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现在还不知明年会有恩科,不过有恩科也与他二人无关,恩科开的是会试,就是乡试考过的人才能参加,比如杨昭有这个资格。
原书中冯祈和葛
栩之两人皆参加了两年后的乡试,但皆未中举,不光如此,二人还考了好几次,蹉跎了许多年。
既然这两个大崽子“回头是岸”选择了他,那么他会精心送给他们一份回礼,至少让他们在两次内过了乡试。
一次包过这种话他不敢保证,以这二崽的天赋和努力,在两次内,他还是有六成左右把握的。
“二位学生如此信任为师,为师十分欢喜。”他面上平静无波,用他特有的柔和嗓音说道。
说完,杨稹也没多逗留,转身出去。
当着两个学生说这么煽情的话,他的脸都红了,自然也没办法多呆了。
时至端午,天气转热,以杨昭这具病弱的身体,又加之素来虚热积体,走上两步就会热得喘不过气来。
杨稹觉得十分难受,就往书院花园的亭子里去乘凉。
还没坐上一会儿,就见孤峮和司简衷慌忙赶来。
“找您好久了,出事了。”孤峮皱着眉说道,语速有些急。
杨稹一挑眉,下意识的就想到了江陵。
杨稹站起来,沉眉道“何事”
孤峮“玄字小班的房积掉了东西,硬说是江陵偷的。”
杨稹拿起扇子敲了一下额头。
这才陡然想起书中提过的这件与江陵有关的大事。
书中江陵和房积的恩恩怨怨得从这一次说起,少年的江陵被房积和房积的好友冤枉欺凌,房家看不起他处处针对他,恩怨纠结,直至成年后性情大改的江陵让房氏一族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
而这一次,江陵真是被冤枉的。
只是江陵的冤,没人会相信,因为房积的东西被盗,只江陵一个见到了小偷。
江陵被人当场抓获,而小偷已逃之夭夭了。
书院里有十几个家世好的学生是一院一室的住着,河间房氏嫡长孙房积就是其中一位,住在书院东门处有自己的小院落。
此时正清晨,因时至端午逢休假,学生们都起得晚。
江陵这日恰好早起,他有个老乡从县里来带了他爹的书信给他,他出去一趟回来走的东门,恰好又撞见书院里近了小偷,又恰好东门今日至当下只他一个人出入过。
“我从外面回来,看到小偷是从那个院子里出来的,我没有说谎,东西不
是我拿的。”
杨稹去的时候,江陵正被人反抓着胳膊,眼泪鼻涕一大把的脸上已有数道血印。
杨稹的眸色一沉,心里莫名涌起一把火。
“你家先生来了,你这小偷,有什么对你先生说去吧,钱不见了是真,而今日从东门出出进进的又只有你一个,钱袋不见的怎么会这么巧”与房积要好的同窗说道。
江陵泪水模糊的眼,望向杨稹的方向,眼泪挡住了他的视线,双手被反抓着,他看不清先生的脸,只大致知道那个方向。
“先生你可信我。”
杨稹从江陵的话里,只听到一丝绝望,一个少年的绝望。
他的心弦轻颤了一下。
莫名想起书中的杨昭,那时的杨昭是如何处理的呢
这一次,杨昭倒是没有骂他,却是无情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事实上杨昭的背影,比这些同窗冤枉江陵的话更加凉薄。
也注定了江陵的年少是在无数次的否定与谩骂中度过的。
现下,杨稹的脑中只有他一句近乎绝望的先生,你可信我。
杨稹如同石化在此,薄唇轻颤,连握着扇子的手也有些微的颤抖。
孤峮和司简衷看向他,凝起眉,屏气凝神,他们不敢说什么,但都等着先生给江陵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