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和尚端着茶杯,邋里邋遢地坐在一旁看我挨训,一张没剩几颗牙的大嘴咧得能飞进苍蝇
“身为一寺主持,善自离寺,带头违反寺规,该当何罪”不行沉着玉面,恨铁不成钢地望我。
我低头作服首状,“你别生气,我知错了。自罚抄经书十遍成吗”
“一百遍。”
“五十遍。”
“八十遍”
“六十遍”
“你当买菜么”不行拍案。
我缩缩脖子,连连点头,“八十就八十”
“哈哈”破和尚笑得溜下竹椅,还掉了一只鞋。我咬牙望他,冷笑道“牙掉了。”
破和尚赶紧摸摸自己的嘴,然后告诉我,“没掉”
“再笑,就掉了。”我狞笑。
他颤颤的走过来,拍拍我的肩,笑得菊花一般,“小殊殊”
“闭嘴,不许这么叫我。”我激零零打了个冷战,闪开他的脏爪子。
“十几年前,我就这么叫了。”破和尚得意的扬起乱糟糟的胡子。
有这样的师父真丢人。我给他一个大白眼。
以前感激他赠白玉凝露之恩,见之还毕恭毕敬。如今,知道他就是我那不争气的师父,就再也恭敬不起来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若不是他,玉佛怎么会死气百赖的迫我出家。
“送你的锦裘呢”厌恶地望着他千疮百孔的破衣服,我吼。
“换饭吃的了。”他一听我提那衣服,立即讪笑着躲我老远。
“棉鞋呢。”一想到肥肥的娘送我的棉鞋被他抢走,我就气得七窍生烟。
“换换饭吃的了。”话说完,已经躲到玉佛身后去了。
“就知道吃。”
见玉佛闪着一双清眸,涕笑皆非的望着我们这对活宝师徒俩。我狠狠的放下拳头,不能在小辈面前丢了体统不是小、小辈
“呃不行好象我才是主持吧,好象你没权力罚我抄经书吧”
玉佛唇角含笑,不紧不慢道“是主持师叔自己说,要罚自己。”
我跌了个大跟斗
“悟能呀,哎哟”破和尚接住我飞射过去的一朵桃花,撅胡子顿足,“叫你小殊殊不许,叫你悟能又不许,那让师父
叫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