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若禾隐而不发,与他在林子里耗到天亮。
等待天亮的期间被动手动脚,还被摸了腰,若禾恶心的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依旧忍了下去,只是想起前不久对自己许山的评价,后悔到想捏自己的耳朵,从前没发现,她身边这都是一群什么恶人呀。
几个时辰后,太阳从东方露出一个白边,城门打开,许山拉着若禾继续赶路。
城门刚刚打开,街上的行人还没有太多,许山与若禾走到城门口,守城的士兵上下打量两人,发掘出两人有些不对劲,却没有拦住他们。
就在快要出城的一刹那,若禾对着手边的士兵呼救,“官差大哥救救我,我不认识这个男人,他要把我卖到村子里去。”
这声求救的确引来了士兵的注意,往前盘问许山,两人交谈了没多久,若禾看见许山往那几个士兵手里塞了些东西,而后原本严肃的士兵一个个笑逐颜开,还说什么“小事小事”。
她就这么被掳走了。
她不能离开柳州啊!若禾哭喊着向其他人求救,被许山捂住嘴巴带走了。
走出城外不久,若禾哭得都没力气了,被许山甩到草地上,按在地上甩了两巴掌,粗厚的巴掌下来,比刘嫣儿打人的力道还要大,若禾一下子耳鸣嗡嗡,什么都听不见了。
小树林里没人来,许山似乎是被若禾企图逃跑的行为给气到了,整个人都变得暴躁起来,将少女按在草地里,撕扯她的衣裳。
“你竟然想逃跑,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男人!”许山怒吼着,扯开了她的襟口,“我现在就断了你的心思!”
若禾拼命挣扎,抓起石头往男人身上砸过去。许山岿然不动,却被这反抗刺激得更加狂躁。
她还没有嫁过人,如今青天白日,就要被人欺辱,若禾有口难言,一行清泪流出眼眶。
一支利箭刺破林间飘落的树叶准确命中了男人的心脏,热流流到少女的衣襟上,若禾睁开被泪水朦胧的眼睛,身上的男人被一箭命中,登时没了气焰,歪倒向一边。
若禾抓着凌乱的衣服从地上爬起来,树林那边传来了阵阵马蹄声。
柳州距离汴京不过一隔了个虞州,宋梁成回京复命后便回到了宋国公府,整日被那些所谓的亲戚包围着,勾心斗角,惹他心烦意乱,便想起自己在柳州还留了一把匕首。
小丫头的音容笑貌便逐渐在她脑中越来越清晰,趁着赋闲的一段时间,带了亲兵前往柳州,一来是收回自己的匕首,二来是算清与小丫头之前的人情债。
即便是马不停蹄的赶路,也走了许多天,为了赶路,天不亮就要走,前方不远便是柳州城门,宋梁成却听见了树林中异样的声音。
不确定那是什么,一行人骑马靠近一些,走在最前面的宋梁成骑着高头大马,第一个看见了草地中的一抹粉色,那是小丫头穿过的衣服。
宋梁成的眼神暗了下去,耳边男人的怒吼和女子的低声哭泣愈发明显,他没有犹豫,拔弓射箭,百步穿杨。
亲兵们识趣的停在外围,只有近侍陆昭陪着宋梁成进去。
泣泪的美人无助的坐在地上,陆昭押了只剩下一口气的许山走到一边跪下,自己也背对二人,非礼勿视。
你终于来了……
受了这般天大的委屈,若禾很想扑到兄长怀里大哭一场,可是她不能,甚至觉得他的眼神冷冽,丝毫没有身为兄长的温柔。不免又牵起若禾的伤心事,疼爱她兄长早就已经故去了,眼前这个人,只是十八岁的宋梁成而已,坏透了的宋梁成。
若禾低头紧咬嘴唇,凌乱的头发、被扯坏的衣服,身为女子的尊严在他面前荡然无存,遭受欺辱的苦楚也无处说。
宋梁成俯下身,看到她脸颊未干的泪水,胸中一阵怒气涌上。这个女子为何如此叫他在意,刚才察觉到可能是她的那一瞬间,他真想将那男人砍了头扔在野外喂狗。
他都没有出手伤害的小丫头,怎么能被别的男人给弄哭。
“脱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若禾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眸便对上一双深邃的凤眼,正专注地落在她身上。
他的话带着无法拒绝的独特魔力,若禾以为自己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妹妹才会对宋梁成言听计从,慢慢将沾了血的外衣褪下,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