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入这烟波殿,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家,明儿体贴,小太监们服侍的也好,而且那邻居东方禹还时不时的串串门、赏赐一些新奇物件,没多长时间,便适应了
只是,没有那狐狸天天叫早,颇让我手忙脚乱了好一段时日有好几日早朝都是在众大臣的注目礼下,讪讪进入的
气得狐狸咬牙,笑得那妖精花枝乱颤
后来,干脆向皇上请假,免除了我的早朝之苦,专心于这烟波殿筹备这诗词歌赋之事
而此期间,朝中各路大臣皆不再坐山观虎,争相来拜,以学习之名探我虚实
其中以那紫竹院尚书和徐纪道来得最为勤快。开始还语含犀利,东瞧西问。慢慢的,见了那初成之书,便再也不妄加诽薄,而俯首贴耳成了好学的小学生。
应付这些酸迂文人,既费时,更费功最后一生气,干脆一律拒之门外
但挡得了谁,也挡不住那东方清阳和周狐狸。知道他们为我担心,又怕我操劳,才来这烟波殿为我开心解闷。但两只苍蝇整天围着我乱转,实在让人不得安宁、哭笑不得,却又不忍心赶他们走。
实在没撤,抽时间,捡了那圆润的桃木砍了,小段段锯开来,再刻了那红绿两色的兵马卒,给他们制作了一套象模象样的现代象棋,然后教其玩法规则,打发他们到一旁去玩。
我严肃的告诫他们“乖乖在这儿,不许到处乱跑更不许动我那些书籍,听到没”
两只小朋友喜出望外,如获至宝,再也不搭理我,只关心那楚河汉界去了。
谁知,此新奇物件着实惹人眼,事态发展到最后,连那东方禹都渗了进来,常在一边观战,为这象棋怎么走、怎么跳而吵得不可开胶。
就如此时,那东方禹拉着长脸,坐于我旁边愤愤不语。
我不敢不理,笑问他“皇上,什么事情让您这么烦心呀”
那东方禹连眼皮都不抬的回曰“哥哥说我皇上当久了,脾气太大,这棋,死活都不和我玩。”
我失笑,赶紧停得笔来,哄这皇帝小朋友“皇上莫伤心一会儿微臣就去找那飘花老板算帐,若他再
不带你玩,我没收他棋子,只送给皇上一个人玩”
东方禹居然撇了嘴说“一人独乐那如众人乐乎”
气得我直翻白眼
而老周狐狸亦来凑热闹,拿出舅舅的架势,硬是蹭着我为他另作了一套象棋,然后喜滋滋拿着,找那白胡子老头儿种淼玩去了。
于是,这烟波殿简直就成了一座幼儿园而我这个苦命的园长、兼教师、兼保姆、兼国师每天都要忙到半夜三更。
今夜,三更梆子已经响过,明儿也早已经休息去了。
我揉了揉眉心,站起身来作伸展运动这肥腰肥腿的,老这么坐着,还真不是个事儿
正当我把一只肥胳膊努力向上举的时候,一把剑忽然伸了过来,明晃晃的架在我肩上。
这是虾米状况
我木然,就那么举着胳膊问身后之人,“朋友,有事说事,动刀动剑的,好象不大好吧”
那人手提着剑,转到我面前,用漆黑的眼睛紧紧盯着我问“你,到底是谁”
“在下洛北晏殊”我悄悄退后一步,离那野蛮人远了些。
“撒谎”他居然挑了眉如是说,“你怎么会是晏殊”
糙糕,原来还是熟人凡是晏殊的熟人,我可是全都不认识
“请问壮士,你是何人怎么这么肯定我不是晏殊”我边说边仔细着打量这人
约摸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着玄色短衣,沉稳健壮的身材表露无遗,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这个发现颇让我兴奋,自到这个世界,我就盼望能识得位武林高手,见识见识传说中的所谓真功夫。可惜,遇到的全是一群酸迂书生再往脸上看,黑眉墨眼,五官端正棱角分明,一股刚阳正气回旋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