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修诚自顾自打球,就好像没发现身边多了谷语这个人,完全把她当空气,倒是高远看着谷语露出兴味的笑。
贝安见谷语打了招呼就站在一边傻站着,顿时有些生气她不懂得把握机会,她伸手拉住谷语的手腕往范修诚的方向推,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后,笑着对范修诚说道:“范先生的球打得真好,我家小语怎么学都学不会,要不你教教她?”
谷语被贝安推得一个趔趄,但也没反驳,微笑着看向范修诚。
范修诚岂是说什么都会应的人:“我没兴趣当老师。”
贝安的脸一僵,立刻就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没事没事,就让小语在边上学就行。”
说完又觉得大概是有人在身边的原因,范修诚放不开,于是试探着问高远:“高总,要不我们先去休息一会儿?”
高远明白她的意图,内心也有试探范修诚是不是看上谷语的意思,如果是,直接把谷语送给他,只当是个小礼物讨他欢心,如果不是,只能再找一个了,这么想着,高远点头,率先走了。
贝安有些不放心不会来事的谷语,走前还不忘给谷语使眼色,让她加油拿下范修诚。
范修诚打球的位置离一处休息区并不远,贝安跟着高远往那边走的时候,生怕刚刚的举动会得罪高远,一直在为自己解释,天气本就特别热,贝安还说了一路话,走到休息区买了一瓶冰水就往嘴里灌,灌了小半瓶,举目远眺,想看看谷语那边怎么样了,结果那个女人直接到了眼前。
“你怎么来了?”
这才几分钟啊,这么快就被范修诚打发了?
谷语摊摊手,“范先生想喝水,让我来拿。”
贝安走了后,谷语一直尽责地站在范修诚面前“学习”怎么挥球,偶尔跟他说说话,范修诚起先一句话都不愿意说,好不容易开了口,还是指使她来拿水。
贝安听了谷语的话,恨铁不成钢,“你是不是傻,球童那边不是有很多水吗,用得着你来拿?”
此时的贝安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把谷语这个傻女带过来,就凭她那点智商,即使以后抱住了范修诚的大腿,也会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啊!
谷语从冰柜里拿出一瓶冰的柠檬水打开喝了一口,回答:“我知道啊,但范修诚不想看到我,我留下来岂不是更没脸。”
人家明显是找个借口赶她走,正好谷语也不想继续杵在那里,于是直接走了。
贝安看着她,更生气了,“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争取一下?”
谷语见她生气,也不跟她争,放下没喝完的水,说了句“我去卫生间”就跑了,气得贝安想骂娘。
说“去卫生间”本就是借口,谷语从贝安身边跑出去,找了个有风吹的凉亭坐了下来发呆,准备等贝安的气消了,再跟她一起回去。
坐了十分钟,谷语突然感觉有人靠近,来不得反应,那人直接搂住了她的腰。
“小语一个人坐在这里是寂寞了吗,要不我来陪你。”
范修诚打完球回到休息区取东西,准备回去,路过凉亭时,偶然看见一男一女坐在里面耳鬓厮磨,两人贴在一起,男人的手臂缠在女人腰间,范修诚看了一眼,径直走了。
从密码柜里拿出东西,范修诚径直去了停车场,打开车门正准备进去时,谷语不知从哪个角落窜了出来。
“范先生,能麻烦你带我回市区吗?”
范修诚看向她,她的衣服很平整,没有一点折痕,但依然不能掩盖她想左右逢源的渣女本质。
“不好意思,我的车从来不带陌生人。”
谷语朝自己刚刚来的方向看了一眼,语带祈求地说道:“我就坐后座,实在不行,后备箱也行”
女孩子眼睛里有一层水雾,脸上有着淡淡的清愁,好像你只要不答应她,她下一秒就哭给你看,任谁看了都不忍心拒绝,但见识过她刚刚跟高远是如何亲密拥抱的范修诚没有一点感觉。
“谷小姐出门没照镜子吗?就你也配来招惹我?”
范修诚轻易不会对人毒舌,除非某些人一直挑战他的容忍度,比如面前这位姓谷的小姐,一而再再而三厚脸皮的纠缠,范修诚不想再忍。
范修诚话里嫌弃的意思不要太明显,谷语心里有些难受,想想刚刚被人欺负,差点清白不保,好不容易逃出魔爪,贝安的电话却一直不接,一路跑,一路担心高远找自己报仇,此时放下尊严请求帮忙却被无情的拒绝,谷语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终于掉了下来,但即使再难受,她也不会让自己就这么吃下这个亏。
“范先生,请你不要这么说,我三番五次地来找你,是因为我真心喜欢你,如果我的爱给你带来困扰,是我的不对,但请你不要践踏我的感情,好吗,诚?”
最后一个“诚”字,感人至深,百转千回。
此时的谷语“受伤”地看向范修诚,眼泪一滴滴从眼眶往下落,滑过白皙的脸颊,精巧的下巴,有一种梨花带雨的美感。
范修诚大概是被谷语恶寒到,最后看了她的泪脸一眼,上了车就开走了。
谷语却还嫌恶心得不够,朝汽车挥挥手,“诚,答应我,路上一定要平安哦!”
等汽车完全消失,谷语面无表情地擦干泪痕继续给贝安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