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往旁边走了两步，露出整个身体，“聂总，你，你怎么回来了？”

匡杨微侧过身，对着聂符稍一点头，回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也就最后一点药膏，拇指落在沈晨眼角眉梢处，轻轻一推抹开了。这些动作一丝不落地落在聂符眼里。

聂符观看完整个过程，行李箱还放在门旁，聂符漫不经心提起：“脸怎么回事？”

“额——”沈晨犹豫要想个合适的理由，那边匡杨盖好药膏并把它丢在沈晨怀里，顺便替沈晨解释：“被打了，因为我。”

一点推卸责任的侥幸都没有。

好男人啊，沈晨感叹道。

如今看来，匡杨和聂符也算是在同一个公司共事了，早晚得见面，虽然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

但并不妨碍沈晨给他们再度介绍一下：“聂总，这是匡杨，匡总这是我们公司的另一大股东，聂符。如今都是在同一个公司的同事，以后有事有人商量，还可以好好商量。”

聂符矜贵地笑了一下，对匡杨说：“合作愉快。”

匡杨沉稳一点头，“请多指教。”

匡杨也给沈晨抹完药了，便告辞离去，临走前特意问聂符：“听说聂先生住在远上酒店，是否需要送你一程？”

聂符：“不用麻烦，你先走吧。”

匡杨明了，斜睨过门上锁一眼，便大步流星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聂符和沈晨两人。

不知道为什么，当聂符和匡杨在一个空间呆着时，沈晨总觉气场不合，不对，外加一个自己，和他们呆在一块，气场都比较特殊。

他小心翼翼问聂符：“聂总，你看见我给你发的消息了吗？”他故意的，他明知道聂符看过他还是要问个清楚。

“嗯。”聂符供认不讳，他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他回了一趟纽约，匆匆忙忙赶往沈晨发的地址，到了那发现人都散了。

本来飞来飞去时差没调过来，身体犯懒，但他还是去了。

作为上司第一次接受下次聚餐的邀请，他想这个经历应该会很新奇。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在扑了个空后，他本可以直接赶往酒店，体内的躁动又让他赶往了这座公寓。虽然好像他来的并不是时候。

他没想对沈晨做什么，看了一眼消减他的欲-望也好，没想到沈晨脸破成这样子。

一想到好端端的一张脸被揍的这样子，聂符没了兴致不说，还多了几分躁意。

他后脖颈仰靠在沙发上，捏着眉心，忽然道：“沈晨。”

“是。”沈晨乖得不得了，有求必应，“聂总有什么需要吗？”

只要不上-床都好。

没料到，他听见聂符幽幽然带有一丝嫌弃的语气：“你今天很丑。”

沈晨：“……”

不好意思，丑到你了。

只见聂符裹挟着满身的疲倦站起来，走到门外。

哪怕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也撑不住这样来回奔波，聂符不说，经由他眼下的黑眼圈也能看出一二。

沈晨便道：“聂总要不，你留在客房睡吧，那个房间虽然之前他们睡过，但换办公室之后，我们都清洗过一遍，没人碰过干净的，你要不要？”

“不要。”没说完呢，他就斩钉截铁拒绝了。他领着行李，走到门口，忽然意有所指问沈晨：“你不怕我像上次那样对你？”

沈晨：“……”

怕啊，所以让你睡客房。

可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口。

聂符懒得等他说，出了门。

这一天里，一个两个先是高冷地懒得搭理自己，晚上又一个两个问这问那还亲自涂药，他同事的脾气可真说不准。

沈晨也累，送走聂符，飞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扑到床上倒头就睡。

第二天，沈晨依旧戴着墨镜投入到紧张刺激的工作当中去。

他试行了一下app目前而言，功能强大，页面清爽，按照消费者第一感官来说，不少人会喜欢。

但前提得要有人发现他。

所以就有了今天的任务。

“这个不太行啊，一看就是整的，passpass。”

“你确定这个人拿来的是写真照不是p图照？”

“这个呢？很漂亮的女生，也是新流量不贵。”

“再看看吧”

再看看的结果是，一个人也没选出来。

按沈晨的话来讲，眼缘没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