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阳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这时恰好碰上施年送乔婳回来。孟阳对施年的态度算不上尊敬,虽然按辈分来,他也得叫施年一句“叔”,但施年仅比他年长五岁,这个称呼他每次叫都觉得别扭。
这会儿见面,孟阳几乎从牙缝里憋出来个“叔”字。
施年“嗯”了一声,让乔婳进门,他说想和孟阳单独谈谈。
虽然孟阳心里嘀咕他没什么事情能同施年谈谈,但毕竟不太方便拒绝,也就答应了。
两人找了一个清吧坐下。
“慕萱的眼睛,你怎么解释”施年率先打破沉默。
孟阳顿时火起,昨天他刚因为乔婳眼睛的事情挨了孟蔚然的一顿揍,现在施年又来问他罪。他没好气道“什么我怎么解释,她自己在家乱给人开门,迷了眼睛,这也能怪我”
反正只要他至死不承认,谁也查不到他头上来。那个假冒快递员的人早就被他和梅寒送出国了。
无端生气,更证明心里有鬼。
施年修长的手指一顿一顿敲着桌子,这个动作让孟阳十分不舒服,仿佛他在等待审判一般。
“我今天陪慕萱去医院了,你猜我发现什么了”施年突然道。
“能发现什么”孟阳说着话,心里一阵发虚。他左手放在桌下不住地颤抖,逼得他不得不用右手握住。
施年默了片刻,才继续道“慕萱拿的药我找人化验了。”
“哦,然后呢”孟阳强装镇定喝了一口酒。这酒淡淡的,完全没办法冲走他口中的干燥感,他感觉自己嗓子要冒烟了。
燥热的感觉让他坐不住,迫切想要逃离这里。
“然后”施年冷哼一声,“结果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孟阳死鸭子嘴硬,咬死不承认。
“慕萱拿药的医院是你们孟家的,你不懂,孟蔚然肯定懂。”
“别,叔,你别告诉我爸,我只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我已经知错了。”孟阳的双手哆哆嗦嗦,实在控制不住,只好用腿夹住。
“知错我看你是见了棺材才落泪。”施年眼神朝桌下一扫,又道,“你这手算是废了对吧,之前是没天赋,现在连硬件设施也搞坏了。”
孟阳在夜场跟人玩牌,玩老千被抓,幸亏孟蔚然出面及时才保住他一双手,但这双手却再也干不了精细活,拿笔绘珠宝设计图这种事情更是想都不敢想了。
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孟阳周围的知情人都有意避免谈及有关的一切。此刻施年旧事重提,孟阳脸上阴郁之气更浓。
“你弄坏你的手没事,但慕萱跟你不同,她的眼睛可珍贵着。你听着,我可以不把这件事告诉大哥,但你必须负责把慕萱的眼睛治好。”
“听到了没有”
施年突然提高分贝,吓得孟阳浑身一哆嗦。
“我知道了。”孟阳唯唯诺诺道。
施年走时,斜睨了孟阳一眼,越看越不成器。
孟阳得了教训,精神萎靡地回到家,却在密码锁上犯了难。他几乎将以前设过的密码都输了个遍,但回应他的只有冷冰冰的“密码错误”。
他拨通乔婳的手机。
不接。
再拨。
还是不接。
这丫头想要造反
孟阳使劲拍门“谢慕萱谢慕萱谢”
好几声后,门终于开了。
乔婳身上只裹了一条丝帕,玲珑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她发丝还是湿漉漉的,再仔细一点看,她的肩头还残留着没擦拭完全的零星泡沫。
“你刚才在洗澡”孟阳方才急躁的情绪一下子平静了下来,甚至忘了追究门锁密码的事情。
乔婳点头,道“去了两趟医院,身上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我不喜欢就想先洗个澡。”
“嗯,是应该洗个澡。”孟阳有点愧疚刚才对乔婳的误会,忙着又道“你还没洗完吧,快回去继续洗吧。”
“好。”
见乔婳转身,孟阳补了句“注意别滑倒了。”
“嗯。”
今天早上,孟阳是被梅寒用嘴撩拨苏醒的。他情迷之中,抱着梅寒做了早操。此时,孟阳将梅寒与乔婳对比,只觉得梅寒处处比不上她。
乔婳自幼被保护得很好,皮肤白皙娇嫩得不像话。她虽然已近二十三岁,但还是未开苞的花骨朵。
如果能做第一人
孟阳勾起嘴角笑笑,他是她丈夫,要了她,还不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只要让乔婳在他的身下臣服,那么就算以后公司交到乔婳手上,也是他孟阳说了算。
这样想着,他就守在浴室门口等乔婳出来。
孟阳想得美好,但乔婳岂会叫他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