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站在车旁,吩咐道“进去,你现在就进去。”
余湮熙转过身,见被踩在脚下的在中却动弹不得,他习惯了,习惯和平相处的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被人踩在脚下,即使是身份高高在上的李修易,谁都护着他,爷爷,嘴上心疼湮熙,可是那又怎样,如果没有爷爷的庇护,没有他父亲的宠溺,李修易怎么会如此嚣张,就因为是李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连爷爷的命令他都没有理会,依旧踩着在中的手,还捻了捻,扬起嘴角,邪恶的对面色发白的湮熙威胁“今天你就选择,到底是做我李家的少夫人还是跟着这个即将残废的小子一起生活。”
不行,绝对不可以,如果在中受到伤害,那么这十年都是白白承受着折磨。
“哥,你还记得你爸爸的遗嘱上是怎么写的”熬了十年,死也死过,还不是好好的么,现在爷爷在,可以把话说清楚,他,李修易应该是为了他父亲的那份遗嘱,虽然嘴上不说。
那是李家全部的财产,如今是在余湮熙的手上,就算连睡觉也不会安心,那些本不该属于她的东西。
“我知道,所以我说这小子是为了这些财产才选着接近你的。”他以为所有的人都像他一样那么爱钱,生在这么富裕的家庭难道都不知道满足的么。
“你的目的不就是这样么,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接受那份遗嘱,我以前就很清楚,我和你们李家没有任何的关系,爷爷所投资的那些钱我也会一分不差的还给你,你到底要说多少遍。”
湮熙觉得脑子里都快爆了,那些话是在求饶的时候说的,平静的讲是在爷爷面前,缓缓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掰开踩在在中手上的脚。
李修易在思考,思考这当中他到底损失了多少。
老人和湮熙一起扶起地上的在中,眼泪一颗一颗顺着脸颊落下,心疼他现在的样子,嘴角流着血渍,额头上被打肿了不说,脸上个也有了明显的伤痕,手上还有脚印,手关节被踩磨破了一些皮,血迹斑斑。
“不对。”李修易从这当中晃过神,一把揪起扶着在中的湮熙的头发,完全想明白的说,“你忽悠我
呢,那份遗嘱虽然是爷爷让这么写,但也是在清醒的状态写的,受到法律的保护,有这样的一份遗嘱,公司谁还服从我,所以,得到你就是得到公司的全部,你说这个到底谁不懂的啊”
余湮熙自始自终都是懦弱,一开始都是,从见到在中开始就懦弱到现在,没有证据,没有任何证据,可是爷爷的恩惠,如果采取措施,对不起的是这个行将久墓的老人。
“我我在死后从新立遗嘱,这样总可以了吧。”老人比谁都在镇定也会如此的不镇定,用拐杖着急的啄了啄了地面,脸色也不太好看,捂着胸口,顺直气,劝解,“不要为难她了,你要的我全部都给你,包括恩知的那一份统统都给你,还有”
“还有”在中接着话说,“还有湮熙的那家公司,都给你,随便你怎样,只要放过湮熙,什么都给你,属于李家的东西,我们一样都不要。”
“你敢保证。”
“可是”湮熙话语一出,李修易以为她要反悔,原本打算松开的手又绷紧,发丝几乎都吊起了头皮,但还是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等我完成了手上的最后的任务,再全部转交给你,不然,就算给你,也会因为公司的业务赔偿对方的损失,到时候我不想你因为这个再来找我。”
那是湮熙的心血,眼看已经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公司上下都忙了好久,眼看终于有个项目就要成功,却因为李修易。
他是怎么知道在中和她今天晚上再爷爷家里的
有人出卖了她,是谁是谁告诉李修易的,他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中当着他的面写上了保证书,能怎么办,他们关系,如果一个不小心,他万一在记者面前宣布婚讯,那么在中一定不会就此罢休,到时候一定又是一场巨大的风波。
快疯了,快要像疯子一般的被冷风侵蚀,怎么当年在外面流浪的时候不会疯狗当成食物咬死呢,那时候如果不想着活下来,现在,没有那么多的为难,不会让在中以他的名字写保证书。
是在中的签字,以他的名誉答应所有的事,包括那家湮熙最舍不得公司,有罗蒙和她的心血,可在中也知道,没有那家公司或
许湮熙会埋怨,没有了梦想,就有这样一艘船,能在里面自由自在的畅游
“你就不怕他反悔么”
“我什么都不想,只想我们都好好的,哪怕什么都没有。”
湮熙扶着被打伤的在中,那张脸,明天,明天怎么出席活动,明天怎么向公司的人说,嘴角还带着血渍,然而嘴里还能笑着呼出温暖的气流。
“为什么不走,不是害怕么”
湮熙仍牵强的回答“怕你抱怨,为什么把你一个人扔在那里,就像当年我抱怨你一样。”
“所以”
真的有钱并不是能代表一切,她脖子上的疤痕和抱怨,,归根刨地都是因为他当年的离开。
她只不过是做了当年他没有做到的事。
长长地公路上,一排排璀璨的灯沿着路边一直向下,协调的步伐都很相似。
“对不起。”带着所有的歉意,追悔空缺的十年。
然而,女孩却坦然的笑了,那么轻松,没有像刚才见到李修易的那般惊恐,好像这种美丽消失了很久很久
“不,说对不起的是我,是十年我退步了,我胆怯,因为我不想和一个讨厌的过一生,我害怕,害怕从此没有你的生活,我退缩,我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能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属于她余湮熙的真正的一面,爷爷都看在眼里,就像之前爷爷交代的事,不要无缘无故对她生气,会让她失掉所有的自信。
“从现在开始,我们回去,回到十年前,我们的计划和未来。”
余湮熙停住脚步,突然扭头,踮起脚尖稳住裂了的双唇,金在中下意识的将脖子向后缩了。
突如其来的亲吻,嘴角还是有点火辣辣的疼,有点意外“轻点,还疼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