滴大滴的眼泪流到了河水中。
果然如他所想,那和水竟真的开始变清澈,沈海丰哭了好一阵,开始是疼的硬挤出来的眼泪,后来是发自内心的,有些激动的泪水。
总之,这条残河,还真的变得清澈见底。
也顾不上臂上的疼痛,一口气将那些衣服全部洗净,此时距离天黑还有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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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虽然被划开了,可大概划得有些深,弄破了苦胆,入嘴的生鱼肉,发苦。不过司马书还是呲牙咧嘴的吃了进去。
腹中有食,便不再觉得海风过于寒冷,漫长的等待也显得没那么无聊。
不过那之后,一直到晚上比赛停止,司马书的鱼竿都没有再动过一次,期间他不信邪,拉上来过几次,鱼钩上的肉完好无损的挂着,怎么放下去的,怎么拿上来的。
司马书有些气愤地将鱼钩拉回屋子,甩在一边,既然这样,那就只能等着接受惩罚了,没办法。
只是这次的惩罚,让司马书始料未及,在那一声说他即将受到惩罚的声音消失后,周围忽然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紧接着光芒四溢,晃的他睁不开眼。
适应了许久,才敢眯着眼看向四周,这是什么地方,他不得而知,但纯白空间中有一把米白色的皮质椅子,椅背很高,椅子腿很短。旁边蹲坐一只小花猫,喵喵的叫着。
司马书没明白这里除了很晃眼,其他的好像没什么,不过眼睛开始感觉有些胀痛,只能把视线定格在那只小花猫身上稍作缓解。
那小猫就在他的注视下不断生长,速度飞快,以至于司马书觉得它就像一个充气娃娃,还是会变形的那种。因为在它长大到把旁边的椅子挤跑后,就变成了一只老虎。
司马书不得不仰着脖子去看,也只能看得到他的腹部。“这是要干什么?”
只是这样想了一下,司马书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在膨胀,犹如吃了生长素一般,飞快的均匀生长到跟小花猫一般大小。
“什么啊!”司马书低头去看自己的脚,跟一艘汽艇差不多大小,跟面前巨虎的爪子一般无二,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没有办法挪动步伐,只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倏地一声巨响,面前的巨虎炸裂开来,血肉四溅,而巨大的虎牙一根不落的全部死死的钉在了司马书的脚上,咬牙忍着痛,却不能离开,摘掉脸上的皮肉,丢在一旁。
脚上的鲜血将本来洁白的空间映得通红。
这场景似曾相识,他记不清什么时候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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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婆很准时的在夜幕降临时出现在了河边。看都没看一旁的沈海丰,走向那堆衣服。“洗完了?”一件一件的仔细检查。
这么黑的天,沈海丰严重怀疑她是否真的能够看清。“洗好了。”
“不错,跟我回去,我做了丰盛的晚餐,明天一早,还会有一大堆衣服。”
沈海丰本打算拒绝,可是已经响了无数次的肚子驱使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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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大后的司马书不能离开原位,但却可以以脚为半径活动,可因为他太高,血压供不上,本想低头拔掉脚上的虎牙,但因为差点晕倒就放弃了。
眼前的景象没有丝毫变化,只不过,那炸裂开来的巨虎,又一次变成了小猫。
司马书听着脚下“喵喵”的叫声,总感觉哪里不对,没一会,叫声消失,眼前又窜出一只巨虎。没多久,巨虎又一次自爆。虎牙依然准确无误的扎在了双脚上,而且精准地避开了上次的位置。
忍不住的司马书叫出了声来,尝试着坐下,可身后好像有东西顶住他。
如此往复,最后司马书是痛得晕过去,痛得醒过来。耳膜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创伤。
这就是所谓的惩罚吗?好像是的,无聊又折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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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海丰随着骷髅婆来到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前,惊奇的发现,骷髅婆竟然变成了十八岁少女的模样,肌肤吹弹可破,身体比例也变得协调,嗓音也甜美动听。若不是见过她丑陋的样子,说不准还会对她一见倾心。
将信将疑的跟着走了进去,沈海丰空欢喜一场,他们并没有从正门进去,也没有走入宫殿,而是走一旁的小路,来到一间小屋,看起来像是仆人住的地方,不过远远的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