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打盹,耳朵边上众大臣的喧吵不休且被我当成催眠曲。
“洛东县眼看就被这大水吞食,王大人竟还如此之说”
听着白胡子老头吊着嗓门,向工部尚书王建韶发脾气我不由暗乐,这老头儿,一看到书法便欢蹦乱跳的如孩子一般,可一到这朝堂之上,却真真象个丞相模样,威严的紧呢
“非是下官不管,可这洛东县本就处于低洼之处,三面临水,修坝修不得,疏通又疏通不得,你叫我下官如何是好呀”那王建韶愁眉不展的说道。
只听徐纪道的声音也渗了进来“诸位大人到底有何良策每年虽说有洪水泛滥,可都不如今年来势凶猛,难道要那八万百姓生生泡在水里么”
“这两年因赋税沉重,百姓已是生活困苦,若再受这洪涝之灾,怕是怕是”周舅舅的叹息声。
“朕是让你们想办法,不是要你们来述苦的,到底有何良策”东方禹一拍御案,立眉呵问
吓得我一机激,忙睁开了眼睛看到满朝大臣全弓下腰再不敢吭声。
还是第一次见这东方禹发脾气,那细眸冷挑、内冒寒光、威慑震人的样子还真是唬人哼,扰我美梦,我不由耸耸肩
这洛国也真奇了,边雨季竟全集于这十月份,想不发水,都难
“国师大人,可是有良策在胸么”那东方禹眼睛还真贼,斜望了我含怒问道。
好吧好吧,知你泛愁之即,我不该打嗑睡,我不该坐壁观枫,可你也不至于用这四十五度角的眼睛冷冻我吧
我摸了鼻子弓身道“众位大人都无良策,更何况晏殊这年轻历短之人晏殊但听皇上吩咐”
“哼人都道国师大人智若天人,原来,也不过如此”周允乾盯着我的手,翻了狐狸眼慢慢哼道。
你、你这只死狐狸前段日子蔫巴耗子似的,最近几天宇文留琉一来,你就又活过来了,真真是个老婆奴
我狠白他一眼那人咧嘴奸笑
“晏国师,我看你悠然自在,颇是胸有成竹,怎会没有良策”东方禹看看周允乾,又看看我,然后威慑
力十足的声音伴着低气压直逼过来。
经皇上如此一说,大家的目光全集到我一个人身上,若我再不说出个一二三四,怕是那目光,便能把我穿成几个窟窿吧
咳我咳,慢慢踱出行列,弓身道“晏殊是有一个办法,但皇上和诸位大人未必认可”
“先说来听听”东方禹眼睛一亮,盯了我道。
“移民”我环视了一下旁边的大臣,轻轻吐出两个字。
“移民”众大人望我。
“移民如何移,往哪移”身后的白胡子老头跨前一步,抓了我的手问。
“往、往山里移”我好不容易挣开他的老爪子,说道。
“这办法行不通的,早在老皇在世的时候,我们也曾考虑过,可是那洛山山脉既无田又无水,你叫这迁移百姓如何生存”白胡子老头一听我这主意,便泄了气,一甩袖子,回队伍里去了。
东方禹也摇头道“此计不通也”
“非也”你不是“也”么,我也会“也”我翻着眼睛,对那些面露致疑的大臣们表示抗议再慢慢吐出八个字“积石屯田,引水成渠。”
语一落地,那些大臣便全傻了般,望着我发呆。
还是东方禹反应较快,追问“何为积石屯田,引水成渠”
我笑,答道“洛山山脉多为丘陵,我看那山上树木茂盛,定是土质松软厚沃,可以用石头顺了山势砌成一块块梯田”
“那又如何灌溉呢”白胡子老头问。
“洛河河水四季长流,且多流入大海白白浪费。晏殊知道一种水车,能引洛水上山,形成沟渠,再从山间修几座水库,雨季存水,夏季保水,无论吃水、灌溉都可解决。”
“水车水库”很多大臣都激动起来,纷纷念着这对他们来讲很是新鲜的词汇。
东方清阳凑上来闪着媚眼问道“这水车,可是、可是如那纸茑一般神奇的东西”
我看着他点头老妖精,你又想求我了吧可惜这水车和那纸鸢比起来,简直巨人与婴儿的区别,并且,事关百姓生死存亡,肯定是不能让你拿去贩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