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书话音落下，一群人又开始猴叫起来

季家书被他们挤到冰海旁，稍微再有点推力，他就能坠入海中。

巨大的磷鱼翻着鱼肚子在冰海上沉浮，仿若在看热闹。

“你们他娘的能不能别闹了！”

我最终没憋住，大声喊出口。

这一喊，就正中他们下怀。

“林不罢终于喊出口了！还以为你不在意呢！”

“怎么，终于心疼你军爷了！”

一群流民在旁吹着口哨看热闹。

我发现人还真他娘的真乐观，在这种冰天寒地下还能这么活跃，怪不得能活这么多个世纪。

“林不罢，你只要大声跟指挥员告白，我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你们。”

“是啊，我们这些人虽然尊重军令，但也不是石头心肠，只要你大声吼出你的心意，说不定我们一被感动，就造成一段佳话。”

我揣紧怀中的枪。

“他娘的他是你们的指挥员！”

只要钱扬起自己手上的小册子。

“他娘的军令册上黑纸白字，同军团禁止恋爱！”

其他人跟着起哄。

“同军团禁止恋爱！”

“同军团禁止恋爱！”

“告白！”

“告白！”

我他妈的真想拿把枪把昨天的自己给轰死。

我当时为什么要亲季家书。

季家书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地盯着我，眼神冰凉而执着。

我这才明白自己招惹了个什么样的洪水猛兽。

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季家书背后的人开始把他往后拉，而后又在快要推下去之前拉回来，反复几个来回，看得我心惊肉跳。

“林不罢，再不告白就来不及了！”

季家书明明能挣脱，却选择沉默。

“林不罢！我们数五个数，如果你再不说出口，你的军爷可真得要跟你永别了。”

尽管身体摇晃，但季家书依旧冷静地用眼神锁住我。

“五！”

“四！”

我咬紧嘴唇，试图从季家书的眼神看出端倪来。

我想起那个带着硬币冰凉感的吻。

我真得喜欢他吗或者

我能喜欢他吗？

“三！”

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家人，我的羊八，我的战友，我最好的兄弟。

我不能再面临更多失去的可能性。

我再也承受不了更多。

“二！”

我的脚仿若被冻住。