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李玲珑,多少有些尴尬想来她应是知道此次来京意图的,否则,也不会见我便娇羞难却的样子。
男男之事,我尚且不能应对,这男女之事,我心里更是无半分把握。
用罢午膳后,被桑娘拉去前厅。
一进厅,便望着满厅五彩缤纷的丝绸布匹。我不觉眼晕,问了才知道,竟是那多事的皇上赏赐的
连裁缝都给找好了,宫里的,正站在一边候着呢。
我暗冒黑线平时最烦这女人事务这女人呀,不仅挑剔,还难伺候记得前世里,陪女同事逛了一趟王府井,差点没累掉半条老命。自此后对这女人们,更加退居三舍了
看着桑娘叽叽喳喳地与三娘和玲珑在那里拿了布料东拉西扯、举棋不定的样子,我终于烦了,站起来,走过去,笑问“娘,您信殊儿么”
桑娘眨了眨眼,连忙点头,“娘不信儿子,信谁”
“您和三娘、表姐选也选半天,估计也累了,殊儿替你们决定如何”
三个女人一头。
我随手拿了红、紫、黄、绿四个颜色的料子,又叫明儿拿来文房四宝,提笔画了几幅衣服的简易图形,递于那已经冒了汗的裁缝道“就照这样式,每样做三套过来。所需配备的首饰图案,你过两天再来拿,但记住,不许外传”
行家伸伸手,便只有没有那裁缝望着那几张图,立即直了眼,半天才惊喜应道“国师大人放心、国师大人放心,奴才虽然没做过这种衣服,但定尽全力作来但,这儿、这儿、还有这儿,奴才、奴才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侍弄”
我各处细细点拨了他,那裁缝小学徒一般,边听边乐,最后乐得眼都没了,喜颠颠的捧了那图告退而去。
桑娘伸了脖子过来,问“殊儿呀,你、你真的懂这女红之事吗”
我笑,“适才,您还说信殊儿的,这么快就失言了么”
李玲珑羞怯怯地说道“表弟非比凡人,舅母不必担心”
我朝她一笑,谢她善解人意,那姑娘脸立即红得似那月下海棠,娇艳艳的俏丽不由暗叹,可惜我晏殊,无此福气呀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东方禹终于恢复到从前生龙活虎的模样,威风八面的坐于他的龙椅上处理政务。
把个白胡子老头儿种淼欢喜的,抱了整叠整叠的奏折往御书房里跑,弄得东方禹老大不高兴。
我坐于一旁笑,“凡事都有一个理儿,能力越大,这职责也是越大的你这皇上占尽天下一切先机,可这活儿,也是要多干才成”
他愤然望我,“国师大人少说这不怕牙疼的话国师大人也占尽天下一切先机,怎么只见你坐在那里喝茶,而朕就得在这里卖老命呢,明摆着不公平嘛”
我摇头叹道“各司其职,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情哟”
他咬牙,搬起一叠秦折,堆到我面前道“国师有辅左皇上治理国家的职责,如今,这诗文之事一片大好,国师你也不能就此闲着,该履行履行你的其他职责了吧”
我望着那叠厚厚的奏折,往后挪了挪屁股嘟囔“什么金口玉言呀,可是你答应过我只管诗文的现在竟说话不算数”
他狞笑着看我,挑眉道“是谁说,要生作我的人,死作我的鬼的”
我大窘,红了脸指责他“我是说过,但只是说过作你洛王的人,又不是作你洛王的牛马”
“哦,我的人么”那无赖竟笑嘻嘻地欺了过来,热热的气息喷在脸上,我的脸更红了,忙站起来躲他,谁知脚下被椅子一绊竟生生的倒入他怀里。
“殊儿好热情,竟懂得投怀送抱了么”那人张了笑脸,越来越近,竟直直贴上了我的唇
“唔”我身子一软,整个人都瘫在了他怀里,心内不觉大急,推又推不开那墙一般的身躯,不觉嘴里一用力,竟、竟咬到了他的舌头。
“呃”东方禹一疼,松开了嘴,捂着口不可置信地对上我的眼睛,“你、你竟然咬朕原来,殊儿,还是不愿意,对么”
望着他那双深遽幽沉的眸子,我竟有些要深陷其中的感觉,半天才踉跄着推开他,喃喃道“你、你这里可是御书房,若被人撞见总是不好”
“是这样么”他直起身子,也不管嘴角流出的血,缓步坐回他的龙书案,低眉看起奏折来,再
不望我,再不言语
看着他微透寞落的面庞,不觉想起第一次拒绝他时,他也是露出如此表情的。心内一疼,慢慢蹭过去,站于他身侧叫道“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