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口中的“死基”“死基”听上去就像是“司机”“司机”。
我站在季家书的身后,用力瞪着死胖子。
与此同时,我试探性地把手从季家书的怀里慢慢抽开。
季家书冰凉的手拽住我。
我一下只能定在他身后。
阴谋论皱着脸开口。
“报告,请问指挥员你在干什么?卟叭快长在您身上了!”
好兄弟!
季家书淡漠地开口。
“我冷。”
他说完这句话后,小耳朵走到机甲迷的身后,用同样地姿势从后面抱住机甲迷。
“确实挺暖和的”
机甲迷立马条件反射地把小耳朵甩开,甩完后羞涩地摸着后脑勺。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非洲老头儿把视线投向远方,苍老的侧脸被日出镀上一层光。
“对岸快到了。”
这句话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眯着眼发现季家书背后的机甲刺青以然消失,于是小声地开口。
“报告长官,你背后的痕迹已经消失了,我能不能”
“但我还很冷。”
季家书言简意赅。
大概半天后,巨鱼终于带着我们飘到另一块冰岸上。
其他兵团的人终于从鱼洞里钻出来,跟躲灾一样往下跳着离开我们。
我们随后从鱼的侧面划下去。
季家书没有跟我们下来,远远地只看见他一个人影伫立在高处。
他看了一会儿日出,而后身影消失在我的视野。
即使上岸后,我们也不知道要去哪,也不知道暗处是不是躲着六八球的人。
身上的海水一接触到空气就开始结冰,我们一边跳,一边掸着身上的冰霜。
只要钱身上哗啦哗啦响。
他脖子上的五层项链一层都没有少。
如果这世上有葛郎姆奖的话,我一定会颁发给他。
他的守财甚至让人起敬畏之心。
海水里飘来一群东西,一开始我们以为是死鱼,后来我们发现是士兵的尸体。
有的是四八兵团的,有的不是。
他们没有幸运地活着过岸,有的因为溺死,有的因为铁盒子而死,双眼紧闭,尸体发白。
但这不可谓不是一种幸运。
我么这些活下来的不可谓不是一种不幸。
一个、两个、三个
我们停止数数,走过去把他们拖上岸,一字排开。
小耳朵走上前,单腿跪下,难得安静下来。
他嘴中念念有词,说着上次聒噪怪逝去时他念叨的咒语。
虽然我们不知道小耳朵到底在说什么,但是我们知道这是一种宗教仪式,于是我们低下头,静静地看着地上的战友。
小耳朵的手完成半个拳头,在每个尸体的额头上擦过。
最后一句我们听懂了。
“往生极乐。”
往生极乐是佛教用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