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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第九十四章(1 / 2)

独宠娇妻 九有秋 1879 字 2020-07-14

大夫人来宁睢已是近两月了,终于等到了嘉玉的大婚。自与嘉玉众庄子上回来,她整个人就变得忙碌了。萧府是曼凝当家,可如今且是刚出月子,太过繁重的事不好让她一个人去做,便是有杜姬和映菱一道帮着,也还显得人手不足。

成婚前一日,大红的喜服挂在了得月楼内室的衣架子上,经过嘉清和嘉可两人的努力,这喜服自然不会逊色。腰带却是嘉玉自个儿的手艺。映菱一边儿整理着喜服,一边笑道“大姑娘手艺可进步了不少,可不用担心去了那边儿姑爷的贴身衣物该怎么办了。”

嘉玉睨得她一眼,道“可得堵了你的嘴,越发的什么都敢说了。”说着吃了口茶,又道“去看看李嬷嬷那儿可准备好了,舅母午膳与我一同吃。开哥儿怕是要在外院用的,让丫头带了吃食过去盯着,别由着他自己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呢。”

映菱笑着应了声儿,出得屋子,却瞧外头来了门上的婆子,便问道“这么急做什么,可是有什么事”

那婆子是个守门的,内院里的姑娘哪有不熟悉的,一见是大姑娘身边儿的大丫头映菱,脸上便挂了十足的笑,道“菱姑娘,可比前儿消瘦了些,累着了吧。”

映菱扯嘴一笑,不欲与她说道,只问“大姑娘歇着,若不是什么急事说与我听也是一样。”

那婆子知道,大姑娘身边的映菱和映溪两个丫头眼睛都长在额头上,看人用的都是鼻孔,可也不是她得罪得起的,陪了笑道“外头门上送来了话,说是有个孩子带了信给大姑娘。”

映菱眉头一蹙,问道“好没来由。若是不识的只管撵了去,怎么还会报了过来。”

那婆子道“原也是要撵走的,只那小孩说,是个姓虞的姑姑托他带的信儿。老婆子恰巧在,想来是不是虞微虞姑娘,便想着先来回了大姑娘。”

若真是虞微还真不能撵了,可映菱私心里想,如今大姑娘与公孙先生成婚在即,那虞微在府上时惹下的事也不少,到底是告不告诉大姑娘想得片刻,虞微对那婆子道“你等得一会儿,我取件披风来与你去看

看。”

那婆子见有人接下这差,当然是好,便在廊下等着。映菱着了披风出来,与那婆子出去得半刻,回来时手中便捏了一封信。回到屋里,知道嘉玉正在窗下看书。踌躇间,映菱只掀了帘子,瞧上嘉玉几眼,嘉玉便道“作什么犹犹豫豫的,出了什么事”

映菱拿出信,眼神里全是担忧。可她不能没了主子的信,不管有什么天大的事儿,也得让主子自己做主不是。嘉玉接信的瞬间,映菱道“外头来了个小子,说是虞姑娘送来的,我瞧着字体却是她,便收下了。”

一听是虞微,嘉玉立时便放下了书,拆开了信。虞微走了得快一年了,山上也没消息,如今她成亲之时倒来了消息。公孙良可知道她又有什么目的嘉玉脑子里想了千万个问题,拆开信来,却只简简单单几句话。嘉玉一脸愁绪,想得一下,对映菱道“午时三刻,去把后院的小门开了,你与李嬷嬷一起去把她接进来。”

映菱不明白,似出了神一样,道了声“啥她要从小门进来,她”

“就这么做,别让人瞧见了。”嘉玉瞧那信上的意思便是如此,可她也想不出虞微究竟是为着什么进萧府也要这样偷偷摸摸,她大可以从正门大大方方进来。嘉玉摇了摇头,又道“今日早一点摆桌,舅母再有一会儿就过来了,让三姑娘、四姑娘和五姑娘一道用膳,就说我想歇会儿。”

映菱不想事情还如此严重的样子,仔细瞧着嘉玉的表情,点了头道“我去与康姑姑说得一声儿,先摆这边儿的。”

用过午膳,大夫人是有歇晌的习惯,漱了口又与嘉玉闲扯了几句,便回了厢房休息。嘉玉也不歇晌了,叫了李嬷嬷与映菱来,吩咐道“若是她一人,便引进来。外头冷,你带了我的大氅去,别给她冻着了。”

映菱转得一下眼便明白其中道理。虞微与大姑娘身形差不离,若真有个人来,披了大姑娘的氅,便没人怀疑了。

嘉玉在内室里等着,烧了地龙的屋子暖融融的,可她手心里却冒着冷汗。不知为何,心绪总是不宁。虞微一直没消息,以萧家的能力,想要查到一个小小女子的行踪原不过是件小事。可他们却一

直没有任何消息,嘉玉的直觉从来不认为虞微会出事,加之公孙良每次提到时竟没半点儿的担忧之情。所以,虞微一定是安全的,但为何萧府却查不到半点儿消息嘉玉的心跳得有点快,她不知道自己这善意之举到底会不会给萧府引来祸事,可她必须要见一见虞微。

刚才来心绪不宁,可当虞微罩了她的大氅进得内室时,她倒出奇的冷静下来。嘉玉靠在内室的榻上,见得虞微进来,一双眼不错的看着虞微,想从她脸上瞧出她的用意,指了旁边的绣墩儿道“坐下说话。”又对映菱和李嬷嬷道“去外头守着,不要让人进来。”

虞微解了大氅,轻轻挽在手臂上,坐在嘉玉对面的绣墩儿上。脸上微笑着,神情却是淡淡的,看了嘉玉一阵儿,才低声出口道“不想你与先生的婚期会如此之快。”

嘉玉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也只微微笑着,拿了桌上的一杯茶递到虞微手中,道“映菱泡的,她还记着你的偏好。”虞微将那茶杯拿在手中,轻轻摩挲着,轻声叹道“她还记得。”

“不止她记得,我们都记得。”嘉玉稳着心神,想要套问虞微的话,道“这一年,你去了哪派出去的人没一个得了消息的。”

“一个人可以有很多种活着的方式。我从五六岁时便认定了先生,丫头也好,妾氏也罢,哪怕要为他出生入死,我也心甘情愿。可我终究还是明白了,先生心里,只装得下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