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凌洛和嵇小之,傅尧俞一股风似的冲到了食堂,打到了最肥的三个鸡腿。
还没坐下,嵇小之就一脸懊悔的说:“啥?我怎么又点鸡腿了?”
搞得刚刚点这个鸡腿的不是她本人似的。
她盯着餐盘里的大鸡腿看了一会,下定决心:“点都点了,最后一次。明天开始我一定好好做人!”
傅尧俞:“……”
嵇小之“啊呜”一口,咬掉了半个鸡腿,含糊着问凌洛:“洛崽,你什么时候背会了那么多对联?好吊啊。”
凌洛也在想这件事情。
莫名答出问题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她根本无法捕捉到自己当时的状态。
可说是巧合也说不太通了。
趁下课有空时,她复盘了几次,发现当时做过的数学题仍然可以做出来,并且整个定积分的内容都有些微印象,脑海里更是可以拉出一个对联清单,莫名就会了数百上千个对联。
但是一旦切换到别的内容,她又跟平时一样,束手无策了。
可“华夏赛诗会”不仅有对联环节,还有诗词环节,她似乎只能辜负李局长的期望了……
这么一想,凌洛心里突然有些难受,感觉鸡腿都不香了。
有时候,她并不想让那些关爱她的人失望,可是却不得不一次一次让他们失望。
见嵇小之看她,凌洛勉强笑了一下,把自己的鸡腿夹到她盘子里:“小之你是不是不够吃,吃我的吧。”
嵇小之:“……”
她两口吃掉自己的鸡腿,又拿起凌洛那个,小声嘀咕:“所以是因为不吃鸡腿?”
“那不行,我还是得吃。”
正当她下定决心,要吃掉凌洛那个鸡腿时,凌洛又把那个鸡腿夹了回去:“算了,还是我自己吃吧。”
嵇小之:“……”
李聘一直等到晚自习下课,别说凌洛了,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
“我已经给她机会了。”他脸上黑云阵阵,“最后一次。”
“分就分呗,下一个会更乖。”聂肃附和。
说完发现李聘的脸更黑了。
李聘素来安静从容,做事专注笃定,喜怒很少显现在脸上。
或许因为如此,才格外吸引女生,那些女孩子都是主动贴上来的,李聘也从不会为她们多做些什么。
凌洛是个例外,本来聂肃以为他们会在一起久一点,可不到一个月就分了。
聂肃又以为李聘就是李聘,多么漂亮的女生也不能让他停驻,可不过一个星期,他发现,李聘的表情比之前加起来都要多。
他那种看世事如棋局的笃定感渐渐支撑不住了。
这次是真的——栽了吧?
聂肃揣摩了一下:“肯定是因为分手的时候你说得太过分了,她自卑了,不敢来找你。今天中午我还看她茶饭不思,把鸡腿都让给别人了。”
聂肃也不光是安慰,校花对李聘的好是有目共睹的,虽然是李聘追的她,可两人在一起之后,大家都觉得是她追的李聘,说她这么快就能忘情,聂肃根本不信。
李聘身为当事人,感受自然又深一层,当时他提分手时,凌洛那茫然又无助的眼神仍似在眼前。
“她还是这么笨,干嘛要这么为难自己?饿瘦了算谁的?”
虽然如此说着,他脸色却放缓了,望了望18班教室的灯,发现已经熄了,又拿起手机,犹豫了几秒,终于还是放下了。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如果爱我,就应该知道,我保送了t大,她至少得考到b市,我们才能在一起。”
凌洛正在吃宵夜。
中午她把鸡腿拿回去了,嵇小之嚷嚷着不干,她只好把下午的小甜点拿出来分享。
凌母的甜点做得特别好吃,凌洛都有点舍不得让给别人,不过她晚上回去还可以吃一块,是凌母给她们的高三特供营养品。
凌向晚就坐在她正对面,也吃着甜点,凌母正在织毛线袜,凌父则在书桌旁整理一些合同。
“今天洛洛被老师表扬了呢。”凌向晚一脸欣慰地说起。
凌母的手一顿:“她被表扬了?没挨骂我就阿弥陀佛了。”
“老师还说要邀请她参加‘华夏赛诗会’呢!”
凌洛低着头,小口吃着甜点,手却不由一歪,叉子插到了奶油小兔子的耳朵里。
她没注意到,机械的放进嘴里,缓慢的咀嚼,眼睛亮晶晶的,小巧洁白的耳朵不自觉地竖起。
“真的假的?”凌母顿时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活,“她是不是在学校惹什么祸了,你要帮她说好话?”
凌父也皱起眉头:“‘华夏赛诗会’,那是教育部办的节目吧?能邀请凌洛?是不是新来的老师,被她的外表骗了?是不是,凌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