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你的心疾可装的忒象了,怪我被狐狸如此误会和埋怨而且,而且若是你们早说清楚,我与那狐狸,也不至于,也不至于是如今这个样子非友非友,非兄非兄,甚至,连这亲戚的味道,都变了
再一想,这事,确实是没办法说出口,唉
那佳人忽然牵住我的手,歉意道“对不起,我摔了你的白玉凝露,一直,一直都是不安的我只是怕、怕允乾真的随你而去,那我便便什么都没有了你、你,不会怪我吧”
望着他那如小狗般湿露露的眸子,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再者,这种感觉我理解想当初,求助无望的我,也是有一棵稻草也会牢牢抓住的只是,可惜了我那无辜的白玉凝露
既然一切已经明了,面对这美人、才人、可怜人,我又能说什么呢而之前对狐狸的一腔怨恨心思,也便因此再提不起丝毫
情非得已,便是如此情景吧
这事态虽然明了,可又能如何终是成为我与狐狸之间千丝万缕的彻底终结吧
“今晚,你便在这屋子里歇了吧,明日同我们一起回洛国”我拍拍他的手安慰道。
他摇头,“怕不是成,眼看诗赛在即,他怎会答应我再去洛国不可能的”
“那、那他再对你动、动”我一时找不词来代替,不由直愣了眼睛呆呆看他。
他竟指了我道“你、你还真是可爱”
我翻了一个白眼睛,这人,吃错药了么,都这时候了,还觉得我可爱
他清绝的脸上忽然露出决绝的神情,“我再不会任他胡来尤其诗赛在即,他不敢拿我怎样的”再咬银牙道“如今,我也想开了,大抵这条
命”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急道“乱说什么,你如今再不是一个人了,除了允乾,还有我不是”
他一愣,清澈的眸子望着我,半天,那绝色面容上,一丝笑竟慢慢晕开,“还有你么象作梦似的”轻轻的声音,如我那兰鸣上的低弦,回绕着魅人的音质
我心一跳,暗自翻眼,又一个妖精
“今天白天还恨得我牙痒痒,如何教我信你”那宇文留琉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我问。
我一摊手,道“那你说让我如何证明”
他绞着手帕想着细长的睫毛往上翘起,清秀的唇荡着一丝笑意我大惊这、这神情,莫说他弟弟,就是那千年老和尚,怕也是顶不住这诱惑吧
想及此,赶紧移开了眼睛
“我想到了”他一拍手,样子到与那东方京云小朋友相似,也许就是这孩子一般清净的心,才让他能敖过这许多年的磨难吧
这不,刚才的事仿佛发生的很久,哭也哭过了,竟笑也笑的这么方便
我不由莞尔同时,心里酸酸的想,怪不得狐狸会喜欢他,单这纯真烂漫的样子,我便是不会的唉
“你、你作诗给我听,我便信你”这佳人肯定是和狐狸混的太久了,眸子里竟闪着狐狸光
我又翻翻眼睛,引得佳人眸中加深了笑意。
“好吧,好吧,我作我作”我大汗,边伸手擦着额头,边翻着眼睛想词儿而那佳人一把打掉我的手道“脏死了,这不是有手帕么”说罢,把手帕甩给我。我望着这物归原主的手帕,苦笑不已可怜的手帕,你的遭遇和那白玉凝露也差不太多,瞧宇文留琉把你绞得,快成腌咸菜干了
我眼睛一亮道“有了,你且听我说雪压竹头低,低下欲沾泥。一轮红日起,依旧与天齐。”
这是摘自方志敏的诗,虽然直白了些,在这情景下,却是极合适的
宇文留琉听了,低眸良久,才缓缓抬起头来,轻笑道“谢谢你,晏殊”
这、这可是第一次听这人叫我晏殊,不觉高兴,咧牙道“也可以随着表兄,叫我殊儿”
那人闪了闪眸子,挑眉道“好的现在你走吧,我累了”说罢,一翻身就躺了下去,再不理我
我呆愣半天,才帮他熄了灯,摸着鼻子,一点点移了出来这人,简直是卸磨杀驴嘛
走出老远,不由又一顿足唉又把自己给骂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