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肖佩旬都看出些端呢,却哭笑不得谁会想到金枝玉叶的第一美人,会对一个丑人青睐有佳、动了凡心呢。
肖佩旬对我讲,只要姐姐高兴,随她玩吧。
于是,我乐得个坐台看大戏。
平日里无事,便时不时差齐风过去一趟,送些胭脂水粉、绫罗锦缎,或如小玉佩这样的小饰物。
每次齐风都老大不愿意,一提长公主,便会摆张臭脸给我们瞧,这次更绝,竟与人打起来了。
与二哥边说边笑那边赶,等我们到时,战斗已经进入到最后阶段了齐风把人家护国候的腰带给挑了。
而那长公主一袭青莲衣裙,外罩雪白小裘皮,手拿铜色小暖炉,被宫女太监伺候着边喝茶边看戏,那叫一个逍遥自在。
只见那任翼满脸通红,用剑指着齐风叫道“这场不算,重来。”
我不由满脸黑线不带这样的,明摆着耍赖皮嘛。欺负我家齐风老实呀。
见我们来了,齐风赶紧奔了过来,“国师。”
我朝他点点头,向长公主深施一礼,“晏殊拜见长公主、护国候。”
长公主自那日起,便对我爱搭不理的,风清云淡地一抬玉手,惰惰道“给晏国师看坐。”
“长公主,我”任翼垂头丧气地走过来喃喃望着美人,眼睛发痴。
“难为你了。下去休息吧。”任翼也真可怜,卖力了这么半天,只得佳人这一句话,便被打
发了。
任翼见我在场,也不好再说什么,跺跺脚,拎着剑不情不愿的走了。
“齐风,好大的胆子,本国师不过让你送些东西给长公主,怎么就敢与护国候打架。若伤到人如何是好,若吓到长公主又如何是好”我眼角瞥着那美人,开始假心假意的高声喝斥齐风。
齐风站如松,挺如钟,面无表情地任我数落。
“回去定重重的罚。打板子、关水牢、不许吃饭、不许”
但见那长公主,我每说一样,手中小暖炉便颤一下,最后终是忍不住了,柳腰一舒便站起身来,道“好了好了,是本宫要看他们比试的,哪有那么大的罪过。”
我心中大乐,面上却厉色道“额,长公主此言差矣,齐风以下犯上,便是罪不可恕。要罚,一定要罚的。不然人家会笑话我洛国没有规矩。”
那美人美目流过面无表情的齐风,一顿足道“没见过你对属下这般狠的,本宫替他求情,总是可以吧”
这时策王肖佩旬闻声赶了过来,紫衣翩然,嘴角含笑负手站于一旁看着。
我忍笑望他一眼,对长公主道“既然长公主为齐风求情,晏殊不敢不从。只是齐风得罪贵国护国候,以后,恐怕是再不能让他来了。”
长公主一听此话,透过薄纱,秀丽眉黛一挑道“哪有这么多规矩,本宫、本宫偏要你派他来。”
说罢,美目溜溜地滑过齐风,咬唇低首。
咳。稍羞娇憨,嫩柳扶风,这才象个女人样子嘛。
我不由呲牙一笑,道“齐风,看在长公主为你求情份上,本国师便饶过你。作人要知恩图报,以后随长公主吩咐便是。”
齐风弓身称是,一张阴阳脸拉得要多长有多长。
长公主眉开眼笑,在宫女们的簇拥下,袅袅婷婷而去。
我与肖佩旬相对莞尔这对宝贝,还真是绝配呢。
“别玩得太过了,毕竟是我姐姐。”肖佩旬淡淡说道。
“那有。你这姐姐非比常人,只有用非常人办法能摧就好事。只是、只是难为你们姐弟不嫌弃我家齐风丑陋。”
“殊儿错矣。如何能以美丑论英雄齐大人武艺超凡,人品敦厚纯善。姐姐到是好眼力。”
我想到这二人今
后的情景,不由嘿嘿地笑了起来。
肖佩旬清眸曼转,凝神盯我看了一会儿,且看得我莫名其妙之时,婉约轻叹,道;“殊儿你可知道,你最美丽的时候,便是在戏弄人之时,眼波灵动似水,神情活泼如一只奔跑于草原上的梅花小鹿。”
我沉默良久,忽然想起,这么久以来,便是这幽兰公子,一直宠溺包容、默默陪伴在自己身旁,即使自己玩的再过份,再不对,也没有听到过他一声的重话。不由真诚笑道“若非有你,哪有这许多轻松时刻。”
“只要殊儿开心就好。”肖佩旬水眸盈盈,荡着吹皱一池水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