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秦止在,当场就让步鸢试穿给他看看。
深黑色的凤袍华贵又大气,用金线绣的凤凰从胸前一直延伸到裙摆,凤凰翅膀展翅高飞,凤尾落在裙裾之间,随着她步伐慢慢晃动,栩栩如生。胸前凤凰的眼睛用宝石镶嵌点缀,仿佛有了灵魂。
步鸢容色绝艳,只是过于温柔,看起来像随风欲折的百合花。此刻凤袍加身,那份气度威仪一下子就出来了。
未央宫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满目惊艳。
秦止亦有些恍惚,目光落在她身上,久久不能移开。
步鸢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低唤了声陛下。
秦止如梦初醒,向她走过去,眼神温柔语气带笑,“很美。”
步鸢红了脸。
然后秦止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帐中而去。
步鸢惊呼一声,目光仓皇的掠过他的肩膀看向其他人,李嬷嬷和碧婵早就会意的将宫人们带了出去,并且体贴的关上门。
厚重凤袍从他指尖一层层脱落,秦止咬着她的唇与她耳鬓厮磨,彼此呼吸交错,发丝交缠,极尽悱恻。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步鸢还是会害羞无措,满脸通红,下意识的环住他肩背迎合。
他今天格外亢奋,直到三更天才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她。
两人都浑身是汗,黏黏腻腻的不舒服。
秦止抱着她去沐浴。
步鸢娇软的靠在他身上不敢动,生怕惹得他再次荒唐。他靠在浴桶边缘,微微阖眸,灯光下他侧脸如玉,俊美得不似真人。
他依旧握着她的左手,指腹轻轻婆娑着她的掌心。
自从知晓他就是四年前救自己的那个人后,步鸢大约就猜到了他这个爱好从何而来。
当日她受惊过度不慎摔倒,左手被砂石磨伤,掉了一小块皮。最初她自己都没察觉,他却注意到了。只是分别太匆忙,那之后她陷于忙碌和惊险中,无心他顾。
掌心那块微不足道的伤,也在时光中慢慢愈合,再不见痕迹。却不想,那伤落在了秦止的心上。他握着她的手,指腹似乎想穿过时光的罅隙,替她抚平破皮之痛。
这个人,发起怒来吓死个人。温柔的时候,也可以腻死人。以至于有时候
,步鸢会忽略他是一个帝王,而只是她的丈夫,她的男人。
“珠珠。”
秦止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轻声道“给我生个孩子。”
步鸢从思绪里回过神,闻言又红了脸,呐呐道“这种事,是要看天时地利人和的”
秦止后宫里就她一个女人,不说夜夜临幸,房事却也算得上频繁。这么下去,她兴许很快就会怀上。
“人和”秦止自动忽略前面那一串,就揪住了这两个字,他看过来,含笑的眸子带着些许狎昵和暗示。步鸢太熟悉这样的目光,当即红着脸退开一些,娇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求饶,“陛下,我困了。”
见她面有倦色,秦止也不再逗她,抱着她出了浴桶,抬手扯过搭在屏风上的衣服,青云流水的一裹,就将她包裹了个严严实实。
步鸢是从妾升的皇后,但秦止未曾大婚,是以这次封后大典,直接按照帝后大婚的仪式举行。秦止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王老尚书又开始作死了,他在御前道“若是如此,娘娘就得从武阳侯府出阁,游街,再行册封,接宝册”
话没说完秦止就冷声道“皇后出身临阳,与武阳侯府有何干系王爱卿怕是老糊涂了,竟开始说起了胡话。”
王尚明正想说那就从驿馆出,察言观色的宋蔚便站了出来,非常善解人意道“虽无妃妾以婚仪的形势入住中宫的先例,但皇后乃国母,身份尊贵,已入未央宫,哪有再出的道理再者,皇后出阁,与寻常人不同,规矩自然也得变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