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便”没能说出来,昨天飞往al考察的聂符突降现场。沈晨喜出望外,一下精神了。与匡杨擦肩而过,热情地迎上前帮聂符提行李。
“老大此行有什么收获吗?哦,不对,老大你累吗?需要休息吗?吃水果吗?”沈晨过剩的精力一股脑灌溉给聂符。
聂符捏捏眉心,他有两个问题急需告知沈晨。被沈晨的热情撞个烟消云散。
于是转而一个一个提出自己的想法。
聂符:“沈先生,你太聒噪了。”
沈晨自觉闭嘴。
聂符继而提出第二个问题:“沈先生,你为什么喊我老大?”
据聂符所知,“老大”一词是对亲密领导人或者兄弟或者崇拜者的称呼。
但显然,不适合他和沈晨之间的关系。
他们既不亲密,也不是兄弟。
明明之前在机场还抵触上下级关系。
沈晨怕炒到聂符,贴心地放低了音量:“因为你的帮助,我们公司起死回生,走上正轨。也因为你,我坐咖啡厅都能点一杯咖啡了。但是咖啡太苦,我没喝完,我想下次喝更贵一点的甜奶。”
“这么看,你就是我们的老大。但如果你不喜欢,还就还是叫聂先生吧。”
聂符:“……”
匡杨:“……”
沈晨的想法天马行空,沈晨是个自来熟,当确定了对方没有攻击性,他和谁都能玩的好。
这是他们两人对沈晨不约而同的看法。
聂符无语片刻后,说:“随你。”
沈晨莞尔,推着箱子再度经过匡杨。
沈晨:“!!!”
匡杨竟然还在这!?
他和聂符竟然视若无睹地对话,把他晾在一边。
“怠慢了怠慢了。”沈晨以为他都走了,“匡总你——”
匡杨:“你们忙。”难以置信,这回竟然轮到匡杨识趣离开。
匡杨也难以相信,自己会在别人简陋的办公室,准确地说,在别人屋子呆这么久。
聂符和沈晨之间的相处很新奇。或者说还挺逗的。
这种是匡杨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和支清卓之间的工作关系只有业务往来,说的合同比“闲聊”多得多。后开,支清卓似乎是厌烦他每次谈的内容是“业务、合同”渐渐地,就不找他聊了。
他想尝试一下。这个想法欣然冒出头,并以迅雷之势增长,强烈。
在原公司,看清支清卓的真面目后,他可以选择不去爱他,他依然能够努力工作。在别人眼里,他兢兢业业为的是公司,是为了和支清卓残存的情谊。
只有匡杨他自己知道,他只是为了自己。
他想,要是他在这个公司干,沈晨会对他什么态度?和对聂符一样?会被喊“老大”还是有别的称谓?
是个新奇的想法。
聂符望着他关上的房门,聂符说:“为什么是现在来?”
沈晨没有仔细琢磨这句话的问法,如实说:“他来送我手机,我手机之前被他摔坏了。”
“不是来工作?”
“不是。我倒是巴巴想他来。”
“他会来。”聂符呢喃,背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回国没几天,他严重水土不服。
沈晨从在厨房洗苹果听不太真切,也无所谓深究。
他细心地切了个苹果,插上牙签搁在茶几上给聂符吃。
聂符无声赖在沙发上,眼睛粗略扫过一眼,无声地地叹了一口气:“沈先生,我不喜欢吃苹果。”
“哦。”沈晨转身要去准备其他,被聂符喊住:“不要动,不许说话,苹果你吃,然后睡觉。”
沈晨眨眨眼,无所适从,头一回服务被拒绝的这么彻底。
那,那就走吧,既然老大都这么说了。
他乖乖地把苹果端走,转眼手腕被轻轻握住,传给肌肤的温度湿凉。
聂符:“你有黑眼圈,不需要照顾我。去睡觉。”
啊!原来老大是为我着想,而不是嫌弃!
沈晨豁然开朗,乐呵呵去补觉了。
支清卓的助理去跟去了一趟立晨临时办公室,跟着匡杨回来后奔向支清卓,事无巨细告了他。
“匡总在里面呆了十几二十分钟,进进出出都是应聘的人,老板是,是沈晨。”
沈晨,又是沈晨!这丫变性了吗?
“凭他还没有那么大能耐,聂符才是那尊大佛。”支清卓充满狠劲地团了一张纸,“匡杨是什么态度?”
“匡总,匡总像是要跳槽的样子。”
支清卓不意外的神情,哼笑一声:“既然要跳槽那就让他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