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秦临利用自己手下在朝堂上成立的党派,劝谏秦国皇帝与段国结盟。段止观在段国没什么势力,就只能依靠秦贵妃和她的儿子。
二人这么操作一番,两国都深切感受到自己正处于金国的阴影之下,第二次秦段会盟被提上了日程。
只有金晖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一个金国皇子为什么要帮秦国和段国联合,促使他们来对付金国。
袁妃竖起一根手指:“天机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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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段衡已经在两国会盟时被放了回去,秦引气不打一处来,又无处撒气,只能在自己屋里踹墙。
“我那二哥还真是能耐,居然买通了金国人……原本等着他来为段国求情,这下倒好,两国干脆直接联合了!”
一旁的谋士张航道:“殿下可有办法破坏两国联合?”
“这是你的活儿,你问我有什么办法?”秦引重重地一跺脚,“没有主意就滚出去,没用的东西。”
赶走了张航,他坐下来细想,张航为什么要破坏两国联合?和段国联合对自己来说又没什么坏处。
他看不惯的,只是他那二哥在金国混得风生水起罢了。
金国……秦引灵光一现,金国大将韩勇还在自己手里啊!
以前讯问他金国的边防消息,都是以礼相待,结果他什么都没吐出来。如果以此为借口,对韩勇加以重刑……
这还不够,还要利用自己在金国仅有的那点人脉,煽风点火。
秦引越想越兴奋,他那个二哥也就以前风光,如今人在金国,那还不是听凭他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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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上住了一个月之后,段止观终于搬回了原处。
跟李德说的理由是,秦临发现了他的住处,于是对他更加狠毒,所以他只能搬回去,祈望秦临能对他温柔一点。
李德听后不解道:“殿下你走后,秦国皇子要了几个宫女太监放在房里伺候,怎么还非要找你呢?”
段止观顿时愣住,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
等李德走了,他就冲进秦临的院子。
他破门而入,秦临在窗边悠闲地坐着,墙上挂着皮鞭和绳子,桌边立着那把宝剑,桌上的蜡烛也被撅断。
他轻嗤一声,拿起蜡烛瞧了瞧,“这东西好用么?”
“啊?”秦临一时没反应过来,“好用啊,挺好用的。”
“挺好用的?就是说弄得人很疼了?”
“……点着了用手摸肯定疼。”
“谁说用手摸,我说的是……这东西怎么用你能不知道?!”
秦临懵了,“你、你闯进我屋里让我用这个,你这是什么意思?”
段止观放回蜡烛,又把皮鞭宝剑和绳子全扔过去。
看着这堆东西,秦临一脸莫名其妙,“你喜欢哪个……你挑行吗?”
段止观冷哼道:“装什么傻,听说你往自己房里放了几个宫女太监?”
秦临听见这话,不由得笑了出来。
这是吃醋了啊!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在段止观面前打开。
“这是迷魂丸,吃下之后能睡整整两个时辰,——哎你别碰。”
段止观拿出一颗闻着,又立即被秦临抢了回去。
“既然不能真的上手,我就给他们吃这个,和他们说我喜欢趁人昏迷……睡两个时辰醒来,中间发生什么也不知道,就骗过去了。”
“为何不能真的上手,本来就是给你的。”段止观淡淡道。
秦临放下盒子,腾出手去抱那人,趴在他耳边道:“你就别取笑我了,不是说了,我这辈子就你一个。”
“那是玩笑话。”
“不是玩笑。再说,我连你都见过了,还能看得上谁?”
“那也总有比我好看的。”
秦临深深叹了口气。
他把脑袋在对方的肩窝里蹭了蹭,低声道:“止观,我知道你脾气不好……但是你偶尔也心疼我一下吧。”
“你误会了,我没有跟你闹脾气。”段止观把身上的手和头都弄下去,肃声道,“我和你没什么特别的关系,你房里有什么人、你伤不伤心都和我不相干,你也不要总是惦记我。”
说着他便向外走去,“我先去衔泥堂了,你过会儿再来吧。”
一出门,他仰头远望,开始自己笑话自己。
真没关系的话,冲进来干什么?跟人家的道具生什么气?
算了,丢人就丢人吧。反正知道他没碰过什么人,就放心了。
段止观走到院子里,忽然很想看看那片地里种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