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晨哑口无言，他哪知道聂老大有没有对象，自合作以来聚少离多，不多的相处时间里，也没看出来是个有对象的人。但聂符这种高富帅应该是不缺对象的吧，于是沈晨大概猜测，“应该有的。”

“那就好办了。这小伙突然回国水土不服是正常的，但是这一次检查发现这小伙禁-欲很久了吧？”老医师在病历本上鬼画符记录着。

这……禁欲什么的，不了解啊。

沈晨汗颜：“应，应该……”奇奇怪怪，我是为什么要知道聂总裁的性-生活。

“这可不太行。”老医师敦敦教诲，“这不应该28岁的年纪出现的状况。有伴侣的情况下可以有情感宣泄，伴侣长期不给的话，这样下去他心理觉得伴侣不爱他，会出毛病的。这小子也不机灵，自己连手都懒得动。如果是勃不起来，那得早点去专门的医院。”说罢，老医师颇为失望得摇摇头。

“总而言之啊，需要释放，你懂吧？”头发花白的老医生侧着往后偏了偏，着重要交代给沈晨：“这个药等他醒了吃。会有点催眠效果，吃下去能够抑制水土不服带来的难受，但治标不治本，关键还挺自己过舒坦了。等小伙醒来，你跟他说说就成。不要懒，动动手都可以的。”

“好，好的。”一想到要和自己同事兼上司交代这方面的事儿，这不就是明确告诉他，他不行嘛，这多伤他自尊啊。

就连沈晨自己也难以相信，堂堂总裁这方面竟然不如人意，难免让人遗憾。

沈晨内心的天人交战，已经开始拟腹稿如何向聂符开口说明这个事实了，然而一稿开了个头作废，翻来覆去几次沈晨还是不忍心，这个事实将会变成这个光鲜亮丽的男人最污点的一笔，沈晨难以想象，他知道这个的结果会有多难过。

沈晨还不知道，他自己脑补了多少伤春悲秋的画面，好在不用他转述，他满眼同情地向一旁躺在病床上的聂符望去时，聂符张着十分清明的眼回视着沈晨。

沈晨：“！！！”都听见了吧……

果然，他听见他语气降到了零点：“闭嘴。”

也不知道是叫沈晨闭嘴还是老医师，这还是沈晨第一次听见聂符说话凶。虽然他一向冷漠，对不必要联系不熟悉的人甚至能当空气，说出的话也都冷冷淡淡，但生气也能高冷的姿态应对，而不是像这般不掩饰他的怒意。

沈晨吞咽了口水，送老医师出去，老医师一边被沈晨送出门一边念叨：“诶，你这小伙叫谁闭嘴呢？”

“我呢我呢，说我呢。医生麻烦您了，等会儿一定过去好好道谢。”沈晨再一次无比感谢聂符的财力实力，被送入医院的第一时刻，还能舟车劳顿吩咐人折回总统套房，有经验的老医生直接□□。

所以现在他能庆幸的把医生请出去，而不是对着聂符考虑能不能把他拖出去。

“这倒不用，看病就是我的职责嘛。你回去吧记得给他吃药。这人呢，看着健健康康，内里不知道几坏嘞。”老医生和沈晨一路唠嗑，直到送到楼下目送他上车，沈晨这才飞速赶往楼上。

然而等他到房间时，聂老大竟然喝上了？

红酒白酒一篮子摆放在他眼前。这酒店服务够速度啊。

他喝酒不要钱不要命，喝水一般咕噜咕噜灌下肚子，沈晨目瞪口呆地看他吹完一瓶红的，转手又拿起白的。

这么喝得出事！

沈晨慌张上前，想上去夺了酒瓶子伸手的手都到一半了又僵在空中，当触及到聂符猩红如兽的眼时。

疯狂来的猝不及防，之前掩饰完美的平静在这一刻突然被打破。

沈晨知道，他触及到了聂老大不为人知，隐秘的地方。

没人愿意想要被人知道这种事儿的。

他轻声说道：“老大你怎么喝酒了啊，这酒可不是这么喝的会出人命的。”

回答沈晨的则是聂符无情的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