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谢瑞王殿下,光临策都”
“殊儿,别来无恙乎”寒喧了一圈,连老妖精都和他谈笑风生了半天,这人才笑意吟吟地转向我。
一声殊儿,叫得大殿上立马安静下来,数十双眼睛齐刷刷射向我,其中尤以东方禹和周狐狸的最为热烈
我暗自苦笑,咬着牙,假笑道“好与不好,自是不用新皇挂心。只是晏殊有一事不明,到要向新皇讨教”
那人继续望着我笑意吟吟,“殊儿但讲无妨”。
我再咬牙,道“晏殊是该称呼您一声荀佩潇呢还是应叫你一声肖佩旬”
好你个荀佩潇,以为把自己的名字颠倒过来,我就不认识你了吗我那烟波殿的窗户可是白翻的么
坐在旁边的东方禹,眸子更热烈了,炽烈得似要把我烧尽。
我心道,完了完了,这下,再劫难逃了
那新皇湘帘半卷,温眸低垂,再抬起来,又是圆润流光,在灯光照耀下,更显清清楚楚的一丝秋水,于那清亮瞳孔间流转飞扬,“殊儿,我向你赔罪了”
说罢,一仰洁白如玉的颈项,便把眼前那酒一干而尽
而两腮若粉红桃花般,细细晕出红来
素知他不善饮酒,见此刻他如此,再想到那些彻夜长聊、言投句合的日子,我竟再也不忍心说什么,只得道“恭贺策王荣登大宝”然后也把那酒全部吞进了肚子
空气仿佛一丝波动,自己虽然低着头,却知道肖佩旬在笑,东方禹在恼,而周狐狸面无表情
晚宴完毕,辞了那策王,在官人的带领下回到驿馆
知道自己单独有住处,但还是主动的跟在那小气人身后,踱进了他的屋子
烛灯微摇,瑞脑香金兽,接过那小气人脱下来的金丝宽袖大敞,放于衣架上,见里面是一件玄色绣龙锦袍,更显得身姿挺拔健美。
“这就休息么可让人准备沐浴”我轻问不吭声的小气人。
转身站在大
床一侧,那小气人背手负立,紧盯着我。
淡淡道“晏殊,若非早知你生在洛北,长在洛北,朕还以为你是这策国卧底呢。”
我从容与他对视,道“你说过信我”
“可你与那策王眉来眼去,就当朕是瞎子么”他语调不觉往高处挑去,眼瞳狰亮锐利。
我低下头,又抬起来,苦涩道“你一定要这么说么”
“那你要朕怎么说”那人冷哼一声,眼睛直逼过来,“说你们夜夜私会,还是说你们兰鸣玉瓶为媒、私定终身或者说,你们要来个里迎外合、歼灭我那小小的洛国”
我被他逼得一步步后退,瞪目道“夜夜私会兰鸣玉瓶原来、原来,你都知道,你、你派人监视我”
“笑话,朕为堂堂一国之君,怎会连身边发生的事情都不知道否则,那些居心叵测者,岂不是全都反了”
“难道,我在你眼里,也是居心叵测者么”我忽然觉得口中苦涩难当。
那人似乎感觉到自己话说的也些过,舒了一口气缓道“原本见你们也没什么,朕也就任你去了谁知,竟给朕引出一个策国皇帝来,你到如何向朕解释”
心灰意冷的感觉,如藤蔓般慢慢爬遍全身,我无力一笑,道“你不是已经这么想了么还要我解释什么”说罢,转身往门口走去。
那人急了,一个箭步窜上来,拧了我的手臂便往怀里带,“怎么,这就等不急了就这么急着想去见你那个美人策王么”
大手抓得我的手腕剧痛,我挣扎道“锦月,你冷静些”
那人如何听得进去,一把抱起我便向床上摔去,摔得我眼前金花乱舞。
争也争不过他,打又打不过他,我知道,今夜真的是在劫难逃了不由轻叹一声,闭上眼睛,任那人如发狂的猛兽,在身上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